“爸觉得她是什么罪名呢?”聂广生这么一说,聂知熠立刻明白,他这是要给聂予桑甩锅了。
“搬弄是非,栽赃嫁祸吧,可以这么说吧?”聂广生抬头注视着他。
现在书房里的灯光大亮,明亮的都刺眼,可以清晰地照出每个人脸上的任何细微的情绪。
包括聂广生眼中的冷冽的光。
聂广生这是,又要袒护聂予桑了。
聂知熠几乎不假思索的:“栽赃嫁祸严重了点,搬弄是非嘛也不算。”
“那你是觉得,张嫂说的是真的?”
刚才聂广生还急火攻心,现在冷静下来了,开始帮聂予桑往回找补了。
“张嫂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她说了不算。”聂知熠说:“其实今天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双白一直没跟我说,我也很震惊,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得知宗考是我的儿子。”
聂知熠的语气极为诚恳,让聂广生真假难辨。
他注视着聂知熠片刻,也听出了聂知熠的言外之意。
在他心里,聂知熠纵然天资过人,是七兄弟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但也是一向最会看他眼色,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的。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他在聂知熠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同于以往的反抗。
哪怕他的情绪并没有半点波动,他的眼波依然平静如水。
可聂广生却有一种倒吸一口凉气的感觉。
聂广生有好一会没说话,他在琢磨如何应对他这个儿子。
他最怕的就是他最聪明的儿子会反叛他。
按他对聂知熠的了解,聂知熠就像是一头需要顺毛摸的大猫,只要好好安抚,他就会一直是一只温顺的猫,永远不会变成令人恐惧的老虎或猎豹。
聂广生还在思考的时候,聂予桑已经愤怒地抬起头:“聂知熠,你和翟双白串通一气害我,聂宗考的死跟我没一点关系,该不会是你们为了栽赃嫁祸弄死了自己的儿子?”
聂予桑此话一出,聂知熠还没来得及反应,聂广生的心里就怒起来,他正在琢磨该怎么安抚聂知熠,聂予桑却跳起来了。
他到底道行不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只怕会激怒聂知熠。
果然,聂广生在聂知熠的眼中看到了怒意,但他还是忍住了,并没有翻脸。
论气度,他所有的儿子都比不过聂知熠。
聂广生呵斥道:“聂予桑!闭嘴!”
聂予桑本来就是被冤枉的,他更是怒不可遏:“聂宗考的死跟我没有被半点关系,当初翟双白怪我抱着孩子给爷爷看吓死了他,我都认了,但现在又冒出什么我给他下毒,验尸了吗,能证明吗?有人证吗?那个张嫂不是人证!她被翟双白收买了!”
“聂予桑!”聂广生拍了桌子:“你给我闭嘴,马上回你的房间去!快去!老周,把聂予桑拉回他的房间!”
老周一直在门外候命,听到聂广生的声音,急忙跑进来把聂予桑拉走了。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俩,聂广生两只手撑着书桌,看着台灯照在桌上的光晕,重重地吐出一口浓重的浊气,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
“知熠。”聂广生疲惫地说:“这件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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