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考安顿好了吗?”挂了两袋营养液,翟双白才算有了点力气。
“放心。”
有了聂知熠这句话,她就真的放心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信任聂知熠。
原本最提防的敌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设防了。
她躺了一会,闻到了白米粥的味道。
聂知熠打开保温桶的盖子,盛了一碗粥喂她。
好多天粒米未进,满鼻子都是米粥的清香,简直人间美味。
“饿了那么多天,就给我吃白米粥。”明明吃的狼吞虎咽的她还吐槽。
“就是因为饿了这么多天,才不能马上暴饮暴食。”聂知熠只喂了她一小碗:“先吃这么多。”
翟双白意犹未尽:“白米粥都不让吃饱?”
“慢慢来。”他拿着空碗去洗手间洗。
翟双白有了力气,就开始盘算何彬的事情。
他洗碗出来,见她眉头紧锁眼珠子乱转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事情。
他把一个文件袋放在她的被子上:“何彬那个案子的所有资料。”
翟双白立刻打开仔细翻看,所有证据对何彬都非常不利。
“他现在的律师是谁?”
“郑洲。”
翟双白知道这个人,打商业案非常厉害,不过他很挑案子,人也很刁钻古怪,很难请得动。
“你帮何彬请的?”
“嗯。”
“怎么变的这么好心?”翟双白眯着眼睛看他:“你不都已经把邺城的一切都结束了?又跑过来干嘛?救我于水火之中?”
“忽然想做supper?man了。”
“切。”翟双白不以为然地嗤笑:“你真的要笑死我。”
忽然,她的笑容凝滞住了,因为聂知熠在她的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她伸出手一看,是那只首饰盒。
“什么意思?”
“你戴上去应该挺合适的。”他说:“要我帮你戴?”
翟双白看着他:“这算是求婚?”
“算是吧。”他淡淡的,打开了首饰盒拿出戒指:“我帮你戴。”
冰凉的指环都要套上她的无名指了,她忽然曲起了手指。
聂知熠捏着戒指的手指顿住了,探究地看向她:“怎么?”
“我得问你,为什么跟我求婚?你疯了?”
“你可以这么想,我们结婚,会让聂予桑更加恼羞成怒。”
翟双白看着他平静幽深的眸子半天,什么都看不出不说,还在他漆黑的瞳里看到了呆若木鸡的自己。
她只能装作恍然大悟般冷笑:“我的敌人不是聂予桑,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你想错了,自从你计划着把一切都从聂予桑的眼皮子底下转移走,他就是你的敌人了。”聂知熠趁她不备,顺势将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恰好我们同仇敌忾,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力量大一点。”
“合作签合同就好了,不必结婚。”
“你也可以当一纸婚约是合作合同。”他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你的小命至少是我救的,以身相许这个传统美德你得遵守。”
翟双白怎么感觉出聂知熠有几分无赖的意思,哪有人求婚还是半强迫的?
她为什么要用半字呢?
半推半就?
她想了想,干脆提了个附加条件:“你能把我师哥快点捞出来,我就同意。”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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