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过来开门。
他看到翟双白手里的首饰盒,便笑了。
“来退给我的?”
“那是第二步,先弄清四少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送女人钻戒,应该是全世界都统一的意思。”聂知熠稀奇地看着翟双白:“你这样聪明的人,何必明知故问?”
“别告诉我,四少你这是向我求婚?”
“要我亲自帮你把戒指戴上吗?”他倒是彬彬有礼地询问。
两个爱耍心眼的彼此对望,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此刻都在想些什么。
聂知熠从翟双白的眼中看到怀疑和疑惑,而翟双白则什么都看不出。
聂知熠已经修炼的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了,翟双白颓然地叹口气,将首饰盒还给聂知熠。
“四少抬举了,不过自从我未婚夫去世之后,我再也没想过和其他男人共度余生。”
她倒是和聂予桑结过婚,但那次不算。
她缩回手的时候,手腕被聂知熠捉住了。
也许是他刚洗完澡,他的掌心有点湿润:“再考虑一下。”
或许是他这句话说的过于诚恳,翟双白的心竟然没由来地很凶猛地跳了一下,呼吸都有点错乱。
她及时堆起程式化的笑容,掩盖她此时内心不由自主地慌乱。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乱过心智了。
她笑的唇角都僵了:“四少,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两个结婚?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好笑吗?”他很认真地问她。
“很好笑。”翟双白笑的都露出了牙齿:“我不是笑的合不拢嘴吗?四少,我们俩都不适合婚姻,或者这么说,我们俩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合适的两个人,你防着我,我防着你,总有一天有个人会先被累死。”
她扭动手腕尝试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但他没有松手,而且越握越紧。
实在挣脱不开,翟双白就放弃了,她无奈地看着聂知熠:“四少,如果你是认真的话,这将是你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错在哪里,洗耳恭听。”
“我刚才说过了。”
“你只是不相信我会放弃聂家的一切而已。”聂知熠一语中的。
翟双白不愿意承认的,但她不得不承认。
聂知熠相当了解她。
翟双白低头想了想,忽然又笑了:“四少该不会说是为了我吧?我可受不起。”
“如果我说是呢?”
“那将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然后翟双白就哈哈哈地笑起来了。
她笑的前仰后合的时候,聂知熠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看的翟双白顿感无趣,才收起了笑容。
“四少,不开玩笑了。”她用力一拽,终于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了,她正色道:“我回去睡了,先谢谢你明天送我们去挪威,晚安。”
她转身回房间,就在她要推开房门的时候,听见聂知熠在跟她说:“翟双白,我是认真的,戒指放在这里,如果明天早上我看见它还在这里,那我就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身后的门轻轻地关上了,翟双白回头一看,那个首饰盒正放在走廊的栏杆上面。
她盯着那个首饰盒良久,还是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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