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失魂落魄走出了赌场,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的。
这个夜晚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长,仿佛永远都过不完似的,天空仿佛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大片,压在翟双白的脑袋上面。
她往前走了几步,才想起她是司机送来的,从包里摸出手机准备打给司机的时候,面前多出了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
顺着那双脚往上看,她看到了一双讥讽的眼睛和一张得意洋洋的脸。
“这不是翟律吗?”安烁诗笑意吟吟地上下打量她:“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怎么,来这里玩?玩好了吗?”
一瞬间,翟双白就明白了这是安烁诗给她下的套。
她想她的眼睛应该瞪得很大,大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跑出来了。
安烁诗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笑得弯了腰:“翟律,你这是什么表情?”
“安烁诗。”翟双白咬着牙念出她的名字,她想伸出手去抓安烁诗,但保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拦住了翟双白。
安烁诗的脸那些一字排开的彪形大汉的缝隙中,显得格外扭曲。
但她笑的十分开心:“翟律,你这是什么表情?好难看呢,看样子输了吗?输了多少?应该对你来说九牛一毛吧?毕竟你前几天才收了聂家那么大一笔补偿金,看得人好生羡慕呢!”
安烁诗笑的咯咯的,但她喝酒喝多了嗓子有点哑,公鸭似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夜里。
翟双白忽然心悸,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安烁诗关切地拨开人群走上前来:“怎么了翟律,心脏怎么了?心口痛吗?为什么呢?呀!”她故意一惊一乍的:“你该不会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吧?那么多钱呢?不过,如果你的运气太差,一个金矿都有可能在一瞬间输光,哎,不过这也许说明了,那些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不过在你手上过了一圈而已。”
安烁诗极尽刻薄,她等的就是这一幕。
看到翟双白形容枯槁,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心里不知道多开心,自从知道她和聂知熠有个孩子后心中的郁结,仿佛这一瞬间立刻就解开了。
“安烁诗!”翟双白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得罪过你吗?”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安烁诗耸了耸肩膀:“翟律,你输钱输疯了吗?钱财身外物而已,何必这么抓狂!哎哟!”她又是惊呼,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该不会输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了赌场的钱吧?”
安烁诗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翟律啊,你真是糊涂啊,你是大律师,应该对这些放高利贷的最了解了,他们都是亡命之徒,而且高利贷利滚利,况且这里又是赌场,他们背后都有保护伞的,你若是还不上,他们真的会砍掉你的手。啧啧啧...”安烁诗摇头叹息:“真是没想到,你翟律也会有这一天。”
翟双白根本站不住,摇摇晃晃地就跌倒在地上。
安烁诗弯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翟律啊翟律,你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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