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看着韩以湄那张认真的脸许久,笑了,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了,我的死忠粉,回去吧,我饿了。”
她们回到民宿吃了晚餐,这里一到晚上万籁俱寂,路灯也只有大路上有,所以晚上外面基本上没什么人。
韩以湄跑了一天也累了,跟翟双白聊了一会,就回房间睡了。
夜深人静,翟双白确认她们都睡着了,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她刚刚走出民宿,旁边的甘蔗地里就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个黑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翟双白停下了脚步:“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个采花贼。”
他走过来顺手牵住了翟双白的手:“知道这里黑,特意过来接你,你却说我是采花贼。”
他的语气软软的,翟双白啼笑皆非地问他:“你是在撒娇吗?”
“不然呢?”
她笑了,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身边,他们就像情侣一样十指紧扣,在浓浓的夜色中沿着两边都是田地的小径上慢慢走着。
右边是甘蔗地,左边是小麦,正是成熟的季节,麦香随着风阵阵飘来。
“宗考今天做了什么?”翟双白问。
“他会爬了,从床头爬到床尾,又从床尾爬到床头。”
“是吗?”翟双白很感兴趣地继续问:“那你又做了什么?”
“看着宗考从床头爬到床尾,又从床尾爬到床头。”
“一整天就做这个?”
“这样日程排的还不满吗?”
翟双白又笑了:“那是真的挺满的。”
他们走到了那栋小木楼,宗考这次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玩,他竟然还认识翟双白,一个星期多没见了,他只是顿了一下,就向翟双白伸出了胖胖的胳膊。
翟双白笑着抱起了他,嗅了嗅他身上奶呼呼的味道。
忽然,宗考忽然用小手摸了摸翟双白的脸,清晰无比地喊出一声:“妈妈!”
照顾他的阿姨冲了牛奶进来,听到宗考叫妈妈了,激动地连连说:“哎呀,宗考会叫妈妈了!真是聪明啊!”
翟双白倒挺冷静的:“孩子在一岁以前喊妈妈都是无意识的,牙牙学语而已。”
聂知熠冷眼旁观,忍不住摇头:“不管有没有意识,对于孩子第一次叫妈妈,你的表现也过于冷静了一点。”
“反正他迟早都会叫。”翟双白亲了亲他,把孩子给阿姨让她喂宗考喝牛奶。
宗考在阿姨的怀里乖乖地喝奶,他们就去露台吸烟。
看着不远处墨黑的山峦,翟双白说:“尽快安排宗考去国外吧。”
“其实,他一天天在长大,每天的样子都不同,过几个月就算再出现在聂予桑的面前,他都认不出宗考了,而且你的戏那么好,他已经笃信无疑宗考死了。”
“我不会让他再回邺城了,我也不会让他再出现在聂予桑的面前,把他送得远远的我才放心。”
“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脱身去陪宗考?”
“你肯让我脱身了?”翟双白吸了一口烟,仰起头反问聂知熠:“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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