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他人性未泯,没让她在嘴里泡感冒冲剂。
她喝了一大杯热气腾腾的感冒冲剂,继续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觉无梦,她大汗淋漓地醒过来,流了一身的汗,但是也退烧了。
她看着黑漆漆的室内好半天才想起来她是在四季云顶,她这是从早上又睡到了晚上?
聂知熠呢?
也许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了,这种事他以前没少干。
她爬起来,虽然退烧了,但是还是手软脚软。
她走到房门口拉开门,房间里是晚上,可客厅里却灯光明亮,而且她还闻到了香味。
她循着味道走进餐厅,灶台上熬着粥,蒸箱里好像蒸着玉米之类的粗粮,砧板上还有切好的菜。
但是聂知熠呢?
她往前走了一步,忽然被脚底下的东西绊倒,摔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她魂飞魄散,还以为发生了命案,屁滚尿流地从那人身上爬起来,却发现那人是聂知熠。
翟双白立刻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活着,而且呼吸均匀,不是晕过去了,是睡着了。
她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他正在洗手作羹汤,忽然累了,就席地而睡。
“聂知熠。”翟双白把他晃醒,他睁开眼睛,发烧的他眼中竟然多了一层懵懂茫然的光:“什么?”
“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我晕过去了。”
“不信。”她把他用力拖起来,扔到外面的沙发上,然后接手他没做完的菜,炒熟了上桌。
他熬了粥,煮了米饭,蒸了玉米,紫薯,山药蛋,土豆,一大堆粮食高高的堆在盘子里。
翟双白叹为观止:“我们在过灾年吗?为什么做这么多主食?”
他困得眼睛睁不开,昨晚头发没干俩人就依偎在一起,头发现在乱七八糟的,像个鸟窝。
但翟双白炒的菜令他瞬间清醒。
他认真给出点评:“好难吃。”
她人生中做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就是上次因为朴妈的肾源,她来求他做的一顿饭。
她倒是大口吃一点也不挑:“有的吃不错了。”
翟双白永远是奇女子,聂知熠看着她,拖走她面前的盘子:“四季豆没炒熟会中毒的。”
他一语成谶,吃过饭两个小时,翟双白吐的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聂知熠发着烧开车带她去医院,医生说她食物中毒,所幸吃的不多没大碍,打了吊瓶。
后来有个小护士看他长得帅多看了几眼,看出他脸色红的不正常,才发现他也在生病,于是也给他挂了水,俩人躺在隔壁床遥遥相望。
也许是他们穿的普通,头发也乱糟糟的,聂知熠找出两个黑框眼镜给他们戴上,医生护士没认出他们来。
翟双白挂完水已经后半夜了,聂知熠也退烧了,他们不敢在医院里逗留,偷偷溜走了。
翟双白肚子不痛了,饥肠辘辘,一路上腹鸣如鼓。
聂知熠没有把车子开回四季云顶,而是开到了二十四小时的永和豆浆。
安静又明亮的室内只有一对情侣在吃东西,他们坐在最角落,点了咸鸭蛋泡饭,点了蛋饼,点了咸豆浆,点了刚炸好的油条和糯米糍,然后两个人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埋头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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