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跟在他的身后,聂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丁也跟过来,一脸的不忍和担忧。
“丁师傅。”翟双白说:“你去叫人,把四哥扶回房间。”
老丁摇摇手,小声说:“让四少走一走吧,他心里苦啊。从小到大,四少都是这么过的,不管二少他们对四少做了多离谱的坏事,老爷子和先生骂了一通后让他们握手言和,四少也只能接受。”
老丁直叹气:“二少从小就坏,有一次还在手里藏了刀片,老爷子让他们握手和好,四少就跟他握了,结果手掌被刀片划得鲜血直流,后来这种事情多了,四少就忍着不说了,反正不管多大的事情到最后还是得原谅。”
怪不得刚才聂知熠举杯喝下他们敬的酒的时候,几乎没有迟疑和挣扎。
原来并不是翟双白以为的顺水推舟或者是忍辱负重。
只是无可奈何和不得不如此罢了。
聂知熠已经走进了竹林,翟双白对老丁说:“我看着他吧,你去忙。”
“好的。”老丁点头道:“我还得把花房的灯修好,七少奶奶,那就辛苦你了。”
老丁走了,翟双白跟着他穿过了竹林,走出了大门口。
她没拉住他,就一路跟着。
顺着下山的路一直走,路口转弯,又转弯。
终于,来到了一个湖边,翟双白已经精疲力尽,腿都软了。
她看到聂知熠在湖边站住,自己也停了下来,两只手扶着膝盖伸展一下腰,自从生完孩子腰时不时就会疼。
忽然,她听到扑通一声,立刻抬起头向前面看去,刚才聂知熠还在岸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她飞奔过去,聂知熠的外套和眼镜手机都整整齐齐地放在草地上,她向湖里看去,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水里沉浮。
她也没做太多的思考,跑过去就纵身跳进了湖里,奋力向那个黑影游过去。
翟双白原来体育特别差,也不会游泳,后来爸妈他们出事之后,她把这些能保命的技能都学了一遍。
她游到他身边,只见他脸冲下埋进水里,赶紧抓着他的衣领把他的脑袋从水里提起来。
夜太黑,她看不清聂知熠的表情,但他整个人都往水里沉,虽然她知道聂知熠会游泳,但他此刻醉成这样,翟双白用力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他的脑袋向后仰,拖着他向岸边游去。
他很重,身上像是捆了千斤的大石块一样,翟双白怎么拖都拖不动,自己也被他拖的往水里沉。
她又急又恼,伸手给了聂知熠一巴掌。
“你要死别拖累我!”
他好像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翟双白,然后他松开了她的手,在她的后背上用力推了一把。
接着,他整个人就往水里沉去。
翟双白骂了一句娘,咬着牙再一次把他拖出来:“聂知熠,醒一醒!你不是很有斗志吗?你不是要当邺城的王吗?你现在在装什么心痛?聂知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真想死,我就不管你了!”
她尖锐的叫声让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他死死地看着翟双白,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翟双白知道自己的样子状如水鬼,大晚上的湖水冷死了,翟双白发着抖怒骂:“聂知熠,你真是...”
剩下的话她还没说出来,聂知熠忽然靠近她,伸出手将她拽进怀里,然后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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