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聂予桑还是听了翟双白的建议,他没去找聂广生和聂老爷子。
晚餐的时候,聂广生忽然说:“予桑,老周刚才看到你在我的书房门口,你是要找我有事吗?”
聂予桑回答:“也没什么事,本来是想跟您汇报一下进展,但想起现在是下班时间。”
“哦,这样,以后没什么大事,公事还是放在公司说。”聂广生说:“知熠拎得很清,从来不把公事拿回家说。”
聂广生最近经常在众面前赞许聂知熠,掩饰不住的欣赏。
众人都低头吃饭,但暗戳戳中都表情各异,聂振成甚至还故意用力地吐出一块鸡骨头,没拿捏好分寸,那块鸡骨头就直煞煞地向桌上的菜碟飞过去,正好落在了上汤干丝里,老爷子今天很喜欢吃这道菜,夹了好几筷子了。
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就黑下来了:“聂振成!”
聂知熠及时让张姐把干丝撤下去,正好还有一份,让厨师热了端上来。
聂振成不再吭声,聂老爷子也压住火气。
“我们聂家最大的死穴是什么?说起来聂家七子,但哪个和哪个团结?一盘散沙!我看我们聂家的基业就要毁在...”
“爷爷。”翟双白笑嘻嘻地抱来宗考:“宗考刚才一睡醒就哭,估计是要太爷爷了。”
老爷子看到宗考,火气才消了一些,再抱过胖乎乎的宗考,脸上才有了笑模样,后面的话就没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翟双白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聂知熠如此配合聂予桑,不止是在老爷子和聂广生面前装装样子那么简单。
他知道聂老爷子现在烦恼的就是聂家七子不团结,对外界来说早就是个笑柄,他们在的时候就已经暗潮涌动,有一天不在了,估计聂家再大的家业也会分崩离析。
所以,聂知熠才如此高姿态,处处为聂氏出发,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她之前只是狭隘地以为聂知熠迟早会挖坑,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于是,她笑着抬起头来说:“对了,我听予桑说,有件事情真的得谢谢四哥,予桑刚接手东山港的时候不太了解,四哥就把张工派过来帮予桑,简州的项目都是张工负责,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四哥把张工派过来,自己天天蹲守在简州。予桑这个人呢脸皮薄,但他是个感恩的人,只是有些话说不出口,四哥。”
翟双白端起面前的水向聂知熠举起来,又用脚轻轻碰了碰聂予桑,笑着道:“我们以水代酒谢谢四哥的鼎力相助。”
翟双白猛的来这么一出,聂予桑有点没反应过来,虽不情愿,但还是举起了杯子。
聂知熠放下筷子也端起杯,笑的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都是一家人,不论谁做什么项目,都是聂家的,谈不上谢谢。”
“四哥说的不错,以后予桑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四哥不吝赐教。”
“弟妹客气了。”聂知熠还是微笑:“一家人不用这样,有什么事情老七不说我也会做,谈不上帮不帮。”
“改天我和予桑请你喝酒,今天就以水代酒了。”翟双白把杯子里的水都一饮而尽,聂予桑也跟着喝完。
老爷子看了心里颇欣慰,怀里又抱着宗考,脸上就笑开了花。
“嗯,这样才好嘛,这才是一家人嘛!知熠说的对,都是一家人,不存在帮不帮,不过感恩之心还是得有!你们都听见了!都要像老四和老七那样同气连枝,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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