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保姆奶妈都觉得翟双白今天很反常,不过也验证了她之前真的产后抑郁的传言。
她在宗考的房间待了一下午,自然也搞到了DNA检测的样本。
第二天,她拿去跟自己做了鉴定,下午的时候鉴定结果出来了。
她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看完,点燃打火机烧掉了报告。
她庆幸那天她没上聂知熠的当,告诉他孩子是他们的事情。
聂知熠虚晃一枪,应该就是为了让她亲口告诉他孩子的事情。
他大费周章,她也绕了个大圈子。
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他们非得这样挖空心思算计对方。
聂知熠找到了对手,翟双白多了一个敌人。
这件事情不是双赢,他们自从遇见彼此,就注定要不是一方胜出,要不就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不过,就算俱焚,她也要是那块玉,而不是一块石头。
路上她接到韩以湄的电话,她已经出院了,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翟双白告诉她现在没事了,误会一场。
韩以湄一向搞不懂翟双白的事情,她叹了口气:“老白,我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些跟你为了给我们找钱治病有关,后遗症这么严重吗,别让我和阿姨担心。”
“放心,我搞得定。”
“那我和阿姨呢,还留在加拿大吗?”
“回来吧。”翟双白说:“别院已经给你们打扫好了,我让人给你们订机票。”
这次的事情翟双白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聂知熠不想放过她,她跑到天边都能追的回来,所以她也没必要把她们放的那么远,就在自己身边她还能照应着。
她回到聂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然后去看宗考。
她跟保姆提出来,以后晚上都由她带宗考睡。
保姆为难地说:“是老爷子让我...”
“前几天我不舒服,现在我好了,我跟爷爷说过了,要不你再去问问他?”
保姆哪里敢去问老爷子,翟双白抱走孩子她也不敢说什么。
今年夏天特别热,忽然昨晚雷暴,今天特别凉快。
她抱着宗考坐在花园里的躺椅上看花,三个来月的孩子的眼睛已经能追随着飞来飞去的蝴蝶儿到处转了,还扑腾着小手小脚,像是在游旱泳。
今天有一个很盛大的慈善晚会,聂家人都去了,翟双白没有参加,连聂老爷子都去了,整个聂家空荡荡的,除了佣人就只剩她和宗考两人。
难得的惬意,她哼着小曲儿:“讲到你的菜汤哟,我就鼻头酸,哎呀咸菜也是汤,荠菜也是汤,苦瓜汤,幸菜汤,米泔做汤,洗鼎水汤,没汤将盐搅粥也做汤,汤掺粥是粥掺汤...”
她唯一记得的童谣,是朴元和朴妈给她唱过的。
有点跟不上时代了,但曲子好听,歌词也朗朗上口。
她哼的宗考都睡着了,自己也昏昏欲睡。
聂知熠今天回来的格外早,他也没参加慈善晚宴,而是跟国外的客户刚应酬完。
他下了车经过花园前庭的时候,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的翟双白和她怀里的孩子。
她半眯着眼睛,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时不时地挥舞一下,仿佛在赶蚊子,阿珍在他们脚下点了一盘蚊香,徐徐上升的烟雾将个屏障一样,把他们笼在其中。
他从她们身后经过,翟双白仿佛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样。
“四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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