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湄在别院安顿下来了,她除了偶尔要去医院复查,头皮有一块可能还要再做一次植皮,其他的恢复的都非常好。
朴妈前几天也做过一次检查,一切都非常正常,那颗肾脏非常适合朴妈的体质,医生说很少见过如此契合的移植了,照这样下去,朴妈的这颗肾脏正常工作二十年不成问题。
朴妈一听就笑了说:“我现在就快六十了,再活二十年,那就八十岁了,我就是不得病也不一定能活到八十呢,我赚了赚了!”
韩以湄也跟着笑,只有翟双白看着她们,她很想跟着她们一起笑,但她没那么没心没肺。
她们现在的状况越好,她越不安。
因为聂知熠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炸。
只希望,如果爆了就伤她一个人好了,这次不要再伤及无辜。
“老白!”韩以湄娇嗔地喊:“阿姨,你看她,又在装深沉,老白,你要胎教!别宝宝生出来像你似的整天皱着眉头!”
翟双白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韩以湄直摇头:“不好看,不真诚,不发自肺腑!”
“老白。”韩以湄凑到她身边:“你是不是快要生产了紧张啊?别紧张,我们都陪在你身边,跟你一起进产房,别害怕,你这种叱咤风云的大律师,生孩子小场面。”
翟双白以为她会问,她都要生了,为什么朴元也没回来。
但自从她醒的那天问过一次,后来几乎没有提过朴元还有翟双白的爸妈。
有无数次翟双白都想跟她说实情,但看她无忧无虑那么开心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下。
预产期来的比翟双白想象的要快,五月十五号的预产期,越接近她越紧张。
她不是担心生孩子。
而是她和聂知熠的交易。
她知道只要她生的是女儿,聂知熠一定会把孩子抱走,或者就算是个儿子,他也会把孩子带走。
这孩子就当做人质,他可以一辈子拿捏自己。
这几日,翟双白焦虑的几乎睡不着,很多次和聂予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想跟他求救,告诉他聂知熠会掉包她的孩子,到时候她生产打了麻药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了,一醒来孩子已经掉包了。
但每次她都开了个头,又把话题岔开了。
她保住了孩子,却把她和聂知熠的阴谋都公之于众。
聂知熠会饶了她吗?
她还有韩以湄和朴妈呢,她们的安危她不能不顾。
这几天她反复纠结,心里生出一个想法,但很快就推翻。
她分裂出无数个自己在跟自己争辩,甚至大打出手。
她跟天父祈祷让她再晚几天再生,但她只过了预产期一天,就有了反应。
翟双白被送进了医院,韩以湄和朴妈急急忙忙地赶过去,阵痛已经开始,疼的绵密又漫长。
朴妈和韩以湄一人握住她的一只手:“别怕,别紧张,我们进去陪你。”
聂予桑在一旁,聂家的人来了一大堆,保姆营养师月嫂等等。
翟双白艰难地跟她们笑笑:“生孩子而已,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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