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并没有带她直接回蒋维家,而是开去了医院。
韩以湄有点惶恐:“老白,事已至此,不妨就...”
“你给我闭嘴,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既然你也已经怀孕了,干脆就利用这个孩子把戏继续演下去是不是?且不说聂振贤会不会为了这个孩子跟聂予桑翻脸,但当你仇恨的火焰熄灭了之后,你会后悔你所做的一切,你会后悔你利用了你自己的孩子。”
“那是聂振贤的野种。”
“你也有一半的血脉不是吗?以湄,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要拿自己去做人肉炸弹去报仇。”
“我也知道明哲保身,我也知道给自己留一个退路,但是我没有那个本事,老白,连你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那我怎么能做得到呢?”
“做不到就别做,做不到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做不到就这样算了吗?”
“不算了又能怎样?善恶终有报,就算我们没本事报复聂予桑,你觉得老天会放过他吗?”
“老白,你什么时候不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这么相信老天”
“什么时候?自从你们出事的时候。”翟双白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了韩以湄,她掀起嘴角笑了笑,笑容里尽是苦楚:”以前我整天说那句话。世界是掌控在我的手中的,我是大海的舵手,我想让这个世界往哪个方向就往哪个方向,实际上呢,我可以吗?我做得到吗?我根本做不到。”
韩以湄窝在副驾驶里一句话都不说,忽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翟双白看见了,眼明手快地夺了过去。
“你想干嘛?你想打电话给聂振贤是不是?你想跟他说你要拿了孩子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要留下孩子的话,你趁机可以跟他提条件,比如说让他娶你,再跟聂予桑挑起争端,你别傻了,这一幕你是不会看到的,这些男人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把他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的。”
“当初你也是这么想知熠的。”韩以湄反驳了。
翟双白忽然泄了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知熠是个例外,但是聂予桑和聂振贤都不是聂知熠。”
这一点韩以湄明白。
她没有再反抗,顺从的跟着翟双白到了医院,然后翟双白就张罗着她做手术的事,手机就在她的手里握着,她也没有再打给聂振贤,静静地等着翟双白。
不止她在等着,监听的那一边的聂予桑也在等着。
是的,他在韩以湄的手机里装了监听的设备,现在翟双白和韩以湄的每一句对话,他都听得非常清楚。
一向多疑敏感的他仍然在怀疑翟双白刚才那一出是不是仍然是个局。
到目前为止,她们都没有穿帮,他甚至还听到了聂知熠的名字。
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聂知熠,聂予桑也曾经查过聂知熠到底出了什么事,得到了一个信息,聂知熠曾经在一个餐厅里面受了伤,后来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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