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黄光泰手下的新一军,他们主要由南国政府的老兵和军官组成,其中也夹杂着许多流岛的原住民组成的士兵。在扶桑的大力支持下,他们的装备十分精良,大多是扶桑的制式武器,闪烁着冷冽的寒光。经过严苛的训练和严明的军纪磨砺,他们的战斗力极强,甚至可以与南国政府的王牌部队和扶桑的乙级师团相媲美。
然而,他们所面对的,却是一支具备世界顶级军事水准的华国陆军。第一作战师的士兵们如同一群猛虎下山,他们的炮火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将新一军的阵地炸得支离破碎。
在猛烈的攻势下,新一军虽然顽强抵抗,但仍是节节败退。仅仅两天时间,他们就连续丢失了翠竹和长风两县,被迫退往皓月城。在撤退的过程中,他们沿途销毁物资,坚壁清野,意图以此拖延华国陆军的进攻步伐,并做出一副死守皓月城的姿态。
海军陆战队第一作战师,第二作战师,将皓月城团团围困起来,不断发动规模大小不一的攻城战,给予城内守军足够压力的同时,却并没有直接破城的意图,城内,新一军的军长郭有才开始不断向其他友军部队求援,同时夸大其词的将新一军面临的困境汇报给黄光泰。
流岛,流北市,这里是新的南国政府首府,也是南国政府残余政权势力的权利枢纽,总统办公室中,黄光泰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此刻他心乱如麻,面临着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力,黄光泰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仅仅时隔两年,在自己还深陷泥沼之中,无法摆脱扶桑的钳制,大规模发展势力的情况下,华国的军事力量却已经突飞猛进。
所谓的南海舰队,干脆利落的覆灭了长流岛扶桑军队的所有海军力量,如今他们的陆军部队更是正式登陆,展开了对于皓月城的进攻,这让黄光泰如鲠在喉,夜不能寐。
“让南国第一集团军派第7军,第9军从曙光城出发,去往皓月城,支援新一军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皓月城有失,一旦让北疆的部队获得稳定的落脚点,他们后续的支援部队就会源源不断的赶来,我们面临的形势,也会愈加的严峻。”
“是,总统。”
“这个郭有才,一到打仗的时候,就叫苦连天,北贼的部队确实战斗力强劲,非比寻常,但他固守皓月城的情况下,坚持七八天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南国政府军事统管局的局长黄秋明忍不住开口道。
黄光泰烦躁不安的敲了敲桌面道:“行了,行了,新一军大部分都是一些岛上的原住民,对北疆的部队根本就没有什么对立意识,真正到了拼命的时候,还得指望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老牌军队,再不管他的话,搞不好他都要直接打开城门,向北疆投诚了。”
一天后,在黄光泰的命令下,南国第一集团军第七军,第九军,共计七万余人的部队开始从距离皓月城三百公里的曙光城出发,浩浩荡荡的向皓月城支援而去。
而华国南部军区第二十九军的部队,在得到相关的情报信息后,已经在皓月城北部五十里外的苍云山摆好了迎敌阵地,只等敌军部队自己送上门来。
三月十四日,阳光在苍云山上方投射下斑驳的影子,山脚下的平原却成为了一片血腥的战场。南国政府的两支军级部队,第七军和第九军,与华国南部军区的第二十九军在这里展开了生死较量。双方投入的兵力总计超过十二万,战场的规模之大,足以震撼人心。
南国政府这边,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们组织了一次又一次对29军阵地的大规模冲锋,大量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手里的步枪,机枪不断喷吐着火舌,身后的炮兵阵地,也不断给他们提供着火力支援。
然而,第二十九军却并非易于对付的对手。他们战斗力超群,装备精良,每一个士兵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和选拔。他们的阵地坚固无比,炮火密集而准确,给南国部队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战斗爆发后,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火。炮火声、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苍云山下的平原上,炮弹坑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散发出焦糊的味道。士兵们的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他们或冲锋陷阵,或坚守阵地,为了胜利而拼尽全力。
在这场大战中,南国部队的士兵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倒在冲锋的路上,尸体密密麻麻地散落在平原上。鲜血几乎汇聚成河流,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场面惨烈至极。
而第二十九军则凭借着坚韧的斗志和强大的战斗力,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不断发动猛烈的攻势,将南国部队逼得节节败退。最终,在经过了六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后,第七军和第九军被迫偃旗息鼓,撤退离去。
战斗结束后,苍云山下留下了一片凄凉而残酷的战场。尸体横陈、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死亡的气息。
“他娘的,整整一天时间!老子率领的第七军,加上兄弟部队第九军,合计超过十万人的大军,居然连敌军的封锁线都突破不了!”郑威虎在自己的营帐中暴跳如雷,脸色铁青。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显然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手下兄弟们拼死拼活,打没了两个团,就拿出这么一张答卷,这让我怎么跟黄局长和总统交代!”郑威虎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心中清楚,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个人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甚至可能影响到他的前程。
“你们这些废物!”他怒目圆睁,扫视着帐内的将领们,“这么多人,居然连个敌军的阵地都拿不下来,真是让我丢尽了脸面!”
将领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知道,此时的郑威虎正处于暴怒的边缘,稍有不慎就可能触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其中一个将领,名为李瑾瑜,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少校团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军座,北贼军队的战斗力,那可是连扶桑部队都闻风丧胆,望而生畏的,咱们打不赢他们,也实属正常啊。今天咱们的部队,也算是牟足了劲的拼命,奈何就是打不过去,实乃非战之罪啊!”
郑威虎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郑威虎走到李瑾瑜面前,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抬起手,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狠狠地扇在李瑾瑜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打得李瑾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眼中也冒出金星。
“不要给老子找借口!”郑威虎怒吼道,“老子不是瞎子,从今天他们的反击力度和炮火的密集程度来看,显然漂洋过海的远征流湾,他们的后勤补给准备并不充足,没有足量的弹药。这种情况下都打不赢,等他们大批量的补给和支援部队到了长流岛,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郑威虎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营帐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的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不断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