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红玉夜视能力不错,眯眼细看。
不好,院里有人!
“跑!”
反手揪起红孩儿的脖领子转身狂奔。
可惜没奔出几步,被不知从哪跳下来的人迎面抓住肩膀,扭着手臂按在了地上。
柴红玉挣扎大叫,“红孩儿快跑!快跑!”
红孩儿见师父整个人被按趴下,喉咙里发出嗷的一嗓子,顶头就往来人身上撞去。
“狗杂碎!放开我师父!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
埠头区作为滨江的核心区域,商贾密集,交通便利,南通商业中心华人大街,北临政府一级机构市役所,是连接商业中心与政治中心的重要枢纽,特殊的地理位置吸引了各大龙头企业向其集合,这其中,尤以银行、展馆、商会等对埠头区青睐有加。
埠头区,木兰街133号矗立着一处仿古典主义建筑,地上二层,地下一层,平面呈方形,立面对称布局,墙体全部采用白色大理石贴面,大门入口处以六根二层通高巨柱分立于两侧,下方是宽大多级的台阶,建造的十分雄伟壮丽。
天色蒙蒙亮,数人手持清雪工具打扫着建筑门外的积雪,待到天光乍亮时,地面已铺上了红呢绒地毯,地毯两旁各摆放了十盆花篮,花篮里鲜艳的红掌、金贵的蝴蝶兰、盛放的月季,在这数九寒天的节气里极尽炫彩夺目。
带有浓烈倭风的房间内,两名脚盆**官一坐一立。
年长的军官重重拍响桌面。
“你说什么?多门君昨夜醉酒闹事,被警察局逮捕了?”
“是的,冈村先生,就在十分钟前,南道外分局的黄局长来电,告知属下这一消息,据说多门君昨夜在华人大街的一家酒馆里打伤了人,还砸坏了酒馆大门。”
冈村智也皱起眉头,脑子里不断琢磨着。
不过是打个人罢了,竟然被警局逮捕,莫非打伤的不是平民百姓?
“伤了什么人?”
“这……”
矶谷蓝介犹豫了一下,说道:“是个唱戏的跟包小厮。”
跟包小厮?
冈村智也已来华国多年,自然知道跟包小厮是伺候人的下等人。
眉头褶皱又加深了几分,强忍耐性的继续追问,“伤的很重?”
“倒也没有,只是扇了个巴掌,不过……”
“不过什么?”
冈村智也的眼底显出阴霾,他的耐心已到极限,要不是因为矶谷蓝介是青木公馆的门徒,与青木悠一关系密切,他早将这个废物有多远踢出多远了!
矶谷蓝介低声说:“打砸是没多重要,但多门君昨夜冲撞了四盟军的一名高官,似乎是日前随着物资专列一同来的黑省。”
闻言,冈村智也的面色倏然凝重起来。
沈啸楼的四盟军一向待遇优渥,物资运输渠道也五花八门,但通过专列进入黑省的近日只有一趟,押运官是直系军阀景南逢,若多门一郎得罪的是这个人,他只能预祝多门君来生投个好胎,是断然不会插手干涉的。
不再细想下去,冈村智也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让多门君在警察局里好好醒醒脑子吧。”
矶谷蓝介内心狂喜,面上却摆出一副苦恼之色。
“可今日的开业典礼还需多门君现场剪彩。”
冈村智也冷眼旁观,不长脑子的废物既然想做这只出头鸟,他便顺了他的意,推上一把又如何。
“矶谷少佐效力帝国多年,今下未尝不可取而代之。”
听闻此言,矶谷蓝介大喜过望,两腿绷直,上身前倾,用力低下头颅。
“请冈村大佐放心!”
莫尔道宾馆内——
白灵筠凌晨三点才睡下,半小时前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这会儿方洗漱完毕坐到餐桌前准备吃早饭。
粥还没碰到嘴边,外面突然放起了礼炮,位置似乎极近,震的屋内地板都跟着一阵颤动。
抬手按住耳膜,心里跟着炮响默数。
1、2、3……19、20、21……
最后,礼炮声停在了第21响上。
敛神将王虎叫进来。
“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王虎想了想,答道:“农历二月初五,惊蛰。”
惊蛰象征着凛冬结束,万物复苏,打小人、蒙皮鼓、食梨、祭白虎、撒灰驱虫等等各地风俗皆有不同,但自古没有放礼炮的习俗,看来这21响礼炮与节日没甚关系。
思忖间,二成子小跑进来通报,说是胡秀才来了。
胡莱带着一身寒气进到餐厅,白灵筠提前命人添好碗筷,招呼来人。
“刚熬好的肉糜粥,士衡先生尝尝味道如何。”
本带着一肚子气来的,甫一进门,米肉混合的香味儿令他喉头滚动,胃肠好似跟什么东西呼应上一般,咕噜噜的泛起酸水直逼口腔,不及感叹,顷刻间为五斗米折了腰。
没与白灵筠过多客气,胡莱道谢落座,端碗喝粥,动作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中途厨房又端上来一盘刚出锅的葱花饼,上面撒着细盐面和熟芝麻,搭配上脆爽微辣的咸菜疙瘩,胡莱三口一个,吃了整整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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