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瞪大双眼,喃喃重复:“清君侧?!”
“是!清君侧!”礼部尚书道。
“殿下您该离开召集在京都及周边的所有人马,入宫!”
“若皇上只是生病睿王府的人不在,您入宫后遣散众军队,给皇上侍疾,然后以监国身份掌握住朝廷。”
“若皇上当真被睿王把持,那殿下你就——”
他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清君侧,救驾!”
谢烨滚了滚喉咙,目光从殿内其他人身上划过。
所有人的目光坚定,都是赞同礼部尚书意见的。
马湛道:“微臣也是这样想的,如此不管睿王在不在宫内,殿下您都能进退有余不会被动。”
谢烨背着手踱步,而后犯了难:“本宫哪里就虎符调兵。”
“殿下,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礼部尚书道,“哪怕您现在手上只有一半虎符。”
“但只要把宫里的情况给将士们说清楚,他们会跟着殿下您入宫救驾的。”
“老臣们也都会在同时去各官员府上游说,将宫里的严峻形势告诉大家的。”
“届时所有人都站在殿下您这边,还怕不能成事吗。”
谢烨停下脚步,挠挠头终于下定了决心:“好!”
与此同时,皇后也听说了大凉帝病倒的消息。
她洗漱后就准备过去侍疾,哪知还没传唤太医问清详细情况,太后一道懿旨将她封在宫里。
太后的目的很简单。
江晚宁给皇帝做开颅手术属于高危高风险的活计,比给她开颅还要惹非议。
但她也知道这开颅手术必要时必须得做。
她得给江晚宁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不能让任何人,事或者任何言语影响到手术。
“太后不让本宫去侍疾?”皇后错愕不已,“为何?”
双佩道:“不知。”
“不过奴婢听说,昨夜里太后与皇上起争执了。”
皇后问:“为何?”
“还不是因为睿王身份一事呗。”双佩道,“奴婢也只是昨夜里去内务府领安息香时遇到李越了,听他说了一嘴。”
“不过到底是与太后皇上相关的,奴婢不敢多打听。”
皇后道:“也没什么好问的。”
内情他们几个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都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给相互间留体面罢了。
“要本宫说,太后真是拎不清,抱养的孩子养不熟,哪有总偏心抱养的和亲生儿子吵架的。”
她道:“他们母子二人吵自个儿的,为何限制本宫侍疾,这是什么说法!”
“谁知道呢。”双佩道,“许是还没吵完,不想让娘娘您看到罢。”
皇后想了想,觉得有理:“也是,太后老糊涂为了吵架还耽误了皇上早朝。”
“本宫就先不掺和了,等他们闹完了再过去给皇上请安罢。”
就在她们主仆二人以为大凉帝生病只是托词后,一位宫女急匆匆地过来禀告。
“皇后娘娘!您快去救救皇上罢!”宫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皇后直磕头。
双佩认出来这位宫女是李越的身边人。
她解释说:“娘娘,这位是这两年跟着李越对食的宫女。”
太监与宫女对食严格上来讲是不允许的,但实际上只要不过分主子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
那看来这宫女过来是受李越所托了。
“皇上怎么了?”皇后道,“当真病了?!”
宫女一脸惊恐往四周看,双佩屏退了众人后,她才磕磕巴巴道:
“夜里太后与皇上起了些争执,两人吵得挺凶的。”
“快凌晨时皇上突然晕倒了,太后便找了睿王妃过来。”
“睿王妃说什么皇上脑子里被东西堵住了,要给皇上切脑袋呢。”
她神情紧张惊恐,“据说就是和当年太后一样,把脑袋切个大洞的。”
“李越总管怕出事,特地过来让奴婢知会皇后娘娘一声,看娘娘能不能想个办法去救皇上。”
皇后与双佩面面相觑:“那太后懿旨……”
“是睿王妃逼着太后写的。”宫女道,“睿王妃说不能让皇后您知道这件事,说您一定会阻止的。”
“不仅如此,睿王妃还和睿王爷一起封了整个皇宫,现在连皇子们都没法入宫的。”
“李总管觉得事情不太对,不像是给皇上治病的样子,才找了个茬被奴婢送出来给娘娘您通风报信。”
皇后听的心里发毛,不安到了几点。
“谢辰瑾和江晚宁想作甚?”
“太后是老糊涂被他们蒙蔽了?怎么什么都听那个江晚宁的?!”
“还有皇上的脑袋是她随便能切的吗,当年切太后的也就罢了,现在竟拿着皇上动手,他们是想治病还是弑君?!”
“双佩,给本宫带路!”
皇后说着气势汹汹地往外闯。
喜欢傻子王妃不好惹请大家收藏:()傻子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