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并不是谢辰瑾与谢季同在打架,而是谢季同准备自杀。
一大早上,谢辰瑾确定莫青没有性命之危后带着人马跑到皇宫直奔谢季同的殿里,等他回来。
谢季同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从感业寺启程的,他回宫后先把云淼儿送了回去。
而后拿回兵符确保她没有哭闹后才敢离开。
甫一进殿,便看到谢辰瑾一身盔甲冷着脸站在殿中央。
“睿皇叔。”谢季同恭敬有礼道,“不知睿皇叔今日怎会过来。”
这些年除了淼儿刚回大凉的那段时日,他受过睿王府恩惠得了睿王妃的医治外,几乎没有与睿王府有过什么交集。
当然昨晚的“交集”除外,他根本没想到淼儿射死的那匹马会是睿皇叔的。
据淼儿所说,是睿皇叔的马发了疯乱跑,她害怕马儿会踩踏到自己才会命人放箭射死的。
谢季同的脑海里闪过那匹已经被射成马蜂窝的马,他眨眨眼把这残忍的场景给压了下去。
一匹马一个牲畜而已,他的淼儿是为了自保才伤害它的。
“翊王不知?”谢辰瑾眯起眼看着他,眼神中带着锐利的审视。
谢季同心里隐隐涌起不安,主动避重就轻的坦白:“皇叔说的是淼儿让人射死的那匹马?”
“此事实属抱歉,我听淼儿说了,昨日皇叔好像也去感业寺了?”
“刚好淼儿晚上在林中玩闹,射中了皇叔的马。”
“若皇叔不介意,我给皇叔赔匹战马如何?!”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死了一匹马。
“翊王觉得只是一匹马的事?!”
“翊王觉得本王是过来讨要坐骑来了?!”
谢辰瑾看着谢季同,心里纳闷疑惑又带着怒其不争。
谢季同站在那里神情里带了些不知所措,道:“皇叔,淼儿她只是玩笑一下,并未伤及容行公子的性命。”
看来皇叔是知道容行被淼儿绑架了,特来问罪的。
不知怎的,谢季同有些气恼。
这容行怎么告状这样快,这才几个时辰就跑去告状了,他还没想要要怎么解释的。
他知道容行与皇叔交好,似乎还是与皇叔一同长大的异性兄弟。
但这又如何,皇叔尚没有淼儿重要,更别提皇叔认识的人了。
“开玩笑?!”谢辰瑾忍着想冲上去把谢季同打一顿的怒气,道,“何人玩笑会绑架人?!”
“何人玩笑会拿着兵符私自调兵?!”
“你皇兄魏王将兵符交给你的时候是让你以防不测保护皇宫皇上和太后的,不是让你用来哄女人的!”
谢季同一惊,把袖中的兵符紧攥着,皇叔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神情紧张,下意识辩解:“淼儿她调兵只是觉得好玩。”
“哼!古有烽火戏诸侯,现今竟有调兵为玩笑!”谢辰瑾脸色更冷了几分。
看来谢季同根本不知道云淼儿做了些什么。
亦或是他本就有心逃避这些问题,是以云淼儿稍微一哄,谢季同就相信了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话。
“你当真不知?云昌公主绑架容行是为了对付本王,她调动那么多弓箭手是为了确保本王必死无疑。”
“而她的计划是杀了本王后再去刺杀皇上。”
谢辰瑾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将残酷的现实摆在谢季同眼前。
“啊…先杀了皇叔再杀了皇上…”谢季同喃喃重复着,继而道,“然后呢,然后她的目标是谁?太后么。”
谢辰瑾可悲地看着他:“原来你都知道!”
“可你为何…”
世人叫不醒装睡的人,原来这一切谢季同都心知肚明。
谢季同他愿意被云淼儿蒙骗,愿意沉溺在云淼儿给他设定的世界里活着。
即便他知道她是要伤害自己的父皇自己的祖母,也不愿去面对去纠正去阻止云淼儿。
两人争执对峙间,觉察到气氛不妥的内监已经把禁卫军喊了过来,以防止两个王爷打起来有伤亡。
毕竟都是皇室王爷,一个是皇上的兄弟一个是皇上的儿子。
他们一群做奴才的想拉架或者想帮忙都没法,只能找禁卫军出面了。
“睿王,翊王你们…”
禁卫军们也不可能对他们两人动粗,但对这种场景是有经验的。
很快这些禁卫军分成两拨,分别将两个王爷围了起来,相互隔离距离,以防二人有近距离接触,产生肢体碰撞。
“翊王既然知道云昌公主在做傻事,就该多加规劝,而不是放任她骄纵任性!”
有外人在,谢辰瑾适时收声,说出来的话隐晦了许多。
“省得哪天闯了大祸,造成你无法承受的结果!”
谢季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谢辰瑾上前一步,朝他伸出手:
“不管昨晚如何荒唐,先把兵符交给本王。”
“昨夜之事尚无人员伤亡,睿王府与士兵们并未有太大的损失,本王可以选择既往不咎,放过云昌公主一马。”
“但兵符你不能再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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