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苏脑子快炸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从小跟在师父身边呢,寸步不离的,这都不知道?!”
鹤鸣忽的把手指向江晚宁,道:“师父,知道的。”
“师父在她身边。”
他知道江晚宁,在秋风镇见过江晚宁的。
还知道师父喜欢这个女子。
还知道师父最后变成了这个女子身边的王爷。
然后师父为了能与江晚宁待在一块,将他带到京都后就不管他了,把他扔到了一个老头那里。
至于鹤梦,师父也不管了,由着她自生自灭想做什么做什么。
范文轩哥哥,师父同样没再管了。
为了江晚宁这个女人,师父把他们几个人都给抛弃了。
不知道鹤梦与范文轩怎么想的,这个事儿对鹤鸣来说是个毁天灭地的事。
当初他们一家父母亲都不要他,冰天雪地的把他扔在路边,后来被师父捡到才活了下来。
他跟了师父十年,从来都是最听话的那个,可为何师父最后还会抛弃他呢。
鹤鸣想不通,他与老头生活了好多天后还是想不通。
最可恶的是,那个老头前不久在见过江晚宁的王爷夫君后,也把他给丢了出来,不让他进院子了。
鹤鸣知道他再一次被抛弃了。
这种被遗弃的悲怆感像龙卷风,紧紧把他包裹着,让他好多天都回不过神来。
鹤鸣不知道他怎么进去的那个杂物房。
当时他只是没地方去了,又想躲起来,躲到角落里便随便找了个房子偷溜了进去。
整天整夜的躲在杂物间,享受被东西包裹的感受。
饿了就吃身上带的干粮。
待了没几天他就看到江晚宁进去了。
当时鹤鸣是想问江晚宁的,问她把王爷师父给弄到哪里去了。
可外边又着了火,房梁马上就要砸到江晚宁了,情急之下他冲了出来保护了江晚宁。
他记得那日江晚宁的王爷夫君来找过老头。
老头不知给他吃了些什么,师父变成一个半透明的人与她的王爷夫君合为一体了。
等那个王爷出去时,他身上已经没了师父的气息,他的师父不见了,彻底找不到了。
想到这里鹤鸣哭得更加厉害。
差点把自己给哭过去。
江晚宁和白流苏慌得一会儿掐他的人中,一会儿给他虎口扎针,生怕这孩子把自己给哭没了。
白流苏心里跟着难过起来,说:“我估计师父不好了,所以这孩子才会哭成这样。”
“才会根本听不得师父的消息。”
江晚宁想哭,她知道他们的师父已经被禁锢在谢辰瑾的体内,但她不想管这些,只想找到那老道。
可她哄了鹤鸣半天都没问出老道的地址在哪儿。
后来鹤鸣还因为哭得太累,睡着了。
这真是……累人啊。
江晚宁看着昏睡的鹤鸣揉了揉眉心,心里把臭道士骂了一万遍。
就在她垂头丧气准备回去时,容行回来了。
他兴高采烈的给白流苏说:“我和阿瑾找到绑架你的幕后黑手了!”
白流苏刚认定自己的师父故去,心情低落得很。
并没有因此欢呼雀跃。
只是淡淡道:“那很好啊,抓住他我们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容行瞅着江晚宁像是在显摆自己事先知道了内情,扬起脖子道:“我们准备设计把那人给引出来的。”
“就是在后天晚上!”
江晚宁瞥了他一眼,看来方才谢辰瑾与容行商议出求证法子了。
容行见她神色平静,没有特别记恨或者嫉妒的模样,失了攀比的兴致。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与兄弟的新朋友争宠,看自己最亲密的兄弟是在乎他这个老朋友还是在乎新朋友。
或者想让这位新朋友看看自己这个老朋友是很有份量的,她是新人是插足不了他们之间的。
可新朋友好像对此一点都不上心不在乎。
搞得他这位旧人很有挫败感。
江晚宁掀起眼皮,好像有了点兴趣,“你们打算怎么做。”
容行拍了拍胸膛,相当的有气概:“我去一个危险的地方引他们出来!”
白流苏和江晚宁傻了眼。
怎么会有人说给人当人质说的这样大义凛然,豪情万丈,自豪臭屁的。
“你看他们不是想绑架我嘛,一次失败了肯定会有第二次的,明个我就去一个很僻静的地方,等他们过来抓!”
容行解释了一遍,顺便安抚白流苏不会出事。
白流苏无语之余,只能给他鼓励:“嗯,很好的法子,一定会成功的。”
第二天容行这个家伙逢人见到了就说自己要去感业寺上香过夜,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要去当饵。
云淼儿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她当即又使出自残的法子逼迫谢季同在感业寺附近布满了甲兵和弓箭手。
并且她这次为了防止谢辰瑾会突然出现,硬是逼着谢季同将一万人马都遣了过去,安排在感业寺的山头。
有备无患,宁可扑空不可错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