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容挣扎着,想挣脱云淼儿的钳制,但那木炭进入嘴巴进的太快。
她马上就被烫的痛苦哀嚎,浑身失了力气。
“呜呜呜”
她倒在地上捂着嘴巴,面容痛苦而扭曲。
云淼儿弹了弹落在手上的香灰,冲着外边喊:“来人,把人给拖下去,吵死了。”
外边的宫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公主身边的大丫鬟都被折磨成这样,什么话都不敢说。
把秀容抬走后,继续闷头干活。
香炉里的布偶衣服和身子已经全部都被烧完了。
还有些头上带着的发饰没有烧完。
云淼儿兴致盎然的又往里投了几块香木进去。
茉莉的花香掩盖了方才秀容嘴巴被烫伤的焦肉味,让人感觉不到这个房间里方才发生过那样惊悚的事。
翊王处理完事情后已经快到傍晚了。
他一进大殿,云淼儿便牵他的手把他往内殿拉。
“淼儿,你今天燃香了。”谢季同很高兴她有些变化,捡起了以前喜欢燃香的爱好。
云淼儿将他拉到香炉边,打开香炉用镊子扒拉着里面的炉灰。
“这是……”
云淼儿指着里面的一块黑色道:“翊王哥哥你瞧,我把布偶给烧了。”
“这是布偶上冠冕头饰。”
她又将枕头和垫被掀开,展示给谢季同看:“快瞧,这里也没有了。”
谢季同差点都快哭了,他喜不自胜,高兴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太好了淼儿,太好了!”他激动地把云淼儿抱在怀里,“你能烧掉它们太好了。”
说到这里,谢季同急忙解释。
“我不是害怕会有人发现后告发你,告发我,我是高兴你终于想明白了,不去憎恨他们了。”
云淼儿嘴角噙笑,她的确是想明白了。
诚如莫青所言,仇恨得埋在心底,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她们的敌人是至高无上的当权者,是决定人生死的上位者,一旦被发现那将是致命打击。
“翊王哥哥,我也不会再随便伤害自己了,我得活着,好好活着。”她天真烂漫地说。
得活着看到狗皇帝失去一切,直到失去性命;
得活着看到太后失去儿子孙子,痛哭流涕。
她可不得好好活着么。
宫里这两个女人的事做的隐秘且不起眼,没人会将宫外发生的事与她们联系起来。
谁都料想不到那晚正规的甲兵是翊王所派,更不会怀疑一个废弃的和亲公主和一个直爽的郡主。
睿王府,那日谢辰瑾发出信号后,祝言很快带着人过来找到了他们。
虽然谢辰瑾中了箭,且伤的不轻。
但处理及时,并未造成内伤,康复起来也很快。
回到府中后,府上众人发现似乎又有变化发生在两个主子之间。
比如好多天都对王妃冷漠的王爷,时不时的会让人送些点心给王妃。
虽然送的点心很奇怪,吩咐下人的语气依旧冷冰冰,但这个举动是王爷很久没有做过的。
是以睿王府人都觉得这是个好苗头。
可是王妃的表现却又开始不对了。
碧叶把点心盘子呈了上去,江晚宁一瞅就嫌弃地将盘子推开:
“拿走拿走,怎么会有人送这个东西给女生吃的。”
在一旁等着反馈的思明道:“王爷说,那天你醒来吃烤鸟吃得可香了。”
“所以才专程让属下去打了些鸟儿,专程用火堆烤了给王妃送过来的。”
江晚宁表情复杂,她要怎么解释。
那天吃得欢是因为紧张忙碌了一夜,睡醒后饥肠辘辘,饿的眼冒金星,吃什么都香。
当时别说烤鸟了,就是烤鞋底子洒上盐,她都能给嚼吧嚼吧咽进去。
可现在是在王府,要什么有什么的,她为什么放着大块肉的烤鸭烤鸡不吃,偏要吃烤鹌鹑,烤麻雀?
干嚼骨头嘎嘣脆?!
“王爷还说了,得看着王妃您吃完,您若吃不完属下就得盯着您吃完,才能回去复命的。”思明补充,
“王妃您瞧这鹌鹑小小一只,烤的多脆啊。”
江晚宁深吸一口气,浮起一个虚假的笑:“确实,一口下去,老牙都能给崩掉了。”
“王妃,您就吃了吧,王爷好久都没有关心您了呢,这好歹也是他的心意。”杏儿跟着劝,
“并且这毕竟是肉呢,别的不说管饱的。”
江晚宁横了几个人一眼,把装着烤鹌鹑麻雀的盘子端起来,往外走:“一个个吃里扒外的。”
“给盘死鸟儿就把你们给糊弄了?!”
“他爱吃他吃,反正别逼着我。”
思明和杏儿跟着追了出去,他们两人很困惑啊。
“杏儿,你说王妃到底要啥,前些个王爷不理她,让她抄宫规。”
“她不乐意,我能理解。”
“可今个王爷赏她东西吃,怎么还生气呢。”
“你们女人心里头在想啥。”
杏儿睨了他一眼:“主子的事儿咱们少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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