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瑾也不知道他的身体为什么会不听理智的使唤,过来救她。
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王妃已经坐在了他的马背上,坐在了他的怀里。
没办法,既然救了就得救到底。
不过他的王妃到底和白流苏什么关系,竟会舍命来救她。
谢辰瑾想着低头往身边看了一眼。
草地上江晚宁还在沉睡着,林子地很软很潮湿,直接躺着会冷,特别是她还将外袍搭在了自己身上。
谢辰瑾想着捂着伤口起身在附近捡了些柴。
他害怕中途江晚宁会醒,不敢走太远,只在附近捡一些短细的树枝;
顺便还用几块石头打下来两只鸟儿,串在树枝上,想等会儿升起火后烤着吃。
忙碌了一夜又睡一觉,醒来后肯定会饿的。
他将鸟肉烤好了,他的王妃睡醒后就能吃到东西不会挨饿了。
等他把火堆升起来,鸟儿架上树枝后,还觉得不够。
吃了东西得喝水,他得再去找点水来。
是以谢辰瑾又披着女子外袍,捂着胸前的伤口半佝偻着身子去找水。
水准备好后,他又将外袍脱下盖在江晚宁身上。
如此才踏实安心了许多。
焦香的鸟肉味在空气里弥漫,谢辰瑾转动着树枝不太理解方才自己的一系列行为。
他为什么要对王妃这样好?!
他不是觉得她半夜跑出来不让人省心,要拿她问责的吗,怎么还给她烤起鸟肉了?!
这是个什么行为,他们关系很好?!
正在谢辰瑾乱想反思自己时,江晚宁睁开了眼睛。
她睁眼瞧见身边坐着的人,一个激灵起身坐了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伤势如何,还疼吗,给你打的针呢。”
一连串问题砸过来,谢辰瑾皱起了眉:“醒了就起来了,伤势已经好很多。”
“还疼,但不影响走动;手背上的针已经取了。”
他心里是不愿意的,可嘴巴还是将所有问题一一解答。
江晚宁给他把脉,检查了伤口渗血情况后才安下心来。
她想起一路上都想问的话来,“你怎么…随便放火箭?!”
“是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关着吗。”
不应该啊,若不知道的话就不会往那院子放箭了。
谢辰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双臂环于胸前瞅了江晚宁老半天,最后才讷讷出声:
“你半夜私自出府,还与男子一道跑到荒郊野岭,本王还没找你问罪呢。”
为此他还对曲家人撒谎,说他与曲延秉烛夜谈,搞得曲家人现在以为他和曲延的关系好得很。
江晚宁道:“还不是因为要救白流苏姑娘嘛,她若少胳膊断腿了,容行不得哭死,那你不就少了左膀右臂?”
白流苏若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去哪儿找老道去?!
现在看这副样子谢辰瑾根本还没回复原样,还是那个对她冷冰冰的夫君。
虽然她不知道冷脸的谢辰瑾为何会给她递过来一壶水和一只烤鸟。
江晚宁抿了口水,三下五除二就把烤鸟给吃个干净。
食物带来的能量与熨帖让她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她就势往后一倒,躺在草地上看着悠悠蓝天。
“睿王爷,您的属下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接我们回去啊。”
谢辰瑾往不远处一指,他的战马正在埋头吃草。
“你歇好后骑马回去。”
江晚宁举起食指晃了晃:“以你现在的伤势是不能骑马的,随便在路上一跑,伤口就会裂开。”
“如此本王会给他们发信号弹,告诉他们我们目前的方位,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寻我们的。”
谢辰瑾说着从马鞍兜里找到一枚信号灯发射了出去。
江晚宁瞅着那枚信号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昨夜那甲兵发现他们逃跑后也往天上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那个信号弹是发给谁的,他们的主子吗,是谁。
带着这个疑问,江晚宁问:“王爷,你最近在与容行商议什么危险的事么。”
“怎么会有人想要绑架白流苏与容行呢,是不是与你们所做的事有关。”
谢辰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朝廷上的事少打听。”
“你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江晚宁追问。
“不知道。”谢辰瑾顿了顿,“没有实际证据,并且那个人…本王不愿相信他会那样做。”
“哪个人?谁啊?”江晚宁兴致更浓了。
与此同时大凉皇宫内,一座宫殿前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站在紧闭的殿门前面色忐忑。
里面的人似乎看到他站在门口没动,出声道:“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男子犹豫了一瞬推门而入,面带微笑的看着半躺在软塌上的女子。
那女子见他进来后遣退了身边宫人,待宫人离开殿门重新关上后,她才轻声问:
“昨晚…情况如何?”
男子轻轻摇头:“失败,损失惨重,两百甲兵被烧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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