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他!”白流苏拿着银针包喜出望外。
江晚宁:“谁?你认识?”
白流苏将银针包打开,把里面几根较粗较长的银针拿出来,用指腹细细摸了摸。
“鹤鸣,算是我的小师弟了。”白流苏递给江晚宁一根银针,让她自己感受上面雕刻的图案痕迹。
“他是大凉有名的神医后人,据说有一套祖传的银针针法,在施针治病方面无人能及。”
“但因为家里被仇家盯上,被灭了门只留下了他一个独苗苗,后来被师捡到救活留在身边当个小医倌培养的。”
白流苏瞧着鹤鸣眼中带了些心疼,“当年我还没有离开师父时,他还是个小孩子呢。”
“成天抱着自家祖传的银针包跟在师父屁股后头转悠,不知不觉都长成大男孩儿了。”
曲婉儿是不认识银玖或者伊尹的,她不知道白流苏口中的师父就是那个在曲州城墙上的士兵,就是那个此前夺了谢辰瑾舍的人。
只是觉得听白流苏所言,她的师父是个乐于救人的人,是以出声夸赞:“看来白姑娘的师父真是个好人呐。”
白流苏频频点头:“对啊,师父心善还有一身好医术,我也是师父捡回去教导的。”
江晚宁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抽了抽。
她们口中的师父是银玖也就是伊尹吧,怎么听得与她接触到的伊尹一点儿都不像呢。
不过以现在这种情形来看,她一下子遇到了伊尹的两个小徒弟。
想来找到老道的机会会更大些。
“可是鹤鸣为何会在这里?我师父呢,难不成他们与绑架我的歹人认识?”白流苏很疑惑。
曲婉儿沉吟:“会不会鹤鸣也是被人掳到这里来的?”
“王妃您除了这男孩儿外还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比如他师父?”
江晚宁睁大眼愣了一瞬:“没有,就他一人。”
谁知道这男孩儿和白流苏的师父是同一个啊。
况且现在伊尹的**在曲州城坠城楼死了,灵魂被禁锢在谢辰瑾体内。
这世间已经找不到他们师父了。
“喂!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先逃出去再闲聊?!”曲延把背上的鹤鸣往上掂了掂,趴在墙根看外边院子的情况。
江晚宁亦道:“对,出去后再说。”
再好好问哪里能找到老道。
她往后院围墙的方向指了指,几个人在火堆和火箭里左躲右闪,跑到围墙脚。
江晚宁安排:“曲延,你背着孩子先出去,然后再墙边接白姑娘和婉儿。”
三个姑娘手忙脚乱的,举着曲延的腿助力,托着鹤鸣的屁股将他们两人给送出了院子。
紧接着江晚宁和曲婉儿半蹲着,白流苏踩着两人的肩也爬上了墙头。
曲婉儿亦如法炮制踩着江晚宁的肩上,翻过了围墙。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推脱或者谦让着不动,她们都明白此时不矫情的遵守命令就能为所有人争取到生的希望。
待白流苏和曲婉儿她们都安全到达围墙那边后,江晚宁开始四处找砖瓦垫脚,往围墙上爬。
院子里的火势越来越大,甲兵们忙着救火挡箭之余有人已经发现白流苏他们从房间跑了。
“房间里的人没了!快通知主子!”有甲兵发现人跑了以后冲着院子吆喝。
院子里一名正在指挥救火的甲兵似乎是他们的头领,听到喊声后从袖中掏出一枚信号弹发射了出去。
同时抽调出了三五个人在院子进行搜查。
“找到了!他们在这!”一个甲兵喊了一声,其他几个甲兵跟着跑了过来。
围墙另一边,曲延将背上的鹤鸣交给白流苏,重新爬上围墙坐在墙头上,朝围墙内的江晚宁伸出手。
“王妃快点上来!”
她身后没人托着,必须得拉一把才行。
江晚宁踩在薄薄的砖瓦上往围墙上爬,努力朝曲延伸出手。
院子里的甲兵马上就要到达围墙边!他们见江晚宁快要逃走,忙招呼弓箭手上前。
“弓箭手!快点过来!别让他们跑了!”
他们的弓箭手准备的箭是没有带火的,但距离这样近,一旦被射到同样会危及性命。
天边已经泛起青白色,东边的地方有橘红的朝霞出现。
绚丽的朝霞与院子里烈烈火焰将眼前的景分割成两块,而江晚宁正坐在这分割线的围墙上。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朝霞中出现,那黑影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马匹上亦覆盖着黑色的盔甲。
那一人一马风驰电掣的跑来,身披朝霞逐渐往江晚宁眼前靠近。
江晚宁眼眶一热,差点落泪,她冲着那人挥了挥手:“谢辰瑾——”
同在墙头上,刚把江晚宁拉上来的曲延扭头看到来人,愣了一瞬。
而后说:“原来是睿王爷来了,真是太好了!”
一架马车跟在谢辰瑾身后一起靠近围墙,祝言喊停马车冲着几人道:“快点上来!”
“你快下去!”江晚宁轻推了曲延一把。
曲延由着惯性蹦下墙头,站稳后重新把鹤鸣背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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