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延和曲婉儿看到江晚宁姐妹两人同样的错愕,双方四人皆脚下一顿。
曲婉儿还是在街上看到的那般,绯色衣裙,柔意暖暖,容貌清秀漂亮,惊讶之余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曲延从无袖短打换成了锦袍黑靴,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衣服让他多了些文气,显得人阳光潇洒。
两人走到江晚宁面前,曲婉儿率先笑道:“这曲州城实在太小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是…”
她想了想,“亲王妃的女儿?”
“哈?”江晚宁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微微一笑,“我是睿亲王妃江晚宁。”
不知道她这句话说的哪里不对,曲婉儿目露意外之色;曲延则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睿亲王妃?”曲婉儿眨眨眼,“娘亲说的贵人就是你?你不是…”
她忽的笑了,“没想到亲王妃这样年轻。”
曲延把曲婉儿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脸上挂着一个虚虚的笑:“见过睿亲王妃。”
以妹妹之前所想睿亲王和睿亲王妃是与母亲同龄的,而今睿亲王妃却是个年轻姑娘,再加上今日在路上所见的,大概这位就是睿亲王的续弦了。
他还是把妹妹拉远一些,让她们保持距离的好。
江俏俏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上前一步自我介绍:“我是睿亲王妃的娘家妹妹,江俏俏。”
她盯着曲延,话里火药味儿十足:“且家里有的是臭钱,每一笔都是正经途径来的。”
曲延愣了愣,突然笑了:“是,今日是在下误会冒犯姑娘了。”
曲婉儿把目光在曲延和江俏俏之间扫了两圈,一时还不明白这位王妃妹妹为何会和哥哥杠起来。
他们在外边说话的声音被正厅里的人听到,刺史夫人曲王氏在里面喊:“大延小婉,你们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快些进来,等会儿亲王妃该过来了。”
曲婉儿冲着里面回答:“娘,我们在门口遇到亲王妃了。”
曲王氏赶忙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门口后朝曲延和曲婉儿身上看了一眼,示意他们站到自己身边,而后规规矩矩地给江晚宁行了礼。
“不知亲王妃已经到了,我这俩还是没有冲撞到王妃罢。”曲王氏四十出头,看起来很和气。
江晚宁虚扶了一把示意她起身,道:“并没有,反而我们该多谢令公子。”
“今日上午在过来刺史府的途中,我身边的一个小孩儿从马车上摔了下去,得亏曲公子出手相救她才没有性命之危。”
曲王氏笑道:“原来你们已经见过的,真是缘分。这有什么好道谢的呀,身为刺史府上的公子就该比寻常人家多份担当,再说了举手之劳不必道谢的。“
“快些进来吧,外边还是冷的屋里生了碳火,我们进去说话。”
她为人随和宽厚,没有刺史夫人的架子,也没有京都贵妇人的骄矜。
再加上有这种社会责任理念,也难怪曲延会在大冬天光着膀子在路上帮百姓重修房屋;曲婉儿会说出“保护疆土人人有责”的话来。
江晚宁随着曲王氏进了正厅,随意寒暄了几句后开始说起话来。
曲王氏言谈举止甚佳,温和有礼的同时还带了些将门家才有的爽快,说话很直率,让江晚宁感到一丝亲切,就像是在与莫家的几个嫂嫂说话家常。
说说笑笑一阵后,曲王氏道:“本来该在除夕前一天就将亲王妃接到府上的,可前几天城里还乱得很,有叛军藏在百姓家里。”
“我家老头子怕贸然把王妃请过来后,在路上遇见叛军陷入危险。”
“现在他们从小路跑去城外,城里安全多了,守城军那边也能拨出些人守着刺史府,不然是不敢请亲王妃过来的。”
“今个中午就算是给亲王妃过个晚年了。”
江晚宁道:“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这时能找到一处安身之所实属不易,是夫人有心了。”
一群人说着话去了餐厅,落座后一起热络的吃了顿午饭。
从桌面上来看,刺史府里的饭菜比昨天他们准备的好不了多少,都是守城军军营里一样的蔬菜与肉类,只不过因为在自家府里开火,花样做的多了些,显得丰盛了许多。
看来经过之前的城中之乱,曲州多少伤了元气,得些安宁时日修生养息恢复生产力。
待饭后,有人拜访,曲王氏便让曲延与曲婉儿招待他们,自己去了前厅接待客人。
曲婉儿提议在后院走走消消食。
江晚宁很随意地跟在他们身边走着,说:“大家既然年龄相仿,不必太过拘束,介意着身份。”
此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曲婉儿身心都轻松了下来,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了许多。
走着走着,江晚宁落在了最后边,江俏俏带着小眉在院子里东看西看。
曲延则以尽地主之谊,给几个丫鬟介绍刺史府。
突然江晚宁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角,扭头一看,是曲婉儿。
“怎么了?”
曲婉儿似乎很犹豫,支吾了一会儿后小声道:“亲王妃,有个事情想问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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