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走,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江俏俏不解。
江晚宁道:“因为淑贵人的事,废齐王举事的时间要比之前预想的要早很多天。”
“怕是我们一行人还没回到京都,这边就会动乱,到时谁知道京都那边会是什么光景。”
“怕是会比曲州更乱,或者回程的路中也要比预想的乱”
“与其在路上冒险,倒不如原地不动来的安全。”
江俏俏抚着胸口:“那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在曲州。”
她的一颗心砰砰砰的跳着,感觉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我给姨娘去封信,告诉她我们已经找到你了,省得她担心。”江晚宁道。
提及这些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毕竟造反举兵不是随口说说那样简单,是会真的有人死亡的战争。
这一夜在江晚宁的陪伴下江俏俏睡了一个久违的安稳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杏儿为她们洗漱更衣,又端了早膳过来。
江俏俏想起了喜春,当时喜春为了掩护她逃走被歹人砍了一刀,后来也不知怎样了。
江晚宁觉察到她的目光,主动说:“喜春只是皮外伤,我出门前给她治疗过,现在估计都已经痊愈了。”
江俏俏这才放下心来,端着碗小口吃着饭。
大概是很久没有自己用过手脚了,她端起碗的姿势很别扭,都不知道该怎么用筷子了。
两人用过早饭,江晚宁瞧了瞧外边:“也不知谢辰瑾那边如何了。”
昨天夜里她将谢泽与赵能传与银玖齐合谋的事给谢辰瑾说了。
为了提防谢泽会引狼入室,谢辰瑾决定率先联系曲州当地官员组织城防兵,以用来抵抗谢泽举事。
她们两人在院子里等了一整天都不见有人回来。
直到深夜,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
“大姐姐先休息罢,没准明天早上姐夫就回来了。”江俏俏在烛光下打着哈欠。
江晚宁‘嗯’了一声带着江俏俏上床歇息。
不知是因为一整天没见着谢辰瑾人影还是因为江俏俏说的银玖也过来的事让她心神不宁。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只好起来满屋子乱走。
他们来到曲州已经有一个月了,当时他们在路上找不到江俏俏,又推断出谢泽将会起事,便先到曲州等着江俏俏出现。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月,期间京都皇宫内的消息每传过来一次,她便紧张一分,生怕还没找到俏俏谢泽就开始行动了。
如今俏俏已找到,她的心还是不太安宁。
江晚宁在屋里转了会儿,燃起一支蜡烛,在灯下用意念掏出一些麻醉镇定剂和基础医疗用品开始分装。
谢泽一旦起事,一定会有人员伤亡,她得提前给大家备点用的药物,做成小小的医疗包,随时带在身边。
江俏俏和她不会武艺,就多在身上装点麻醉针防身。
总之,万不能再发生被掳走的事了。
等她装好二三十个医疗包后,桌上的蜡烛已经烧的只剩下了短短一截,烛泪在烛身挂了厚厚一层。
她找到小剪刀把烛芯剪掉,有火星发出噼啪声。
放下剪刀她披上外袍打开了门。
刚一跨出房门,江晚宁就被绊倒了。
“诶呀!”她惊呼出声身子随着重力往前摔。
思明眼疾手快往地上一躺,江晚宁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身上。
好在冬天衣服穿得都厚,两个人都没事儿。
“你怎么在门口坐着?什么时候回来的?王爷回来了么?”
江晚宁刚站起来就抛出一堆问题。
思明拍了拍衣袍上的浮灰,往她身后瞅了瞅。
江晚宁扭头,祝言也在门口,只不过他是站着依靠在门框上的。
她当下觉得不太对,心里警惕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思明欲言又止,祝言言简意赅:“废齐王可能今天晚上就会动手,白天里城外树林里已经集结了不少兵马。”
“城内有些探子和暗队也开始占据有利位置,就准备找准时机打开城门迎西越兵进来的。”
“事出紧急,上午王爷去与曲州官员会面后直接留在了他们那里指挥守城兵布局。”
江晚宁道:“难怪我心神不宁得厉害。”
“看来谢泽当真走了最次的那一步,准备引狼入室使用西越支援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谢泽现在将西越兵引进来简单,若对方进了大凉地界后开始反悔,那他就是腹背受敌了。
且西越兵一旦进入大凉,要他们撤退离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在屋里面睡觉的江俏俏,她披着外袍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大姐姐,你在与谁说话?”
“诶?思明?”她睁开眼,“还有祝言也回来了,那我姐夫呢回来了没有?”
祝言回答:“王爷在组织守城兵守城。”
“好在曲州这里的官员还是很卖睿王府面子,听王爷的话,几乎是王爷说怎么安排人马,他们就照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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