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这库房钥匙再放在你们母女手中,整个相府都得被人搬空!”
江浩文从管家手中拿过钥匙递给白氏,“好好保管。”
想到往后拿送礼的物品无法那么顺畅,花银子的时候不能再那么愉快,江晚歌眼睛都红了。
“父亲,白氏不过是一个姨娘,她有什么资格管库房,你说母亲没管好账,她就能管好了?!”
“你看白氏浑身穿金戴银的,江俏俏日日换衣裙,开销不比我和母亲的少!你让白氏管家,不出三日整个相府都会被掏空的!”
江晚宁侧头看了看白氏母女,发现江晚歌观察入微,看得很仔细。
白氏十根手指头上戴了六个戒指两个扳指,金的,玛瑙的,玉石的,宝石的各种名贵材质的都有,发髻上插了三支金簪,每根都拇指粗细。
而江俏俏亦是富贵花打扮,头上的头面是上称的玛瑙,额间还有彩色珠玉的头帘,腰间的腰带都是金镶玉钩子,甚至连裙角边都是用真金线做的滚边。
有钱,有钱。
除了有钱江晚宁再无其他想法了。
江俏俏轻嗤一声,走到江晚歌面前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七八个金绞丝手镯来:“对呀,我就喜欢穿金戴银怎么了,我有呀,我戴的起呀。”
真是欠扁的语气和台词啊。
江晚宁作为旁观者听到这**裸的炫富宣言都想把江俏俏给揍一顿了。
“但是我和我姨娘可没花公中一文钱,不像你和母亲为了撑面子不顾府中其他人的死活,连下半年的口粮钱都给挪用了!”
江俏俏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样,“我外祖父有钱呐,我每个月去看望舅舅时,几个舅舅都会成箱成箱的给我买东西。”
“这些都是长辈的好意,我也不能拒绝,二姐说是不是,并且不说别的就我姨娘院子里的物件收罗起来,比现在的库房可要多,就你们挑剩下的东西,我和姨娘可看不上。”
江浩文的脸色微沉了一下,白氏娘家有钱他是知道的,白氏娘家人经常一箱箱的真金白金的拉入府中他也是知道的,甚至有时候他用钱额度大的时候,还会问白氏开口挪点。
但男人总归是好面子的,哪怕平时真的需要妾室贴补也不好直接抬到明面上说。
白氏察言观色,及时发现了江浩文的不悦,伸手把江俏俏拽回到自己身边,笑道:“多谢老爷信任,妾身一定不辞劳苦把府里的账给管得好好的。”
说着她捡起地上的账本,顿了顿:“现在才年中库房都亏成这样了,往后下半年怕是不好过,不如先从我院子里搬点出来充到公中里,多少补个七七八八,也省得这账本上难看。”
江浩文闻言欣慰的笑了:“你们家里经商多年,在管账这块我信得过你。”
白氏听到江浩文当众夸赞她,大胆的冲着江浩文抛了个媚眼:“多谢老爷信任,这忙活了半天了,不如老爷去我院子里用晚膳罢。”
等等,这就打算把‘大不孝’和请家法的事儿遮掩过去了?!
江晚宁不干。
她上前一步道:“父亲,咱们不是说好了要看看到底是谁不孝吗,母亲她给祖母用差药,将祖母丢在院落置之不理,可谓‘孝’?”
“江晚歌口口声声说我殴打母亲,我打哪儿了,母亲身上哪里有伤吗,有谁看见了吗。”
江浩文眉头一皱,脸色不好看起来:“别得寸进尺!”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我都还没有说父亲两三个月没有去看祖母呢,要论起来父亲的行为也在‘大不孝’之列!”
江浩文瞪着眼睛:“你这逆女!”
这次没等江晚宁发言,一直默不作声的江老夫人扬起了声音:“浩文,晚宁和晚歌都是你的女儿,今个晚歌跟着她母亲犯了大错,你三言两语给遮过去了。”
“晚宁还没说些什么,你就一口一个‘逆女’,你这做法也不怕伤了孩子的心。”
本身江浩文两三个月没有去见江老夫人,心里就有些自责愧疚,在看到老夫人被刘丹梅苛待后更是难为情。
但他觉得老夫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觉得无颜面对的同时也觉得江老夫人会无条件的原谅他,原谅他的忙碌和疏忽。
现在他又听到江老夫人为了江晚宁开口指责他,当下面子上很挂不住,不耐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总不至于她现在是王妃我就得讨好着她,捧着她!”
“还有你瞅瞅她当了亲王妃以后,每次回来都摆架子,耍威风,归宁当日把当家主母气的头痛好几天,我在宫里训斥她两句,她还直接把我给气晕过去了!”
“要这逆女有何用!要我说既然她已经嫁入了睿王府还不如直接划清界限的好!”
谢辰瑾病秧子一个,江晚宁得了太后的青眼后不听他的话,这样不听话的女儿那对他来讲就是无用的女儿。
江浩文早就想把江晚宁给扔出去了,今个话赶话得了这个机会刚好可以把这事儿给办了。
江老夫人站起身,几乎站不住,佩姑急忙上前扶住她往前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