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如实道:“并没,睿王妃还在宫门口,那些百姓们也都在。”
“奴才细数了一下,那些人约莫有两百来人,其中不少还是莫家军之前的老兵。”
“两百多百姓。”大凉帝喃喃自语,现下江晚宁太刺头了,在这件事上他不好出面呐。
毕竟有百姓在,他若出面就必须得公平公正毫无私心才行,如此才能显出帝王之态。
但一个国家的治理哪里是只需要公平正义的,百姓哪里明白帝王的苦!
哪里明白王位旁边有人拿刀虎视眈眈的危机感!
大凉帝无奈皱眉,把李越的话想了一遍。
莫家老兵?还把莫家军老兵薅来了。
这个江晚宁还敢挟恩图报,利用老兵来做文章,脑子转得挺欢。
可惜转得太欢了,她要是与她父亲江浩文那样,懒懒散散的,成天为了保住位置躲懒谋划,该多好。
不过,现在的江晚宁与二三十年前年轻时候的江浩文倒挺像的。
脑子活泛,一腔热血,成天捧着典籍与与他相商怎么才能把当时的政策给贯彻到位。
后来估计是人老了,没有年轻时的慷慨激昂与热血奋进了,成天守着相国的位置不肯放松。
久在帝王之位上的大凉帝也不再是毛头小伙子,懂得了帝王权术,明白了皇权与朝官之间的微妙关系。
他倒是对这种情况喜闻乐见,毕竟有所求才好拿捏,才好听话。
江浩文别的不说,很乐意为自己的相国之位付出的。
且这些年在朝廷上的所作所为中规中矩,并没有危害到江山社稷,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相国府里那些个醪糟事,不过是府邸后院内宅的小事,与政事无关,无伤大雅。
想到这里大凉帝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把江相国请进宫来。”
“就说朕有要事相商,记住带他从宣武门走。”
李越道:“皇上您忘了,近一个月相国大人都告病假在府里静养的,这期间也没听说过好转,现下怕是都卧床了罢。”
“那个老东西真病还是假病朕不知道?!”大凉帝冷哼,“他是知道自己这宝贝闺女在捅天,赶紧躲起来把自己往外摘。”
“省得被朕训斥,被其他人嘲笑,但毕竟是他的闺女,他不管谁管?!”
“你带着几个太医过去,若他称病就让太医现场诊治,诊治好了立马带到宫里来。”
“记住一定要从宣武门走,让他看看他闺女。”
这个老东西跟朕玩心眼,还嫩了点!
临时抓包了一个能出面顶雷的,大凉帝松快了不少。
“这。”李越微有踌躇,“若相国大人就是只路过,不上前去看,不管睿王妃呢。”
“毕竟他闭府多日,怕是不知道睿王妃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睿王妃今日会在宣武门堵着。”
大凉帝轻嗤:“肯定不知道,江晚宁激灵着呢,带着人进城马不停蹄地跑到宫门口,还不是害怕夜长梦多,别出了什么变故么。”
“连个递状纸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带人逼宫,猖狂得很!”
“所以他江浩文今个必须得管!他要是敢目不斜视装作不认识,你就提醒他,把他往江晚宁那边引!”
李越闻言不敢再说什么,选了两个看着机灵的小内监急匆匆往宫外跑。
相国府府门保持着紧闭状态,这门已经关一个多月了。
才开始几天还有人打着慰问由头拜访,后来人便少了。
江浩文乐得自在,闷在府里看看书画练练字,只等着江晚宁回来闹腾两天外边风平浪静后再出去。
这个女儿,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躲着就好了,逃避可耻但有用。
“姨娘,我爹这一个月都闷在家?”
江俏俏帮江晚宁找好老兵人证后,一路跟着他们回来的,只不过今个一大早进城时,江晚宁去了宣武门并让她回了相府。
说,不想带着她冒险。
白氏躺在软椅上,拨弄着手腕上的金串子,头也不抬:“对,闷一个多月了。”
“他装病不出门也不许我出门,烦人得很,害得我好久没逛街买东西了。”
江俏俏指着她手腕和手指:“那也没见你身上首饰变少。”
“那不得想法子让店铺老板带新品进来让我瞧瞧啊。”白氏取下一枚金戒指放在江俏俏手上,“新款式,好看的。”
江俏俏瘪嘴:“姨娘,大姐姐在外边干大事儿呢,你都不担心还有闲心赏首饰。”
“你大姐姐能耐着呢,咱操不了她的心。”
“你爹都没管,我个当姨娘的更管不了。”
白氏沉浸在显摆里,“再说了,女的嘛生命的目标就是多点好看的衣服贵重的首饰。”
“其他的都不怎么重要。”
江俏俏扶额,她觉得她姨娘是典型的拜金女,就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你也别去凑热闹哈,听你大姐姐的话好好在府里待着。”白氏补充道,“我就喜欢你大姐姐不给人添麻烦。”
江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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