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押他们全部都会退缩。”谢烨亦不相信会有人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正义付出活生生的性命。
赵能传看着桌上的两枚金子,咧开嘴露出黄牙大笑:“看来在这点上,本侯与太子殿下是同样的观点。”
“本侯也押没人会留下来帮江晚宁。”
话音刚落,有人自他们身后道:“真是不凑巧,本王倒觉得这些百姓们一定会留下来做证。”
魏王谢季洋与翊王谢季同出现在几人身后。
“哟,原来是魏王和翊王。”太子歪在椅子上看了他们一眼。
两人给太子行了礼后,在他们三人旁边的茶桌上坐了下来。
谢季洋道:“方才听到太子殿下与侯爷在行赌注,臣弟听得心痒痒,不如给个机会让我们也参与一下?”
“反正人多才好玩嘛,你们几人都押没人做证,那赢了也没什么好分的。”
他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不如本王押百姓们会留下来帮忙作证,如何?”
“好哇,总归是玩玩嘛。”太子说着朝一旁的谢季同看了一眼,“翊王要参加吗。”
魏王与翊王是同母兄弟,且两人关系都与睿王府不错。
当年魏王妃好几年不曾有孕,经过江晚宁调理后才怀上了小世子,这两年江晚宁在外,魏王妃又给魏王府添了个小郡主。
再加上魏王从小就很崇拜睿王,是以整个魏王府对睿王和江晚宁都没有敌意。
而清风霁月的翊王因为此前云淼儿被江晚宁所救之事,心中一直对江晚宁和睿王府有所感恩。
不过这两年睿王不在京都,他们兄弟两人一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既没有拉帮结派去帮齐王,也没有在明面上支持太子。
算是保持着中立。
但归根结底来讲,这两人心底多少都是向着睿王府的,特别是在这种事关性命的事上多会选择对睿王府有利的。
“参加吧。”翊王淡声回应,“不过臣弟府中没多少银两,所能出的赌注只有这两三千银子。”
他说着命人拿出银票放在桌上。
两个突然加入的弟弟每个人都摆出一叠银票,太子亦加了注,信手把腰间玉佩解了下来放在桌上。
茶楼楼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
众人回头,发现齐王谢泽和康王都过来了。
两人上来扫了一眼桌上的银票,随口问了几句。
“如此,本王押人证都会走。”齐王问完话后入了场。
太子与齐王这两年在朝堂上相互对立,两者势力处于此消彼长,势均力敌的架势。
平时两人见面后都会相互暗讽几句。
但在对于莫家和睿王府的事上,这两人的观点是保持一致的。
那就是不能让睿王谢辰瑾回京都,不能让莫家起来,以免皇权外落,外戚旁权。
“康王,你押哪一边?”齐王问。
跟着齐王一道过来的康王挠挠头:“我、我没主意的。”
“我不过是看到太子殿下在这里,想着过来打个招呼的。”
他平时对政务不怎么上心,与宁王谢云阳是一路人,成天吃喝玩乐。
没主意不站队也正常。
太子闻言,道:“既然不想玩就旁边看热闹也行,不强求。”
他扫了一眼茶楼里的人,哼笑:“今个儿大家挺齐整,比入宫给母后请安齐整多了。”
“那还不是因为想看热闹嘛。”康王嘴快,“老早就听说皇婶带着百姓回来了,还要告状。”
“这场面谁见过?!可不得好好观摩一番,看看是怎么回事。”
“要我说,表婶胆子忒大了,竟然带着人跋山涉水的跑那么远过来给莫家人和皇叔平反,女中豪杰啊。”
“嘿嘿,也不知道父皇在宫里知道宫门口是这番光景会是什么反应。”
他素日里没个正形,之前跟着谢云阳在京都当街溜子。
现在谢云阳成天跟着江家三小姐跑,康王就成了落单京都街溜子。
只不过他要比谢云阳还不靠谱,谢云阳好歹精通古玩,而他则什么都玩什么都不精。
本来大家因为在此事上下注气氛有些奇怪,甚至隐约有了些剑拔弩张的架势。
现在经过康王的碎嘴,气氛缓和了不少。
“父皇估计被气惨了罢。”太子道,“谁能想得到一个女子敢翻天,这不是逼着父皇出面亲审吗。”
真是不给天家面子。
齐王心道,在这种局面下即便江晚宁真的靠人证为莫望贤和睿王洗清了罪名,在皇上那边也讨不了好。
毕竟是皇帝,有谁愿意被人逼迫着出面自己打自己脸的。
“要本王说,皇婶此举偏激冲动了,难道为莫望贤和睿王皇叔洗刷罪名这样重要吗。”康王揣着手摇头晃脑。
他喜欢玩,但并不傻,他是能看出父皇对此事的态度的。
像江晚宁这样为了追求所谓的正义失掉圣心的行为太傻了,傻到家了。
好歹她现在还是睿王妃,父皇没有因为睿王皇叔的事迁怒于她的意思,即便睿王皇叔和莫家被定了罪,她还能顶着身份在京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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