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叶氏推了推门。
里面似乎有女子低声求救,同时又有瓷器摔倒在地的声音。
“大嫂!别墨迹了,先把门撞开!”江晚宁不做多想,往后退了几步,加快起步往门上撞。
“嘭!”
随着门被撞开,叶氏看到屋里的情况后,身体一僵,站在门口不敢再往前。
因撞门摔倒在地的江晚宁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切道:“璇儿怎么了?大嫂你怎么站住了?”
叶氏没有回答她,目视前方咽了口口水,说:“这位好汉,不知小女是怎么惹着你了?”
“亦或是你‘不小心’闯进了莫家,进了璇儿房?”
她急切道:“不管是何原因,我都不会追究,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璇儿。”
江晚宁爬起来,这才发现,屋内一片狼藉,正厅的桌子歪倒在地,桌上的茶具碎的满屋都是。
内厅外室的交界屏风处,一年轻人正掐着莫璇的脖子,对着叶氏虎视眈眈。
“是你?”江晚宁定睛一瞧,将那人认了出来。
那天在毕府外院用石子打伤她手腕的男人。
叶氏问:“你认识他?”
“他就是假扮谢辰瑾,误导莫玮,又以莫家性命要挟璇儿诬陷谢辰瑾的人。”江晚宁道,“也是毕元堂府上的侍卫。”
承南看着她,冷声道:“睿王妃,做人不要太多话。”
江晚宁咬着唇,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倒挺爱好为人师,教育别人。
她道:“今日你是来求财还是奉命?”
“寻仇。”承南一手扽着莫璇头发一手加大力度掐住她的脖子。
纤细白皙的脖子在大手的挤压下发出咯吱咯吱的扭动声,莫璇整张脸已经涨得通红。
她双手死死抠在承南手背上,试图把他的手掰开获取点呼吸渠道,但她越抠越无力,最后两只手都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叶氏看的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忙道:“壮士,好汉,璇儿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寻仇冲着我来,我跟你换她可好?”
承南斜了她一眼:“你这女儿不听话得很。”
“那晚我给她说过,把夜闯的罪名盖在谢辰瑾头上,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出有我的存在。”
“可她还是把受威胁一事给你和江晚宁说了。”
“此后还瞒着我,伙同你们做戏算计我。”
“你说她是不是该死?”
江晚宁见莫璇出气多进气少,马上就要窒息死亡,急忙往前走了几步:“这怪我!”
“是我不想让她诬陷谢辰瑾,逼着她说出真相的,她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招冲着我来,放了她。”
“她快不行了……”
承南冷哼道:“所以说,睿王妃,我早就说过,做人不要太聪明了。”
“你就是太聪明了,还反过来算计我,害的我被主子责罚!”
“若不是因为受罚身体不适在床上躺了几天,我早就过来杀莫璇了!”
“至于你,也别着急。我寻了莫璇的仇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他瞪着江晚宁捏着莫璇的脖子将她拖在地上往前走了几步:“来,聪明的睿王妃,看看你的聪明会造成什么后果!”
两人此时从屋子里的阴影处走到了靠近门口,光线较亮的地方。
莫璇涨红的脸,不断翻白的眼珠和额上的青筋都在昭示着她正濒临死亡,正在经受身体最最痛苦的时刻。
江晚宁心狠狠被揪住,内疚自责害怕不断涌上来,她颤颤伸出手:“你别冲动……”
“你先杀我,你先放了她……我求你了……”
“不然、不然……”
承南把人拖的离她更近了一步:“不然怎么样?”
他眯着眼冷哼,“你还能怎么样?”
“现在谢辰瑾在军营,莫厚也在军营。”
“谁还会过来大房院子多管闲事?”
“饶是你喊破嗓子,旁人赶过来也来不及!”
江晚宁脸色煞白,不断求饶:“你放了她…只要你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有钱,十万两够不够?二十万两?三十、五十万两……”
“有了这么多钱,你大可不必再回毕府,可以带着钱远走高飞自己做主子。”
承南特别享受这一刻,外院被闯那天,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莫璇早已出卖了他,而江晚宁一直算计他。
被毕元堂训斥责罚时,每一板子落下来时,他都想着要看着江晚宁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为自己的自作聪明后悔!
而现在,他终于看到了!
“是不是很心痛,很自责?!”承南指着莫璇的脸,“你看好了,我要在你面前拧断她的脖子!”
“让你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小姑娘因为你的‘聪明’而死!是你害死她的!”
他低头欣赏着江晚宁眼中的恐惧祈求和自责,准备再多一丝力,彻底了解莫璇。
就在他手指发力瞬间,一道寒光闪过,莫璇猛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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