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国家都设立的有情报机构,用于刺探他国消息为本国所用。
这些情报是任何掌权者都想得到的,有了它既能对自己国家的官员进行更深一步的掌控,同时还可以利用到他国官员。
而谢辰瑾给赵莲儿准备的,则是西越近二十年来都不曾得到过的有关大凉的详细情报。
以赵莲儿的心思和野心定会受手里情报的影响去往西越,利用这笔宝藏为自己谋得更尊位的地位,以及更多的权势。
当然……
谢辰瑾身为大凉亲王,饶是他对大凉帝再不满意,也不会随意出卖大凉,出卖这个自己曾经用生命保卫的国土。
他让祝言偷换过去的,是他自己根据睿王府这些年的情报网所收集的,加上自己适当进行调整的情报。
譬如,京都周围的兵防图,兵力布置数量是真,方向位置为假。
再比如,文臣武将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皇家各皇子之间的矛盾与党派之争。
每一样都是真假参半,似真非假,似假又真。
每一条情报似乎都是大凉的致命弱点,每一条都能为西越所用,成为西越制胜的关键。
只要西越相信这份情报,他们就会从一开始就被误导,做出错误的判断,安排错误的部署。
只不过,这一切赵莲儿都不会知道,她会以为自己手里拿着的就是她冒险从侯府偷来的保命符。
当然,西越那边也不会陡然相信一个陌生女子,定然会验证赵莲儿手里情报的真假。
所以这些情报里有些是真的,能让西越人尝到些许甜头。
谢辰瑾不是不想杀赵莲儿,也不是想故意纵容。
他想利用这个女人敲开西越的门,让她一点点把西越蚕食殆尽。
让那个西越国师看着经自己一手壮大的国家慢慢因一个女人而走向衰落,走向灭亡。
新日第一缕晨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祝言带着一身的水雾与疲惫如期以归。
“回禀王爷,卯时未到乌善便带着赵莲儿离开了客栈,守在城门口,混在第一批离城百姓里离开了京都。”
“而后他们两人乘着马车直奔码头,看样子准备走水路,具体要去哪里尚不知晓。”
“属下趁着他们搬行李时,把赵莲儿铁匣子的东西给替换了下来。”
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谢辰瑾。
谢辰瑾翻了翻,果真是赵能传收集的各个朝官的短处把柄,以及一些皇家秘辛。
他翻看完后把手里的纸一张张扔进香炉里,嗤道:“没什么特别的,与我睿王府调查出来的差不多。”
江晚宁起身翻了翻炉灰,让里面进些氧气,燃烧的更加充分些。
她没有看到,就在她起身的一个瞬息,谢辰瑾迅速抽出最下边的一张纸扫了一眼后,藏进了袖中。
谢辰瑾与祝言从现有的后训的谢家军中挑了几个面相大众的人,派出跟着赵莲儿,密切注意着赵莲儿的动静。
有必要时可以潜伏在赵莲儿身边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当天边最后一抹夜色被驱散,赵能传派出去追寻赵莲儿和赵兴的人马被召回了侯府。
这些人在追寻到断头山时发现了赵莲儿与赵兴的衣物,向上禀告时都说,这姐弟二人在逃跑时慌不择路,不幸坠崖。
郭府见罪魁祸首已死,且还搭上了一个侯府千金,也不便再追究赵能传看管不力的责任。
起初他们两家商议抱养男孩时,本是为两家增加情感羁绊的,谁知到头来反倒成了两家反目成仇的导火索。
郭府与东武侯府的关系也无法再回到从前。
赵能传苦心孤诣寻找的文臣联盟就这样分崩离析。
他在送走郭家夫妇后,身心俱疲地回到了书房。
这个赵兴真是死不足惜,一颗老鼠屎坏了蒸锅汤。
本想着认养下一儿一女,此生此命为他所用,那死小子却把好不容易从小抱养过来的儿子给弄死了。
自己逃跑还不算,还要拽着赵莲儿一起逃跑,最后两人一起葬了命。
赵能传看到昨天白日里赵莲儿呈上来的,已经做好的衣服,想到已经为她安排好的入宫也没法再继续。
心里烦躁至极,拿起衣服往地上扔去,顺便还跺了几脚。
待心里的烦闷之气纾解完,赵能传坐到书案前弯腰往地上摸。
昨天新进来了一条情报,他还没来得及看。
这一摸赵能传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用来装情报的铁匣子呢。
他赶忙猫腰在书案下细细找,但书案就这么大点,平时除了他顺手之时会放个铁匣子外,也不会堆放什么东西。
眼下更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说昨天他给收起来了?!
赵能传嘀咕着往展架瓷罐处找,他手摸上瓷罐的一瞬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这瓷罐并不是名家所做,而是普通的并不值钱的瓷罐,甚至是有瑕疵的。
在瓷罐口处有一处细小的缺口,这个缺口肉眼看不见,用手一摸就能摸出来。
且他每次挪动时都是有讲究的,若他是把铁匣子放进去,就会把缺口放在拇指能摸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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