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莲儿勉力笑笑:“好巧。”
“你一个大男人过来逛金铺子。”
江承业道:“过几日是母亲生辰,我是来给她挑选生辰礼物的。”
“哦,这样啊,江公子你忙我就不打扰了。”赵莲儿抬腿往门口走,心里只念叨着晦气。
原本她是庶女,嫁入陶府前都养在后院里不能出门,陶府又被全部灭口,整个除了江家人外没人认识她。
谁知道她出门逛个女人喜欢的首饰店还遇到自己曾经的哥哥。
“你要去哪儿?!还不跟我回家!”江承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这段时间你跑哪儿去了,知道父亲和母亲有多担心吗!”
赵莲儿不耐道:“你放开我!这么多人呢!”
首饰铺里的顾客并不多,江承业抓着赵莲儿胳膊,眼睛在四周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门前停着的马车上:“你是坐马车过来的?”
他看了看马车车架上挂着的牌子,冷哼:“东武侯府。江连云看来你从陶府跑出来后混得不错啊,都跑到东武侯府给人当小妾去了。”
他和父亲还以为江连云是趁着那晚混乱,偷拿了陶府的钱财逃跑了。
谁知这个女人换了个地方享福去了。
赵莲儿见铺子老板朝她投来不甚友善的目光,斜了江承业一眼:“换个地方说话!”
“好。”江承业趁着门口马夫走神的机会跟赵莲儿走出铺子,拐进旁边的巷子。
巷子僻静,没什么人过往。
“你松开,我胳膊被你拽疼了。”到了巷子后赵莲儿挣脱了江承业的钳制。
江承业松开手二话不说往赵莲儿脸上扇了一巴掌:“真给江家丢人!整个京都谁人不知东武侯是个废人了。”
“你还腆着脸给你做小妾!”
赵莲儿捂着脸,她不敢相信时隔多日居然还有人对她动手。
她瞪着江承业,一字一顿道:“你听好了!我现在是东武侯上了族谱的女儿赵莲儿!”
“什么江家与我无关!”
江承业冷笑连连:“你个嫁过人的破鞋还能成为东武侯府上的千金,真是笑死人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把赵莲儿上下看了个遍,但见她衣服头饰无不贵重,就连鞋面都用的是一等权贵府里特有的蜀锦。
“前些天东武侯说寻回了失散多年的龙凤胎孩子,这其中的女儿是你?!”江承业不敢相信的摇摇头,“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赵莲儿反手把刚才得的一巴掌甩回去,盛气凌人道:“你一个芝麻小官府上的少爷敢对本小姐动手!不知天高地厚!”
江承业处于怀疑当中,这一巴掌完全把他打懵了。
江连云是谁,江家三房最乖巧胆小的庶女,嫁入陶府做妾是专门给陶创挨打用的出气筒。
这样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人,竟然对他还手了。
“江连云你……”
赵莲儿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本小姐赵莲儿!你再对侯府千金出言不逊,我的马夫就在外边的街上,只要我大喊一身,侯府的侍卫就会跑过来救我!”
这下江承业完全相信她现在的身份了。
他揉了揉脸,心中快速打好了算盘,道:“即便你现在成了侯府千金,那也是父亲的女儿啊。”
“你知道这些天父亲母亲是多担心你吗,特别是父亲,府里一下少了那么多儿女,他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时常念叨着你的去向。”
“他想派人去找,又怕得到坏消息,成天在府中唉声叹气,郁郁寡欢……”
江承业打起了悲情牌,自打江连珠被他和江浩武弄死在牢房里后,朝廷虽没说对江家三房追究连带责任。
但周边的人情世故到底还是冷了下来。
身为相国的二伯彻底不再与他们三房来往,父亲本就受人排挤,后来更是被暗戳戳的被人顶替了下来,成天赋闲在家。
而他自己在御史台的日子也不好过,饶是他再左右逢源,圆滑世故,身边的年轻同僚们都逐渐远离了他。
若江连云真成了侯府千金,那他就是侯府千金的哥哥,以东武侯目前的势头,往后肯定能翻身。
江承业觑着赵莲儿的脸色,抬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两下:“方才是我关心则乱,对你动粗了,是哥哥不对。”
“过两日就是母亲的生辰了,你就回来看看,给家里报个平安。”
“我与父亲只要知道你现在过得好,肯定不会打扰你的。”
现在的赵莲儿早已不是之前任人欺辱的江连云,她虽现在成了侯府千金,心里飘飘然,但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她像是被江承业的话感动了,声泪俱下:“从陶府死里逃生后我举目四顾无所依,期间艰辛非外人能感同身受。”
“恰好侯府那段时间在大张旗鼓地寻亲,但一直未果,侯爷狠话放了出去,不好收场,机缘巧合下他便将我与另一位年轻男子收为膝下,如亲生子女般对待。”
“于情于理侯爷都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能随意枉顾他的一番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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