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与白老爷同时看向她:“你认识?!”
江俏俏眨眨眼,快速把手里的账本往前翻:“刚刚好像还看到了,就是在这账本上见到的。”
很快她的手指停在账本扉页,指着上面的字念到:“姓名:乌善;分类:丝织,陶器,茶叶……”
江俏俏念着瞅了白老爷一眼:“外祖,全是您方才说过的与白家争市场的行业。”
白老爷板着脸盯着账本:“只管念你自己的!”
“哦。”江俏俏顺着往下年,“第一季度亏损十八万三千两,第二季度亏损二十三万五千两,第三季度亏损三十二万……”
她念到最后皱起了眉:“咦?这人怎么一直是亏损的,还亏了这样多?”
“这样帮陶创做生意,陶创不打他吗。”
江晚宁想起方才白老爷说的话,说:“亏损是对的,若乌善想要说服商户集体降价,那必须给他们足够的利益才行。”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降价的差额由他补给商户。”
“如此以来,商户们算是没降价引来的更多的客源,卖出去更多货。”
“有这样的好事,一般人都会加入的。”
白老爷走到她跟前拿起账本翻看了两眼,而后朝江晚宁道:“白鹏他们算过白家若跟着降价后的损失,与这上面的钱数差不多。”
“不知王妃这账本是从何处来的,若老夫没有推断错,这账本的主人应该就是乌善背后的指使者。”
江晚宁道:“还真是巧了,我也刚收到这账本。”
“不过这账本的主人并不是真正的指使者,他也另有靠山。”
她幽幽看着白老爷,“这靠山是当今太子。”
“太子殿下?!”白老爷倏地抬头,眼里逐渐浮起绝望。
“难怪旁人都跟着一起针对白家,降下去的价格有人补差价,背后还是当朝太子。”
他苦笑摇头:“看来白家此次是在劫难逃了。”
江俏俏翻看着手里的账本:“这账本前面主要是乌善亏损,后半部分便是盈利项了。”
“看名目,除了大姐姐说的私盐那些外,还有火药和鞭炮,这些在这里面也占了大头。”
“统共算下来的话,整个账面是盈利的,不过盈利额数不是很大,约莫十五万两左右。”
白老爷道:“下个月就会多了。”
“白家连着亏损三个季度,已经没有与其他商户抗衡的可能,就连货源都丢了。”
“下个月开始那些个降价的商户便能恢复原价了。”
“不,应该说他们会集体提高价格,毕竟这乌善前期亏了这样多,肯定是想在后期得到弥补的。”
“没了白家,他们便是行业价格的制定者,不管他们定什么价都会有市场,因为百姓们没得选只能以他们的价购买。”
他正唉声叹气着,谢辰瑾从外边走了进来:“白老爷。”
“睿王爷。”白老爷起身行礼后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他,“老夫过来叨扰王妃,还往王爷莫怪。”
谢辰瑾坐在江晚宁身边,拿过账本扫了两眼:“本王正在查太子的账,碰巧查到了与白家有关,正要去白府拜访,今个儿白老爷过来本王就不用再跑了。”
白老爷指着账本,一脸苦涩:“老夫算是已经查清白了,白家这次怕是难过去了。”
江晚宁问:“先挤掉白家再准备疯狂敛财,太子是准备做什么?”
这么多钱财即将源源不断的进入东宫,太子貌似会有大动静。
“蚕食白家市场份额是陶创在做的,不过他是慢慢渗透的,之前对白家的影响并不大。”
“太子知道后稍微给他施了压,让他加快速度,让白家从市场消失的速度快了些。”谢辰瑾道。
江晚宁与白老爷异口同声:“为何?”
“最近白家得罪太子了?!”
谢辰瑾扫了白老爷一眼,“陶创想挤掉白家的原因很简单,他怕从私盐铁铜上薅羊毛会被太子发现,便想开拓自己的生财新路子。”
“至于太子嘛,他最近有招兵买马的迹象。”
江晚宁一愣:“招兵买马?!为朝廷?!”
“为朝廷也为自己。”谢辰瑾道,“太子有意与西越开战树军功。”
“可他从小生活在京都,没有上过前线打过仗,便想多备些兵马,想着只要人数多,就不怕打不过别人。”
“本王已经查到,太子已经开始让陶创把这些年积攒在各个钱庄里的钱分批次兑换成现银了。”
白老爷听到这里起身道:“睿王爷,今日老夫前来主要就是想让王妃查查这背后指使人是谁,看看白家能不能抗衡一下。”
“现在结果老夫已经知晓,就先告辞了。”
既然这背后之人是当朝太子,那便不是他一个商人,白家一个商户能撼动得了的。
更何况,此事还涉及到军事政务,更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做生意做了一辈子,白老爷还是很明白保命原则的。
谢辰瑾也不挽留,道:“白老爷请放心,你与睿王妃的协定便是与本王的协定。”
“这件事本王会着手处理,尽量让白家恢复如常的。”
“毕竟百姓们也承受不了这些商户的集体提价。”
白老爷鞠躬:“多谢王爷。”
说完给江俏俏使着眼色,让她跟着一起走。
一个姑娘家可以经商,但这些与皇家有关的政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江俏俏却听得津津有味,没有觉察到白老爷的眼色,甚至她还乐呵呵地参与进了谈话:
“姐夫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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