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怎么了?”银珠及时发现了不妥。
李安平翻了翻眼:“这个凳子是坏的,你去给本郡主换个来。”
看来睿王府当真是还没修葺好,她刚坐在这椅子上便感觉一阵摇晃,就好像是坐在浮木上,晃晃悠悠不舒服得很。
她刚要把臀部抬起却发现屁股下的凳子有完全散架趋势,这椅子上的几根木棍似乎是靠她坐着来固定住的。
“这都是什么破东西,根本没法坐!”
李安平打算不管这椅子了,散架就散架罢。
她把手放在面前的书桌上,微撑住书桌站起身。
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间,面前的书桌被她这么一按,倒塌在地,身后的椅子也跟着散架。
这……
李安平怔愣在原地接住旁边银珠投来的诧异眼神,下意识解释:“不是本郡主……”
一声轻微的木头断裂声响起,银珠循着声音抬头,失声喊了出来:“郡主快跑!这房顶要掉下来了!”
她边喊边书房外跑。
李安平还处于自己把书桌和椅子都给弄坏的震惊中,听到喊声后她本能抬头看上空,正巧看到一片瓦砾迎头掉落。
“啊……”
倒塌就在一瞬间,李安平根本没有时间往外跑,她就势捂住头蹲了下来。
一阵哗啦啦过后,瑾康殿的书房屋顶空空如也,地上瓦砾木桩狼藉一片。
银珠看到被埋在废墟下的李安平急忙跑过去,徒手扒拉着瓦片碎石,想把李安平救出来。
“郡主,郡主你还好吗。”
银珠一声声问着,生怕李安平别被砸死了。
瓦片下的李安平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但意识还是清醒着的。
眼前手边都是粗粝的房瓦,她扭动着身子猛地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往外跑。
求生欲之下的奔跑并不没让人发觉身体有太多不适,等她站到书房门口后知后觉的尖叫时,才发现自己衣裙上满是鲜血。
不知道瓦片是划破了她的腿还是胳膊,总之肯定是哪里受伤了的。
就在此时,一声惊呼从瑾康殿门口传来。
“安平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江晚宁从门口跑到李安平身边,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书房怎么塌了?”
她侧目瞅着李安平翻了个白眼:“安平郡主你即便对我有意见,也犯不着炸王爷的书房罢。”
李安平抖落着身上的灰砾,咬牙切齿:“是你睿王府的书房塌了,差点砸死本郡主!”
银珠亦帮忙李安平清理着衣服上的浮灰:“是啊睿王妃,这书房屋顶突然就掉了,当真是吓死人了。”
惠嬷嬷此时也扶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的金珠走了进来,她听到银珠的话看着一院子狼藉,急得直拍大腿:
“诶呀呀,安平郡主老奴不是交代过你嘛,这瑾康殿还没修葺好,书房里的东西不要随便碰,不能随意走动。”
江晚宁亦板起脸训斥惠嬷嬷:“不是给你说过嘛,这院子能进,书房寝殿什么的都不能随便进!”
“郡主要进你拦着点嘛,现下闯祸了罢,还好没把郡主砸死,这要砸死了怎么给镇国侯府交代!”
惠嬷嬷低着头满腹委屈,反驳道:“王妃,老奴再三交代过的,可郡主她……”
“来者即是客!你是王府老人了,怎么还能说客人的不是?!”江晚宁继续发飙,把惠嬷嬷训了好一通后,才把人给赶走。
她扭头看见李安平衣裙上的血,担忧道,“郡主您腿上和胳膊都受伤了呢,还在流血。”
“不然我帮你包扎一下罢。”
李安平觉得她的心肝肺都被气疼了,她甩开江晚宁的手:“睿王妃少在这里假惺惺!”
“谁不知道方才你训斥惠嬷嬷是在做戏!”
江晚宁揣着手退后了几步:“郡主不想包扎?那也行,反正是轻伤,死不了人。”
李安平忍着身上的疼痛和想冲上去手撕江晚宁的冲动,“书房里的椅子、桌子房顶都是你故意弄的罢!”
“安平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晚宁不依了,“是你自己不听府里老奴的话,硬要进去的。”
“你进去就进去嘛,好好坐着喝茶等王爷回来不就行了吗,偏偏手贱要去拿东西。”
“你把书房搞成这样我还没找你赔偿呢!”
“本王妃记得事先提醒过郡主,若有损坏照价赔偿罢。”
李安平气结,抬手指着江晚宁,手指尖都要刮着江晚宁的鼻尖了:“你!”
“我来帮郡主算算账。”江晚宁从碧叶手中接过算盘,打掉李安平的手,快速拨弄起来。
“房顶房梁砖瓦,书柜书桌书籍……折算下来三千两。”
“均是实价,童叟无欺,郡主是现付还是本妃让人跟着你一道回镇国侯府去取?”
“你!”李安平真的要吐血了,“本郡主在睿王府被砸伤,还没追究王府责任,你竟敢反咬一口?”
江晚宁收起算盘:“提醒过郡主了,是你自己上赶着进去作死,那我们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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