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泰祥?!该起床训练了!”
祝言看着还在砸吧着嘴呼呼大睡的胖乎乎小少爷,伸手把被子掀开,提着江泰祥的脚把他往床下拖。
啧,这小子不是才六七岁么,怎的这样重,一个都抵得过外边两个小子重了。
江泰祥没被人这般粗暴对待过,眼睛没睁开就使劲儿蹬腿:“放开我!我要睡觉!”
“睡什么睡,起来跑步!”
祝言把人拖到地上后,微微拎起手一松,江泰祥整个人‘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完全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天还没亮呢,跑什么步!”
他嘟囔着重新爬上床,倒头继续睡。
刚一躺下,一盆凉水迎面浇了上去,江泰祥一个激灵完全醒了。
他一个骨碌爬起来,站在床上掐着腰,看着面前三十来岁的汉子。
这人他见过,好像是王爷姐夫府上的一个护院总管。
“你干什么!你一个管护院的不让我睡觉怎么回事?!”
祝言手里拿着拇指粗细的木棍,往床沿上敲了敲,不耐烦道:
“小子,大爷我已经在你这里浪费一刻钟了,赶紧穿衣服起来跑步!不然爷抽你!”
江泰祥翻着白眼:“吓唬谁呢,快出去!不然我去找大姐姐了!”
“她是你们王府王妃,你们都得听她的!”
祝言咧开嘴露出大白牙嘿嘿一笑:“巧了,就是咱王妃让你起来跑步的。”
“从今个起,你不但要每天跑步,白日里还得跟着他们一起操练。”
说着他拽着江泰祥的衣后领把他拖了出去,
“既然不想换衣服就穿着中衣跑罢,反正等会儿出了汗也得换衣服。”
江泰祥还不敢相信这一切是江晚宁吩咐的,他便嚎啕大哭着便指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床榻:“鞋!我的鞋还没穿呢!”
“穿啥鞋,光着脚跑挺好。”
祝言像抗沙袋一样把人扛在肩头,等走到外院后又把人往地上一丢,吼道:“跑起来!半个时辰,一炷香都少不了!”
说罢早已习惯晨跑的小护院们顶着睡眼打着浅浅的哈欠跑了起来,江泰祥起初还不愿,被抽了几棍子后边张着大嘴哭着边跟着队伍后边跑。
半个时辰后,江泰祥气喘吁吁的瘫坐地上,捧着被磨的满是血水泡的脚小声抽噎。
他发现了,他哭得越大声,这个护院主管抽得越狠。
祝言没理会他,等到所有护院都跑完后,喝道:“原地休息一炷香,去打饭!”
其他几个孩子在原地站了会儿,去侧院小厨房端着碗领早饭去了。
最后只剩下江泰祥一人孤零零的在院子里嚎,约莫嚎了一刻钟他见没人管他,憋憋屈屈的也跟着进了小厨房,照着那些小护院们一样,找了碗去领早饭。
“哼,看我见了大姐姐不告你的状!”
江泰祥瞅着祝言,恶狠狠的咬了口净面满头。
许是跑步饿了,他从来不吃的净面馒头很快被他啃完。
可是他等了整整一上午,陪着那些个护院小哥哥们先跑步又练拳,累得半死都不见江晚宁出现。
期间他有好几次想偷跑到后院去,都被捉了回来。
王府后院,江晚宁用过午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食困。
“王妃,您不去看看小少爷?”杏儿问着,“听说小少爷一大早天不亮就被祝主管从床上拎出去了,哭了老半天,跑步脚都磨破了呢。”
江晚宁支着脑袋,睡意绵绵:“等我缓了食困就去瞅两眼,顺便灭了他想逃跑想告状的念头。”
午后未时,正在练习扎马步的江泰祥终于看到了他翘首期盼了大半日的江晚宁。
“大……”姐姐两个字还没喊出声,便被祝言一个眼刀给憋回去了。
这人说过,不得大声喧哗,一旦违反抽十下。
他试过,真的会被抽。
江晚宁带着碧叶杏儿悠闲的逛到前院,在十来个小护院跟前转悠了几圈,眼神从江泰祥身上扫过时就像不认识他一般。
江泰祥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向江晚宁,祈求着她把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
可江晚宁转了几圈后只是走到祝言身边同他交代了些什么,便站在一旁观看他们操练了。
好容易等到休息片刻,江泰祥忍着脚上的疼痛,一个猛子窜到江晚宁跟前就哭了:“大姐姐……”
还没等他把心里的委屈哭完,告状的,江晚宁微微一笑:
“祥儿是不是想告状?”
江泰祥暴风点头。
江晚宁继续笑着:“别告了,是我命祝主管训练你的。”
“小小男子汉老是一身肥肉可不好,还有祝主管可不是什么护院主管,他是王府侍卫统领,能耐着呢,好好跟着学,过些日子我来考核。”
江泰祥脑袋快被自己摇掉了:“可是我不想……”
话没说完,祝言的声音又响起:“归队了!今日下午是刀法!快去领刀!”
江泰祥本不想去,可他听到祝言的口哨和倒计时后,身体已经诚实的跑走跟着小护院们一起领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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