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心怀百姓的人才会得到民心,才会每次凯旋归来时受到百姓的追捧,赞赏。
同时正是因为有这慈悲之心,谢辰瑾肯定是不会做出屠城那样残忍的行为的。
“不错。”银玖道,“不管是未屠城还是私自联系了敌方将领,都犯了兵家大忌。”
“虽说此事已时隔多年,但陛下雷霆之怒不可消,睿王府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事态变得急转直下。
其他许多莫须有的罪名睿王府可以无所谓,但这几个罪名扣下来饶是谢辰瑾此前有再多的军功都不够抵消一二的。
大凉帝本就对谢辰瑾手握兵权有想法,虽说前几年谢家军交还给了朝廷兵部,大凉帝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些。
但不代表那些个皇子不忌惮谢辰瑾。
譬如这次领头告发的太子,便是想把睿王府给完全打翻在地。
江晚宁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我要赶紧回府了。”
银玖在她身后缓声道:“外边还下着暴雨,此时可不是回睿王府的好时机。”
“并且,睿王妃觉得现在有什么办法解了睿王府之困么。”
江晚宁回头盯着他,眸光逐渐变冷:“银玖国师,这便是你在此等候我的目的罢。”
“告诉我睿王府出事,看着我焦头烂额却束手无策,然后趁机以缓解睿王府困境为条件提出要求?”
银玖失笑:“你要是这样想,本国师也没办法。”
“可放眼整个大凉,睿王妃确实找不到能帮睿王府的人和办法。”
“素日那些个皇子大臣,估计现在最怕的就是见到你了。”
江晚宁没有说话,她知道银玖说的都是真的。
阖宫上下,整个朝廷上下,都不会有人来帮他们。
江浩文虽是相国,但一直想同她撇清父女关系,太子告发一事没准都有他的手笔,更不能指望他出面为睿王府求情了。
“现在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的,恐怕只有西越太子与本国师了。”银玖挑眉看向她,“怎样?”
“要不要考虑与本国师合作?”
“本国师可在一夕之间逆转局面,为睿王府洗刷罪名。”
银玖伸出小指比划了一下,“当然作为回报,睿王妃只需舍弃那么一点点即可。”
“你想要什么。”江晚宁问。
银玖压低了声音:“本国师要睿王府隐藏于市井里的那支密兵。”
江晚宁一愣,谢辰瑾的这支密兵是为了自保而留的,全是他最亲近,过性命的交情,他连大凉帝都没有交,怎么可能会在此时交给一外人手里。
“国师说的是什么密兵,本王妃怎么听不懂。”江晚宁打算装傻。
银玖冷笑一声道:“若本国师没有推断错,那晚谢辰瑾就是动用了这支密兵里的高手杀了和媛的罢。”
江晚宁别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关睿王府谋害和媛公主一事不过是你们西越人的肆意揣测。
若要定罪请拿出实际证据直接去陛下面前告状去!”
“若能拿出实际证据,慕容太子还需要耽搁这么久么。”银玖道,
“知道你们手脚干净,没留下任何端倪,可这密兵还不是被本国师查出来了。”
江晚宁看着他:“且不说睿王府没有这支密兵,就算是有,那也是睿王爷的,与本妃无关,何必向本妃讨要。”
“睿王妃,本国师得好心提醒你一下。”银玖笑道,“你可知睿王勾结敌军将领一事是何人交代的?”
“正是睿王这支看得比自己眼珠子还要重要的密兵交代的。”
“你看这事是不是很可气呐,睿王抵死保护着这群人,不把他们上交给朝廷,也极少动用他们,不让他们涉险。”
“可这其中却有人暗地里直击睿王死穴,啧啧,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江晚宁站在那里如遭雷击,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信任的,掏心窝对待的人给自己痛击。
若真如银玖所言,告密者是密兵中的一员,那谢辰瑾现在连自保的退路都没了。
没准这支密兵的名单早就被送到太子或者陛下案头上了。
那些人已经成了毫无用途的废人。
“多谢国师的善意提醒,不过睿王爷当真没有什么密兵。”江晚宁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银玖叹气道:“行罢,你若说没有就当做没有罢。”
“所以睿王妃是不打算与本国师合作了?”
江晚宁亦摇头:“国师向我讨要根本不存在的密兵,这要我怎么合作?”
不管银玖说的是真是假,哪怕真的有人告密,那些人的去处也该谢辰瑾处置,而不是她。
再说了,银玖一个邻国国师他有什么能耐逆转乾坤,洗刷谢辰瑾的罪名。
仿佛是看透江晚宁内心所想,银玖闲闲道:“这世间有很多巧合。”
“睿王此次被告发的,私通的那位敌方将军刚好与本国师是故交。”
“只要本国师手书一封,那位将军便会出面作证为谢辰瑾洗刷‘私通敌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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