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甫浑身都在拒绝,他根本无心探究这些秘密!
他环顾四周想喊人过来帮忙扶着谢烨,再或者,哪怕旁边有个人,侍卫宫人什么的都好!
多少代表他不是一个人在听这些能随时要人命的秘密!
奈何他们饮酒初始,为了避免麻烦各自都把身边贴身宫人都给挥退屏蔽了,现在可好,坑着自己了。
“太子殿下,慕容扶您回房歇息。”慕容甫提高了声音吆喝着。
不仅是在喊人过来,也是在一声声打断谢烨的话。
因为他发现只要他一安静下来,谢烨就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试图把怎么毒害睿王谢辰瑾的宫中秘闻给说出来。
啊喂!他才不要听!
终于在慕容甫连拖带拉的把谢烨扶着走出饮酒的凉亭后,有路过宫人看到才过来搭把手,帮着把谢烨给扶到房里安置歇下了。
慕容甫逃似的跑出了东宫,在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长长呼出一口气,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差点惹祸上身!
不过他也算是了解了为何谢烨要对付睿王而不是拉拢睿王。
一个王爷若早已引得当朝皇帝的忌惮,那无论他的实力有多强都不是优质的合作伙伴。
此时拉拢睿王只会引得大凉帝的猜忌,对付他才是在为君解忧。
慕容甫端坐在马车上微闭着眼,思量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他甘愿被谢烨所用,对付谢辰瑾,就是不知谢烨能把谢辰瑾扳倒几分。
毕竟是大凉战神,没了兵权依然余威不减,不好办呐。
东宫寝殿,被扶上床榻的谢烨早在慕容甫仓皇离开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
他双眼澄澈清明,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模样,不过想到方才慕容甫的慌乱样,谢烨忍不住坐起来扶床大笑。
寝殿的门在此时被人推开了。
谢烨看着来人依旧大笑不止:“鸿远,你怎么才过来,诶呀你刚才算是错过了一出好戏。”
江鸿远徐徐走进寝殿,问:“什么好戏?殿下不是与西越慕容太子有约么。”
谢烨捧腹:“对啊,就是那慕容太子,真是个胆小如鼠的,本宫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斗败其他人成为太子的。”
谢烨简单把方才的场景给江鸿远描述了一遍,又问:“是不是太好笑了,简直鼠辈,你是没看见他方才被吓的屁滚尿流那样!”
江鸿远的眉心在谢烨讲述的过程中不断的舒展紧拧,舒展紧拧。
最后在面对着谢烨时,恢复到一副平静的模样,跟着嘿嘿了两声,微微垂眸掩盖自己眼底划过的对谢烨的憎恶,违心道:
“那西越太子着实有趣,还以为殿下会真的告诉他。”
慕容甫与他有同窗之谊,从情感上来讲,江鸿远还是比较偏向慕容甫的,听到谢烨这般捉弄嘲笑好友,江鸿远心里很不舒坦。
当时他给慕容甫提建议事,虽说有把江晚宁拉下水的意思,但实际上还是秉承着为慕容甫脱责的角度来的。
至于谢烨,不过是父亲江浩文的选择和安排罢了。
跟在银玖身后久了,江鸿远自持才智过人,整个大凉没有他想辅佐的对象。
没有哪个皇子亲王能入他的眼,有幸得到他的鼎力相助。
若说未来的打算,江鸿远觉得与其在大凉这滩死水中沉寂不如追随老师银玖,不管是游学还是在西越都会比在大凉要痛快几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把江晚宁给解决了,报仇泄了心头恨再说。
反正现在慕容甫与银玖尚在大凉,等到睿王府倒霉,江晚宁受到牵连,他也就能跟着一起离开大凉了。
谢烨分享了此事后,又笑了一会儿才收了笑,问:“鸿远此时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江鸿远收回思绪,低声道:“微臣打听到有关睿王爷的一桩旧事,若这件事让百官或那西越太子知晓,定能痛击睿王府。”
“皇叔的旧事?他犯下的过错?”谢烨来了兴趣。
在他的认知和印象里谢辰瑾做事严谨,甚少出错。
这也是大凉帝对谢辰瑾心生缔结的原因之一。
得民心,不犯错,会打仗,有功勋,总之是个很完美的皇弟。
但越完美越扎扎大凉帝的眼。
但人家就是不犯错。
弄得大凉帝只能以他身体不适收了他兵权,其他的定罪或者什么都不能做。
江鸿远笑得高深莫测:“正是,不仅能痛击睿王府,甚至连他手里的这支密兵也能给翘出来。”
另一头,睿王府里。
谢辰瑾和江晚宁看着密报,正在商议对策。
密报是有关东宫的,里面详细罗列了太子谢烨的人际关系与最近交往密切的人。
对方都联合西越太子欺负睿王府到这种地步了,他们没有不反击的道理。
只是江晚宁没想到这幕后指使居然是江鸿远。
之前她只觉得江鸿远会装,但没想到他这段时间谋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竟拉拢了两国太子来对付睿王府,真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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