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求你、我求求你……”赵安秋气息奄奄,挣扎着往陈氏脚下爬。
陈氏没有一丝动容,厌恶的看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赵安秋没有一点同情。
“大夫人快喊人呐!再不来人接生就要一尸两命了!”
“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大爷的呀!老奴一直跟着赵姨娘身后根本没有见过她接触外男!”
“外边那些个传言都是假的,不可信!”
周嬷嬷大喊着朝陈氏和各位姨娘磕头。
屋子里的血腥气冲鼻,再加上大片鲜血的视觉刺激,有心软的姨娘掩住口鼻,道:
“夫人,不如喊个接生婆来罢。”
陈氏眼一横,“你们几个忘了这几个月都是怎么坐冷板凳,怎么过得了?”
“你们可听好了,都说赵安秋这肚子里是男丁,就算它不是野种,是大爷的孩子你们可想好让她生下来了?!”
陈氏老脸板着一一从那些个姨娘脸上扫过:“你们一个二个房里都只有姑娘,这男孩儿若生下来了院子里还有你们说话的份?!”
“说到这个……我那丫头最近几天说闹肚子呢,妾身得赶紧回去看看了。”为首的姨娘往后退了几步,找了借口准备离开。
今个不管做的对不对,这几个月压下心头上的气是出了个痛快,接下来就不干她的事了。
若老爷回来真的追究起来,把罪过都推到夫人身上就是了。
反正她是跟着夫人陈氏过来的,她现在离开的时候赵安秋还是活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一个姨娘作出了姿态,其他几个姨娘也都相继找了借口离开。
陈氏看着地上的赵安秋,居高临下的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吐沫,也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
周嬷嬷趁着能脱身急忙往二房找人求助,同时找来了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虽然对赵安秋产生了厌恶,但还是很挂念她腹中的孩子。
她急忙跟着周嬷嬷去大房,同时差遣佩姑去找此前定下的接生婆。
周嬷嬷一听,愣住了。
江家预定的接生婆是她事先打过招呼的,是要故意给赵安秋难产的文婆子。
等这个文婆子把赵安秋弄难产后,她再去把另一个谈妥的好产婆接过来。
原本赵安秋的计划是,以陈氏的名义收买文婆子,这样她难产的过错就是陈氏所为了。
现在陈氏明目张胆的带着人把赵安秋给打到小产,并且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即使不需要产婆做手脚,赵安秋铁定都要难产的。
那现在再把这产婆请过来岂不是雪上加霜,赵安秋死定了呀!
“老夫人,这个产婆听说风评不太好,不如换个罢,老奴有认识个婆子在东街……”周嬷嬷吞吞吐吐提议。
“换什么换!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去换产婆?!东街那多远,等接回来人都自己把孩子生出来了!”
江老夫人边说边催促着佩姑去接人。
这厢文婆子刚送走一位贵客,她把荷包打开掏出里面的金叶子摊在桌上挨个数。
“啧啧,这个赵姨娘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怎的各个都要过来让她难产,一尸两命。”
文婆子刚送走的人正是江连珠。
为了图个安心,确定赵安秋和腹中的孩子必死无疑,再无开口机会,江连珠也给这文婆子一个荷包,要她让赵安秋难产。
一个活计收两份钱财,文婆子乐得合不拢嘴,来回把金叶子数了好几遍。
她刚把两份不义之财放进钱罐子里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来了来了。”文婆子把钱罐子放在床下藏好后才起身开门。
甫一开门就被佩姑拉着往门口马车上拽:“府里姨娘要生了!”
文婆子诧异:“不是说还有三五天嘛,怎么突然提前了。”
佩姑睨了她一眼:“要你接生就接生,其他的休要问这么多!”
雇主都已经说出这样的话了,文婆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的必要。
给人接生的多了,难免会遇到些后院秘闻。
这些她不感兴趣。
等文婆子见到赵安秋的模样后唬了一跳,一副着急担忧的惊恐模样:
“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羊水怎么也破了?天啊这没法生了!”
文婆子大呼小叫着,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这个产妇已经是难产状态了,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
就是按照正常程序接生产妇恐怕都活不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意外之财!也是事后旁人根本找不出错的差事!
江老夫人听到她这样喊,差佩姑往文婆子手里塞了荷包:“不管大人如何,保小的!”
“好!”
一个产妇三份钱财。
文婆子捏着江老夫人的荷包在心里想了想,之前那两个贵人都只说把产妇弄难产,没说是想要大人死还是大人孩子一起死。
现在她收了那么多钱财,若还是一尸两命多少有点太罪恶了,既然这老夫人要保小的,那她就尽全力保小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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