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泰祥哼哼唧唧的不相信,“先生教了我好多呢,外祖每次都会挨个检查的,怎么可能只会两个词就行了。”
江晚宁拿出宣纸,在上面写了两个词:“我说可以就可以。”
江泰祥眨眨眼:“若明天我还挨打回来后我就不要再理你了!”
江晚宁又好气又好笑,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不点儿还是个活宝的。
实在萌得很。
她指着宣纸上的两个词,“来,先跟着我念,再跟着写一遍,会写了我再给你讲典故。”
两个词,八个字,要比弟子规这些大长篇要简单容易的多。
江泰祥很快就把字练会了,同时又听着江晚宁像讲故事般把两个词的典故给讲出来。
小孩子记性好,只要方法得当,什么都记得很快。
江泰祥不出半个时辰就把这两个词给写得极其标准,相关典故也牢记于心。
江晚宁检查过后心满意足的回了王府。
睿王府里谢辰瑾早已在府门口翘首期盼,见到江晚宁后直接一个闪身飞了过去,把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江晚宁没料到他会这般热情主动,也有点懵。
门口王府的侍卫们见王妃回来皆松了一大口气,各个脸上带着姨妈笑,看着自家王爷和王妃腻歪。
最后还是江晚宁脸皮薄,拉着他进了卧房。
“真是担心死我的。”饶是有江俏俏的传话,谢辰瑾还是担心的坐立不安。
特别是知道江晚宁自相府里出来后,惊得差点直接把相府给抄了。
江晚宁平静下来后简述了这两天自己的遭遇,和接下来的计划。
当然她刻意略去了银玖的环节,只说了自己用针扎晕了江氏兄弟二人,还给他们做了催眠。
谢辰瑾抱着她久久不能平静,同时又觉得江晚宁内心强大冷静。
第二日,江泰祥按照往常行程,跟着白氏和江俏俏回了白家,给白老爷请安。
白老爷虽说是经商之人,但很重视子孙的教育。
不管是孙子还是外孙都一视同仁,花大价钱把他们送进京都城最好的学堂。
白家的几个孙子在白府养着,他整日看得见,想拉过来哪个问询功课都能随时拉过来。
但江泰祥跟着白氏在相府住,隔三差五的才回来一趟,由此白老爷每次问询功课时都会较其他人严厉些。
这一切都是为了栽培江泰祥,白氏每次看着儿子挨戒尺,手心被打的通红虽心疼,但也不阻拦。
几次之后她见不得江泰祥哭,直接跟着江俏俏一起找几个妯娌推牌九,打花牌,玩得不亦乐乎。
由此母子三人,只有江泰祥一个每次回白家最悲催,也最不愿意回去。
这次虽说有了江晚宁的提前备课,江泰祥依然担心得很。
他走到书房门口踌躇不前,最后被白氏推了一把:“快过去,外祖等着你呢。”
说罢带着江俏俏眉开眼笑的玩去了。
江泰祥在书房门口慢吞吞的挪着小碎步,撇着嘴:“外祖,大舅舅。”
白家老大白展站在白老爷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江泰祥冲着他招招手:
“祥儿靠近些,每次离那么远,外祖和舅舅都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白展是白老爷的大儿子,白氏的哥哥。
虽说白氏是庶出,但商贾之家的嫡庶之分没有那么明显,一家人只要齐心协力为了家族努力就行。
再加上白老爷本身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所以几房妻妾和几个子女相处的都很和谐。
白展已经年过不惑,比白氏大将近十岁,儿子白鹏都已经娶妻了,看到江泰祥后就像是看到自己未来的小孙孙,亲切得很。
江泰祥抿着唇,往前小挪了几步,没有说话。
白老爷严肃惯了,板着脸道:“再上前几步!”
江泰祥瑟缩了一下,站在这里他伸出手挨戒尺的时候可以往回缩,不至于被打到。
若在上前几步那就是在挨打范围内了。
风险系数高, 他不想去。
白老爷看着他这般胆怯,心知肚明:“看来功课又没做好!”
“你父亲好歹也是个相国,怎么对你这般松懈!出身官宦才更要自小学好!”
白展心疼小家伙,道:“爹,祥儿还是个孩子,江大人也是忙于朝政才疏忽祥儿的。”
“就是你和琼花整日这般娇惯,他才每日都不好好学的!你看每次过来功课都不合格,他的几位堂哥可比他强多了!”
江泰祥咬咬嘴唇没有说话,他做的不好说他就行,怎么还把父亲姨娘都带上了呢,他不喜欢这样。
白老爷见他不说话,白展又打着圆场,语气稍微温和了些:
“这几日先生又教了什么新功课?”
江泰祥顿了顿,抬头看着白老爷:“先生教了两个词。”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白老爷拧着眉:“只这两个词?这样简单?”
江泰祥点头又摇头:“这两个词可不简单的,先生不仅要让我们会写还得要我们理解它背后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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