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嬷嬷,太后能救活,你别把她真掐死了,省得太后醒了找你算账!”
江晚宁扔下一句话后跑到大殿内逐一询问侍候的宫人。
有宫人留心媚姬去处的,小心翼翼抬起手指了指耳房。
正在此时,耳房里传来一声玻璃瓶砸地的声音!
江晚宁不要命似的飞奔过去,因为跑得太急,连带着路上的案几菜肴酒壶零零散散撒了一地。
耳房里媚姬砸掉了太后挂着的吊水瓶,正在疯狂的拽着输液管。
“你在做什么!”
江晚宁现在完全搞不懂媚姬到底来大凉是做什么的了。
“做什么?!”媚姬看着昏迷不醒的太后癫狂的笑了起来,“我在要她死!”
“哈哈哈,没想到云昌公主真的有胆给她用毒丝帕。”
“睿王妃我承认你的毒术和医术都比我高明,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救活她的!”
江晚宁心里有要事询问,深吸一口气,强制镇定着自己,也强制去劝慰镇定媚姬:
“你先别激动,你看你已经把我的药水给打破了,输液管里的那点药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媚姬看着脚边的药水点点头:“也是,已经没什么用了。”
“哈哈哈,太好了!我就要在这里看着她咽气!”
江晚宁瞅了一眼地上的营养液,心想,反正血清剂已经打了,营养液什么的补打也是一样的。
她掏出云淼儿用的毒丝帕递到媚姬面前:“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你这个丝帕上的毒是什么?从哪里得来的?”
媚姬站在太后床榻前,生怕江晚宁会冲过来救太后,她看了一眼丝帕,眼底浮起一片柔情。
“这是我的私藏,是当初他送给我,让我防身用的,据说剧毒无比。”
媚姬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太后,眼角带上了笑意,柔声道:“看来他没有骗我。”
“你看,我潜心炼制的毒药你轻而易举就被你解了,而只有他留下的毒你解不了。”
江晚宁不想让媚姬知道太后的毒已经被解掉的事实,她耐着性子追问:“谁?谁给你的毒药?!”
媚姬置若罔闻,盯着太后道:“想不到把大凉老太婆,当年你逼死他,最后却死在他的毒药上!”
“这就是天道好轮回!”
“真是现世报!”
“不过你早该与他一起同死!我竟没有能力早些让你陪葬,平白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
江晚宁听得一头雾水,“‘他’到底是谁?!”
“你在说哪个?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
她太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听媚姬的话这人死了?!
就在此时太后床榻边的小窗户突然被人从外边打开。
谢辰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窗而入,眨眼间把媚姬摁在地上,反手控制了起来。
“快去看母后!”
谢辰瑾急声提醒,江晚宁不得不把心里的疑问抛到一旁,跑到太后身边重新为她挂上了营养液吊水瓶。
这次吊水刚挂上,太后就睁开了眼。
她早就被媚姬吵醒,但醒来后觉得身子重得很,眼皮好似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
但人的意识是清醒的,所以把媚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把哀家扶起来。”太后吩咐着,江晚宁忙把她半扶起后背垫起靠垫。
“你方才说哀家逼死了谁?!”太后也纳闷,怎么这个素未谋面的媚姬对她的恨意这般浓厚。
媚姬被谢辰瑾控制住,以脸抵地,她费力转着脖颈瞪着太后:
“还能有谁,自然是为了你们大凉殚精竭虑,宵衣旰食,最后却因你们大凉先帝和你的疑心,逼死的国师银柒!”
银…柒?!
好熟悉的名字,她好像听过很多遍了。
转瞬间江晚宁就想了起来,她看着谢辰瑾眼里满是疑惑:“西越国师银玖的先人?!”
谢辰瑾点头:“对,就是我曾给你说提出让外乡官员在感业寺祭祖的国师。”
呃,这银柒和媚姬怎么搞到一起的?!
一个是大凉国师一个是夜郎太后,这也太魔幻了罢。
太后也满是不解:“你到底是谁,怎会与银柒国师有关系。”
“我是谁,我是夜郎太后!”媚姬看着太后,脸颊尽毁的脸上额头逐渐出现一层层抬头纹。
她的声音变得苍老了起来:“当年银柒还没成为大凉国师曾游历至夜郎。”
“当时我尚未出嫁,与父母在外游玩时被一条毒蛇咬伤,多亏他路过出手相救,才解了我的蛇毒挽救了我的性命。”
媚姬说着眼睛里泛起了丝丝柔情,眸底带着星星点点,好似一位怀春的少女。
接下来江晚宁听到了一个极为俗套的爱情故事。
在外游历的公子银柒救了富贵小姐媚姬,小姐对潇洒倜傥的救命恩人一见倾心。
公子似乎也对富贵小姐有意,但公子志向不拘泥于闺房之乐,想要谋取更大的发展。
是以公子离开贫瘠夜郎,来到经济富庶,国力强盛的大凉,打算一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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