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这二小姐的脸还能好吗?”白氏小心觑着四周,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姨娘是说,就像我从原来那样恢复成现在这般?”江晚宁抬手摸了摸自己脸,“约莫是不能的。”
她的脸是她用意念拿出来许多医疗美容针剂一点点修复的。
那些后世从各种物质里提炼出来的,用于医院专业整形美容科的药物是这个时代绝对没有的产物。
所起到的效果也是目前医术和药材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效果。
但她是绝对不可能给江晚歌治脸的,她就要让江晚歌体验一下原主生前过得日子,让她也感受一下希望破灭,亲事被毁,受人嘲讽是什么滋味。
“哦,那就好。”白氏捂着心口低语。
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恶毒,白氏急忙改口:“我怕她脸蛋恢复了又有作妖的资本,报复大小姐您。”
江晚宁摇头感叹:“姨娘安心便是,此次她再不可能恢复原貌了。”
这刘丹梅母子三人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当娘的没用了闺女上,闺女技穷了儿子上,一个个轮番着在相府里祸祸。
以往只是江俏俏被针对,接连被设计了两场糟心的婚事,今个儿白氏亲身体验了一把自然是后怕的很。
所以心里期盼着江晚歌倒霉实属正常。
因着刘丹梅和江晚歌受了伤,江鸿远计划失败,整个江府本家的几个人垂头丧气,乌云密布,没有丁点儿心思再搞其他花活。
每个人都顺着典仪的步骤来,整个修改族谱和送葬过程极其平静。
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外其他旁支亲戚都不知在半路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个人都乐呵呵的,都为自己能进入江家族谱而高兴。
毕竟在他们看来,族谱上出现一个当朝相国那就是无比荣幸的,能吹嘘好几十年,连重孙子都能给唬住的事。
等到仪式举办完成后,江鸿远让人把刘丹梅和江晚歌提前送回了相府。
江浩文带着大部队慢点往山顶感业寺走,回程的途中江晚宁忽觉身心俱疲,连带着脚也不小心扭伤了。
无奈之下江浩文只有放慢了脚程。
这倒不是说江浩文心疼了江晚宁,而是江晚宁一表现出不适江老夫人便担心了起来,一定要让江浩文迁就着江晚宁的身体。
今个她的这个孙女受了大委屈,差点丢了命,可不能再让她感到心寒了。
所以等到他们回到感业寺后,天色已经擦黑了,不得已之下整个江府又在寺庙歇了一晚。
这晚大家入住的厢房与前一天晚上没有多大区别,但因为没了刘丹梅和江晚歌二人,江晚宁住的左右两个房间都空了下来。
碧叶照旧把前一天晚上入睡时从王府带来的寝具铺在床榻上,江晚宁托着腮看着银烛火焰神色恹恹。
“王妃,这是在想王爷吗。”碧叶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免打趣。
江晚宁摇头:“还行,昨天晚上不是在一起的嘛,没怎么想的。”
碧叶道:“今个王爷提前回京是陛下突下的密诏,不是他故意的。”
“我知道。”江晚宁这点安全感还是有的。
谢辰瑾虽不喜江浩文和江鸿远处处针对她,但一直以来都让她着手处理相府的事情,不曾主动插手,也没有十分排斥。
算是看着她几分薄面,客气相待无心交恶。
再说了,即便他人走了,还是很担忧她的安危,王府的暗卫几乎全部留给了她。
“那王妃怎么还对烛失神?”碧叶不解。
江晚宁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轻笑道:“昨天刘丹梅在我左边房间,江晚歌在我右边房间,咱们三个人虽各自看不见,但到底是知晓隔壁都有人住的。”
“而今天,恰巧王爷提前回去了,我们这房间左右都空了出来,如果我们这屋子里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儿,怕是喊人都喊不过来。”
“你看这种外部环境是不是特别适合暗杀啊。”
碧叶啐道:“呸呸呸,能有什么事儿,王妃您可别自己吓自己。”
“夜里您安心睡,奴婢今晚就在床头守着,屋顶还有思明和祝主管留下来的几名高手,这安全程度和昨天没多大区别。”
杏儿有点纳闷:“大少爷请来的杀手不都被思明大哥在山坡上给解决了吗,难道说还有杀手?还是大少爷还有什么后手?!”
江晚宁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伸着手臂让杏儿服侍她宽衣:“这留没留后手我不知道,但肯定还会有其他安排。”
杏儿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人虽然还是没有武艺,但心理素质强大了不少,以往听到这些她还会紧张。
现在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为江晚宁晾挂衣服,顺带着还能提出建议:“要奴婢说,小姐还是心软,就该直接把鸿远少爷给铲除算了。”
“以免每次都还提心吊胆的,生怕他想出什么损招来,让自己没有防备。”
江晚宁听到这话眼底不受控制的出现一道哀伤,她叹了口气道:“我也想一刀子下去一劳永逸,不再为江家这些破事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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