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江鹏飞父子俩死了,连那个丫鬟小敏也死了。
全部畏罪自杀,在牢房里留下血书,说他们既没有找江晚宁私会,也没有听从江鸿远的安排。
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们自导自演的做戏,污蔑的江鸿远,诽谤了江晚宁。
原因嘛很简单,他们嫉妒江浩文成了相国,怨恨江浩文当了大官后多年没有回乡探望他们。
忘了他们这帮穷亲戚,不知道提携他们,因此想要搞垮相国府的嫡子嫡女,让相国府蒙羞。
最重要的三个人证死了,且留下了那样的血书,吕飞语无奈叹气,只得按照律法放人。
江晚宁沉着脸看向谢辰瑾,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昨天夜里谢辰瑾听说江修强试图轻薄她的时候,二话没说就把思明和祝言喊了过来,准备把江修强千刀万剐的。
直到她说事情有惊无险,且吕飞语已经把人给带到衙门,她千安抚万保证,要他相信吕飞语,谢辰瑾才把升腾起来的杀心给摁下。
可现在江鹏飞父子居然死了?!
任谁怀疑都会把谢辰瑾当做第一嫌疑人。
“不是本王,我没做。”谢辰瑾淡淡道。
江晚宁点头:“我知道,没有怀疑你。”
“如果是你做的,你肯定不会留下什么血书为江鸿远洗脱罪名,你会连着江鸿远一块给杀了的。”
谢辰瑾笑笑:“聪明。”
“所以会是谁做的呢。”江晚宁陷入沉思。
江鸿远刚回京都不久,尚未在朝中任官职,有谁能为了保他而杀了江鹏飞呢?
肯定也不会是江浩文,他都已经填了白姨娘的钱,换到十万两走后门的白银了,这个时候不会铤而走险再去找杀手的。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黑影在江晚宁脑中冒了出来。
江鸿远的那个老师。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只有这个人有可能救江鸿远。
可这个人居然愿意为了救江鸿远一人而去杀另外两个无辜的人?!
这人到底谁啊。
一团团迷雾在江晚宁面前浮现,她想拨开面前的迷雾却始终找不到方向。
相国府后院,江鸿远从衙门出来后,江老夫人和刘丹梅都过来探望他,最后都被他用借口打发走了。
洗去一身牢房的臭味后,江鸿远疲惫的躺在床榻上。
月光下,一道黑影翩然而至,一位带着银面具的男子眨眼间出现在房间的桌前饮茶。
江鸿远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老师您怎么过来了。”
银面具男子从露出来的下巴和耳朵来看是年轻的,但开口说话的声音特别苍老,像是七老八十岁的老叟。
他看着江鸿远笑道:“我以为我费心救了徒儿,为徒儿洗脱罪名,徒儿会想着感谢我呢。”
江鸿远弯腰走到他跟前,撩起衣袍跪在他跟前磕了几个响头:
“鸿远多谢老师救命之恩,此后鸿远定为老师唯马首示瞻,无论老师遇到何事,鸿远必生死追随。”
男子哈哈笑了起来,等他笑声停止后江鸿远才从地上站起来,为他斟茶。
“老师怎么半夜到访。”
男子直奔来意:“为师想看看那位江晚宁,我听你说的这两件事的过程,觉得此女子十分有趣好玩,特意过来看看的。”
江鸿远:“她早已是外嫁之妇平日里不在相府住的。”
“哦——”男子挠挠头,“怪为师没有事先调查清楚,我还以为她知道你回府,会专门在这里等着你,给你教训呢。”
江鸿远来了气:“她为何要教训我?!既然此次我虎口脱身,肯定是要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给她好看的!”
说罢江鸿远后知后觉一件事情,他老师对江晚宁有意思,还特意半夜过来看她,那是不是有那种意思?!
由此,江鸿远觑着男子,试探的问:“老师,你觉得把我弄进大大牢这笔账该怎么算,是把她给弄死还是弄残即可?!”
“随你。”面具男子蹲在椅子上,“你能弄得死就弄死,弄不死往残废弄也行。”
江鸿远放下心来,没准老师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奇,并没有维护之意。
“如此,徒儿便放开手做了。”
面具男子把茶碗里的水喝完,然后把水杯倒扣在桌面上,瞬间飞出了窗外,不真切的声音顺着晚风飘了进来。
“为师就怕最后非死即残的是你。”
江鸿远冷哼,怎么可能!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这次才不会给江晚宁任何可以翻身逃脱的机会!
待江鸿远歇息好,缓过精神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江浩文领罪。
江鹏飞父子是死了,死前也确实为他洗刷了罪名。
但所有的人都真相都心知肚明,也都明白江鹏飞父子是被人灭口了。
包括江浩文,他甚至怀疑是他的这个儿子在衙门时与江鹏飞父子打商量,许诺了他们什么,让他们甘愿自尽。
江鸿远不管江浩文怎么想,他在江府祠堂连着跪了三天三夜,又手抄家规,佛经。
把一切认错的礼数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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