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鹏飞父子二人乖乖的跟着两位少府尹先行去了衙门。
江鸿远这边十分不配合:“你不能抓我?你居然敢抓我?我是相国府大少爷你算老几?!
爹,他们要抓我坐牢!”
江浩文要怎么说呢,能怎么做呢,总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徇私枉法,仗着自己的相国头衔压吕飞语一头罢。
“鸿远,你先跟着吕大人过去衙门小住几天,过几日爹去接你。”
江俏俏支棱白眼:“爹坐牢就坐牢,你说小住几天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吕大人请他过去做客宴请他呢。”
“你闭嘴!跟着你姨娘不回家也就罢了,还大半夜的跑出来掺和,你姨娘怎么教你的!明个就跟你姨娘一起回相府,老是在娘家住像什么样子!”
江浩文现在很想犯个心梗,晕过去,不面对这狗屎摊子。
他怎么会养了这样一群不省心的儿女!
想丢的丢不掉,想喊回家的喊不回,精心培养的儿子还聪明过了头,把自己给坑了。
能怨谁,能怪谁?!
江浩文都已经这样发话了,江鸿远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衙役往门外走。
吕飞语见重要人证已被带走,朝着江晚宁和童妍施礼道:
“明日一早会有衙门上的人去睿王府和魏王府询问两位王妃几个与今晚有关的问题,还请王妃们明日上午先不要出门。”
“是,劳烦吕大人了,我们相信大人会秉持公道,为我们做主的。”江晚宁看了童妍一眼,代表回答。
吕飞语急忙表态:“下官一定会好好审理此案,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对不冤枉一个好人。”
就在此时,许久没有露面的赵胜在酒楼门口探头探脑的往大厅瞄。
店小二瞅见他,冲上前把他给揪了过来:“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在我们酒楼门口鬼鬼祟祟的。”
赵胜见这里站了一群人还都是老面孔,呵呵笑着给大家打招呼,到了江浩文和江晚宁这里又自动跳过去。
这些江府的亲戚大都对赵胜昨晚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耻,别过头不理他。
江晚宁好奇:“赵胜怎么哪里都有你。”
吕飞语还没走,他以为赵胜是贼人,是以稍微停顿了脚步,想看看这人到底想作甚。
赵胜揣着手四处张望:“我来找鸿远少爷的,晚上我瞅见他过来了。”
“你找他作甚?”吕飞语来了兴趣。
赵胜不知道江鸿远已经被抓了,道:“前个儿我帮了鸿远少爷大忙,他说不管事成不成都得给我一笔银子的。”
他伸出手掌比划着,十分自得:“这个数呢。”
“可我前几天忙着吃酒去了,去相府找他也没见到他人,好容易瞅见了可不能让他跑了。”
吕飞语循循诱导:“你这是帮了什么忙,竟能挣这么多?!”
“嘿嘿,没什么他让我去相府闹一闹,就说我年轻的时候与相府家大闺女她娘睡过觉,再顺便扎个手指头什么的。”
吕飞语见多识广,一听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戏码,他斜睨着江浩文,一脸八卦:“老相国您相信了吗。”
江浩文矢口否认:“相信什么?!这老书生说的话?!肯定没有!”
吕飞语笑笑:“还好没有,不然你这妥妥的欺君之罪了。”
“吕大人何出此言。”
吕飞语环顾四周把江浩文拉到角落道:“当初陛下点名是要你嫁相府嫡女过去的,你把藏在家里的大闺女顶替二闺女嫁出去,已经能算是欺君了。”
“但好歹两个闺女都是嫡出,勉强能说的过去,可若现在传出睿王妃不是你女儿,那天下人会怎么看?!陛下会怎么看?!”
江浩文后知后觉,冷汗爬满了整个脊背。
吕飞语低声继续说:“那肯定认为你是刻意欺君呐,估计也会认为当初相府替婚换嫁一事,是你的预谋。”
“不敢不敢,绝对没有的事!”江浩文虚虚的笑着,“老夫怎么会欺君呢,这晚宁真是我江家的女儿,早些年也是身体不好才在府里养着不敢让她露面的。”
江浩文着急忙慌的解释着,心里不免庆幸,得亏昨天赵胜的血凝固了,否则今个被抓进牢房的就不止是江鸿远了。
恐怕整个相府都会跟着一起陪葬。
江浩文越想心越慌,越觉得江鸿远此前滴血认亲的计谋太过荒谬,根本没有考虑到大局,眼中只想着袒护自己的母亲和姐姐。
不知为何在这个回忆的过程中,江浩文突然冒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
幸亏江晚宁是自己的女儿。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念头,此前十几年里,他一直回避着江晚宁,觉得是这个女儿给相府带来了灾难。
因为她的出生带走了相府夫人和相府第一个男婴。
为此他一直忽视她,想把她赶出府,不想要这么个扫把星女儿。
而现在江晚宁是女儿这件事居然救了整个相府。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让江浩文感到新奇和有些无法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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