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梅怎么也没想到,她让江晚歌独自参加一次宫宴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好端端的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是被人抬下马车的。
“这是怎么回事?!女儿跟你出去你怎么没有好好护着她!”
刘丹梅看着江晚歌双手双脚裹着纱布,心疼的不得了,抓住江浩文一通盘问。
“哼!看你养的好女儿,当着阖宫上下教训庶妹,下手凶狠至极,连宫里的皇后嬷嬷都咋舌!”
江浩文也是一头包,他没想到江晚歌竟会如此猖狂,刚得了赐婚圣旨就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殴打江俏俏。
今个她这一出,搅和的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在讨论大凉第一美人的暴虐性情。
听说皇后已经开始劝说皇上收回赐婚圣令了。
知女莫若母,刘丹梅知道江晚歌的真实性子,也知道她在气头上的时候手段残忍,根本不顾人死活。
当初翠云就是在她气头上被她烫伤了脸,还被用脚踩了几脚,彻底毁了容。
难不成这次她对江俏俏下手了?!
进了厢房屏退众人后,刘丹梅盘问起来,若真把江俏俏给弄毁容了,白氏非得过来给她拼命不可。
“歌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动手教训江俏俏了?!”
江晚歌被江俏俏弄的两只脚踝一只手掌骨折,心里正气恼的不得了,她听到刘丹梅质问的语气,火气一拱一拱的往上蹿。
“我教训她也是皇后娘娘允许的,管我什么事儿啊,现在都过来指责我!”
“你看我这手还是江俏俏咬断的,脚也是她踩骨折的!”
“我遭受了这么多罪连教训她都不行了吗,父亲已经在马车上训斥了我一路了,回来你也要说我!”
见她发狂,刘丹梅便找她贴身婢女翠枝了解详情。
那翠云毁了脸后,平时只在府里照顾江晚歌,若出门见人的时候江晚歌带着另一名婢女翠枝出行。
翠枝将揽菊殿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下刘丹梅也怒了:“这个江俏俏肯定是故意的,在府里的时候你若惹到她丁点儿她就会立马反击,今个在皇后面前倒紧着挨打装可怜了!”
一句话说到江晚歌的心坎里。
她全然忘了江俏俏咬她手的过程,只觉得若江俏俏中途激烈反抗一下,那她肯定不会一直踢,把脚踝给踢断;
皇后也不会只是看着她教训庶妹,而是会认为江俏俏顽劣不堪,需要教训。
“母亲你得为我做主!”江晚歌举着手,“太医说这手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呢。”
“还有这伤养好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婚期肯定会被耽误了,我总不能瘸着被人抬上喜轿罢。”
刘丹梅也没法子,她早就被江晚宁整怕了,此时江晚歌受伤让她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歌儿放心,再过几日你弟弟鸿远就要回来了,他心眼多肯定能找到法子把江晚宁和江俏俏治的死死的!”
睿王府里,江晚宁睡到半夜才醒来。
她醒的时候谢辰瑾正在旁边支着头打盹,觉察到她的动静,瞬间惊醒,将她扶坐了起来。
“感觉如何?”
他找府医太医白流苏轮番诊治了一遍,得到的结论都是心悸晕倒,等睡醒后就没事了。
他放心不下,便一直守在床榻边等着江晚宁醒来。
“没什么感觉,就是正常的睡觉而已。”
江晚宁舔了舔嘴唇,谢辰瑾急忙递上一碗水。
他不解道:“无缘无故怎会受惊,此前没听说你有心悸的毛病,我打听过,你晕倒之前并没什么过激行为的。”
就以江晚歌在她脸上扒拉那几下来看,根本连东武侯那一巴掌的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
不至于能让她晕倒。
江晚宁想起睡梦中原主的泪眼和曾遭受的一切,轻叹道:“不知道,是人总归会有不舒服的时候,下次应该就不会了。”
“若你不喜欢与相府的人有来往,本王可以把江老夫人接到睿王府来,如此你既能看到祖母又不用见到江晚歌她们,岂不美哉。”
江晚宁苦笑,说是这样说,但现在的她做不到。
人,越是缺少什么越是渴望什么。
原主就是太渴望江浩文的认可,渴望来自江浩文的父爱,所以才会在听到自己被抛弃后难过得晕了过去。
这恐怕也是这么久以来,她对刘丹梅和江晚歌母女下手,却一直没有动江浩文的根本原因。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受到了原主残留心智的影响,保护着原主认为的‘父亲’。
即便她对这位父亲自私自利,以女求荣的方法厌恶头顶,却依然没有与他直接翻脸,切断父女关系。
她要尽量让自己的心智更强大些,最好能做到完全不受原主残留情绪的影响才行。
江晚宁喝完手里的水,打了个哈欠:“我想再接着睡,明个还和魏王妃约着有事呢。”
精神遭受了重创,身体跟着倦怠不已,江晚宁现在除了想睡觉外别无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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