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晚宁的眉头越皱越深,白鹏的心沉重了起来。
“果真是染上疫了吗。”
江晚宁没有吭声,测试了一下病人的体温,退烧药还未起效,病人的体温还在三十九度以上。
她眨眨眼想要看看病人除了发热外身体里还有哪些异样。
谁知眼前的景象并未有任何改变,病人还是原本的模样,她没有看到任何器官的造影图。
这就说明这病人任何内脏器官和骨骼等是没有病变的。
情况好像陷入了僵局。
江晚宁把手搭在病人的脉搏上,不由的惊呼出声。
江俏俏赶忙问道:“怎么了?”
白鹏亦竖起耳朵,凑了过来。
江晚宁拧着眉看着白鹏:“白先生的伙计身上根本不是疫,而是中毒了。”
“中毒?”白鹏和旁边药房师傅老郑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不可能啊,我一直与伙计们同吃同住,若说中毒那我岂不也中毒了?但我丝毫没感觉到丁点儿不适。”
白鹏把自己从头到脚拍了一遍,十分肯定自己没有中毒。
江晚宁从袖中掏出银针包,掏出其中几根短针扎在病人的口鼻处,另在病人的耳后和喉咙处各扎入两枚长银针。
江俏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慢慢‘咦’了一声:“鹏堂哥,快看这几根银针变黑了,真的是中毒。”
退热药的药效起,病人的额头还是渗出密密麻麻的汗。
“他需要喝水,取一些精盐和凉开水兑成盐水喂他服下。”
这病人从昨日开始就没有进食,高烧之下再没有及时补充水分的话很容易造成脱水。
本来江晚宁是能用意念变出葡萄糖输液给病人挂上的,可除了俏俏外,其他人都是外人,若是谢辰瑾细问,她还能解释一番,现在这么多双眼睛她没法自圆其说。
老郑面露难色:“灌不进去。”
他说着半托起病人,把碗里的水灌进病人口中,奈何病人昏迷许久,盐水进了嘴巴后一直在嘴巴里含着,根本没有往下咽。
再继续灌,嘴里的水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完全无用功。
江晚宁想了想从袖中抽出一个折叠的锥形杯来,这锥形杯折叠起来的时候只有纸片大小,撑开后就是个锥形漏斗。
她把漏斗塞进病人嘴里,把盐水灌了进去。
老郑看着江晚宁把一大碗盐水一滴不剩的灌了进去,嘴巴长大成了“O”型。
白鹏也双眼放光的看着江晚宁,这个睿王妃的办法真是好使。
灌了两大碗盐水后,病人的脸色好看了些,嘴巴也没有那么干了。
经过这一阵折腾,病人退了高热,呼吸声明显平缓了许多。
“敢问睿王妃,您说这是中毒请问是何毒?”白鹏问道,“现在小何体内的毒是解了吗。”
江晚宁把小何身上发黑的银针取下,换上新针,继续为他解毒。
“他体内的毒是用数十种毒草药混合了疫症病人血液炼制而成,所以表症与得了疫症很相似。”
“但因为是二次合成,那些疫症血液里的病菌已经没有传染性,所以它并不是有传染性的疫,只是中毒了而已。”
江晚宁有点头疼,这位制毒下毒的人实在太鸡贼了。
一般人和大夫看到人畜皆病的现象,会先入为主的以为是疫症,所给出的解决方案药方也都是解决疫症的药方。
但这些药物对真正发挥作用的毒草药一点用都没有。
若没有找到源头,这些百姓和牲畜还是会不断的中毒发热,不断的死亡,那样的后果和疫症并没有什么区别。
白鹏困惑不已:“若说没有传染性,那为何靖州境内的人畜都会出现高热症状?”
“水,百姓和牲畜日日都需要喝水,下毒之人只要把这毒液投放在靖州府的水源里就能让大部分人中毒。”
江晚宁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靖州府内。
路上耽误一天,那边的情况就会危机几分,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中毒,也不知会有多少百姓为此丧命。
并且,以白鹏所言来看,整个靖州中毒的人已有五六成,她一个人饶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她需要会点医术的帮手,能够帮她用她的方法给百姓解毒的帮手。
同时还得寻找靖州府的水源,从源头上解毒,避免有人继续中毒。
可是要怎么做呢。
床榻上的小何抽动了几下,江晚宁将他身上扎着的银针取下。
经过这一番解毒治疗后,小何的脸色恢复如常,嘴唇也泛着粉色,他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睁开双眼,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让众人惊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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