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行!”青燕道.
她翻身下马,掏出匕首就往自己坐骑上扎了一刀。
马吃痛,扬起马蹄嘶鸣,脖颈处的匕首被甩出来,血飞飚了出来。
“快!拉住马!别让它跑了!”青燕大喊。
思明骑在自己的马上上前握住缰绳死死拽住那匹吃痛发疯的马。
马儿受了重伤,所有的行为也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但这挣扎太过狂野,思明耗费了些力气还不见把马儿控制住。
他瞥见不远处自家王爷怀里的王妃,面色煞白,性命垂危。
“嗐!”思明抽出佩刀,唰的一下,直接把马头砍了下来。
终于,没了头的马儿原地踏步了几下,轰然倒地。
青燕则赶忙去用小瓶子接马头处流出的血,那些血进了小瓶子后马上被里面的蛊虫吸吮。
小小的瓶子几乎没有被填满的时候,随着马血越流越少,瓶子里的蛊虫总算是安静了些。
看起来不再是焦灼翻滚的模样,江晚宁此时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谢辰谨背着她,不住安抚:“坚持住,马上就好了,就会给你包扎伤口,就不会再疼了。”
江晚宁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的声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已经在阴间与谢辰谨见了面。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吃吃笑了一下:“我来见你了。”
“我之前说过,不管上天下地我都会找到你的。”
“看,我们一起了罢,等会儿你要与我一起过奈何桥。”
谢辰谨偏过头,粗重的呼吸喷在女子脸颊嘴边,“晚宁,你抱紧我。”
“你看我是热的,我没死,你也没死。”
“不要说傻话了,马上就有人帮你疗伤了。”
江晚宁以为自己是幻听,但下一秒男子温暖又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
“你摸,这里是心跳,它在跳动的。”
江晚宁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把谢辰谨勒得快要出不过来气了。
“你是活的,是活的。”她泣不成声,双手在他的脖颈处鼻息处探摸,感受着他大动脉的跳动。
“真的是活人,你没有坠崖,我没有杀你……太好了……”
谢辰谨低声笑着:“本王哪有那么容易死。”
“我们还要回去给淳儿和小安当爹娘呢。”
江晚宁怔愣了一瞬:“淳儿,小安…”
“对,小安。”谢辰谨背着她,边在江晚歌派的人中间厮杀边回应着她的话,“我这几日把女儿的名字想好了。”
“就叫单名‘安’字,如何?”
“谢安,天下平安,你我平安。”
这就是他心底最大的愿望了。
江晚宁跟着念:“安,平安。真好,我也希望我们都能平安。”
在经历了这么许多后,尊权地位,神誉美名她都觉得无所谓,不重要了。
只要一家人能平安,这便是最大的幸福,也是她目前最大的奢望了。
江晚歌见谢辰谨出现后,他身边侍卫纷纷下场,战斗力远超自己这边,原有的胜局形势已然不复存在。
她退到士兵身后,准备悄悄逃跑。
只是她还没有跑几步,便被莫珍带着人拦住了。
“呵,犬戎王后准备去哪儿?”
江晚歌瞥见来人,觉得眼熟,应该是莫家人,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只晓得再转身另择路逃跑。
莫珍还欲跟上去,莫玮拦住她:“穷寇莫追。”
“那边还需要我们。”
解决完江晚歌残留的人马后,莫珍忙上前给江晚宁包扎。
另一边,青燕又宰杀了一匹马儿给蛊虫喂血,两匹马的血饮尽,瓶子里蛊虫全然焕发生机,通体粉红,懒洋洋的睡着觉。
这边江晚宁体内的蛊虫也因为伴生蛊吃饱喝足,平静了下来,甚至还开始游走在她的体内,帮她疗伤。
等莫珍剪开江晚宁的衣服,准备对她身上的刀伤进行包扎时,竟是一点出血的伤口都没有,只见有些渗血的伤痕,且那些伤痕也在以很快的速度自行愈合。
而在伤口周围可见有虫体蛹动。
青燕微微咋舌:“不会是她体内的蛊虫帮她疗伤的吧。”
“看来这还是个好玩意呢,既能让自己变身成武艺高手,又能自行愈合伤口,绝了!”
谢辰谨冷冷扫了她一眼,青燕急忙改口:“什么狗屁玩意!”
她举起小瓶子指着里面的蛊虫骂,“尽害人!改天找到解药了就把你给弄死!”
江晚宁神志更清晰了些,她心道,看来她体内的蛊虫会护着她这位宿主,以免她的躯体死了,蛊虫们也就没法活了。
没准以后她能合理利用这一点。
谢辰谨道:“大家快些撤离!”
江晚歌刚在这里起事,没准犬戎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马上就赶来了。
因为宰杀了两匹马,谢辰谨与江晚宁骑在一匹马上,走在他们后边。
没有外人,身体疼痛感较少,江晚宁才把一腔情绪释放,她低低哭着,紧抱着他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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