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本身就爱使小性子,眼下不知是被人说中了心虚还是冤枉了不痛快。
总之她是大发雷霆,把换好的出行衣服脱了不说,还把准备着供奉的点心给打翻在地。
而后一头扎在被窝里不动弹,任不窟怎么说都不再回话。
“玉夫人!”不窟没了耐性,抬高声音,“你若不去往后就别想再去了!”
江俏俏闷着声,“不去就不去!”
两人这次相约出行就这样以吵架收场。
回到王帐后不窟命近身侍卫去查看祈福地附近有没有可疑人,侍卫盯了半天禀告了一个‘并无任何不妥’的消息。
而江俏俏那边则传出动了胎气,腹痛的消息。
不窟命大夫诊治了一番,确认是真动了胎气后才坐回到椅子上自省。
难不成是真的冤枉玉夫人了?
她是真的想为孩子祈福?!
“王上,女子有身孕初期情绪常有不稳,且要尽量让孕妇心情愉快。”大夫开完药后特意过来交代。
不窟皱起眉,“怎的这样麻烦!”
“玉夫人原有心思,又不常出去转悠,这些本就不利于心情舒畅。”大夫点到为止,“孕妇适量的运动可使生产顺利,玉夫人不该一直被关着。”
不窟沉着脸:“知道了。”
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转悠到了王后帐里。
“王后,你说大夫交代的这些可有道理?!”他把大夫的话转述给江晚歌问。
江晚歌干笑两声,试图找个机会去江俏俏那里把玉盅拿回来。
她本指望巫师站在她这边,怂恿王上惩罚江俏俏,可这小十天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江俏俏那边一直被人严格看管着,她都不得随意靠近,恼人得很!
“王上无需太忧心,不如我帮你劝劝玉夫人?”江晚歌甚是善解人意的模样,“我与她是姊妹,又生养过,肯定能纾解她心中郁结。”
不窟抬眼看着她:“对哦,王后也是生养过的,怎的你当初就没有情绪不稳?或者其他麻烦事?!”
江晚歌脸色一僵,她有第一个孩子时为了在犬戎站稳脚跟,极力在不窟面前表现出贤良懂事,半分苦都不肯说的。
饶是她当初孕吐把胆汁都给吐出来,难受得要死,她还是会在不窟到来之前给自己上妆涂胭脂,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好一些。
而第二个孩子,她从头到尾都是假孕,往衣服里塞枕头棉絮的那种,肯定不会有孕期反应。
“王上,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江晚歌快速调整着表情,“玉夫人本就因大凉摄政王妃之事对王上不满。”
“她趁着身子有孕对王上发火想来也是性子使然。”
这话算是又把江俏俏不懂事挑出来明说了一遍,不窟深以为然:“不错,玉夫人确实没有王后懂事体贴!”
江晚歌似害羞的垂下眼睑,“明个我就去探望玉夫人罢,探探她的口风,若她气消了王上再过去,省得她给王上添堵。”
不窟把江晚歌看了好几遍,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心实意与真假。
“罢了,明日本王上自己过去。”他思忖过后回绝了江晚歌。
不就是一个小女子嘛,他一个大男人心胸开阔,不必与她计较。
江晚歌咬牙,怎的她都委屈到这个份上了,不窟还是严防死守?!
玉盅不拿出来,蛊虫就没法催动,难不成要让江晚宁身上的蛊就这样安静下去?!
那可不行!
她费了大力气才让江晚宁远在天边都能受她的控制,都能遭罪,这份愉悦之事不能丢!
不过,刚听不窟说的,他是要带江俏俏去祈福?
眨眼间江晚歌拿定了注意。
第二日不窟处理完晨间政务后便过去找江俏俏。
“玉夫人,收拾一下去祈福。”他道,“眼下可是你们大凉遵循的上午吉时,玉夫人满意了罢。”
江俏俏没料到他今天会来,还会再继续带她祈福,愣了好一会儿才在婢女的帮助下更衣。
不窟瞧着她选的衣服,不由皱眉:“你怎么穿成这样?”
不像常规女子服饰,倒像出门干活的粗使奴仆。
江俏俏眼一横:“你有意见?那我不去了!”
“好好好,随你!”不窟脑壳疼。
他想着大夫交代的话,努力压下心头情绪,省得两人又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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