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伤是被薄薄的手术刀划伤的,并不深,仅是微见血。
理论来讲,贴上现代止血消炎的创可贴后应该会很快恢复。
不说像滴了神奇愈合药那样快,至少皮肤表面的划伤是闭合状态,但现在她的手指伤口却依旧呈开放状态。
就是这段时间,伤口并未愈合,连皮肤表层的那部分都没有长在一起。
且她手指指尖部分像是没有血液般,有些泛白泛黄。
难道说是因为太冷了?!
江晚宁甩了甩手指试图把血液推到指尖部分,但甩了半天手掌都冒汗了,指尖还是毫无血色。
她手指的血貌似流干了。
可这么小的伤口会流这么多血?
创可贴上也仅有一条血迹而已,她也没觉得这会子自己在流血。
“王妃!”思明的声音传来。
江晚宁抬头把手指重新缠上创可贴藏在身后,那人离她还有几十米就在吆喝。
“王爷带着我们突围了!快走!”
他喊着把江晚宁拽身后抽起马鞭,边跑边解释:
“我们都快把犬戎全给灭了,谁知王帐小镇方向有大队援兵靠近,王爷害怕使用了神奇药激发体能的那些士兵药效时间快到了,便决定不恋战。”
“他刚带了人撕破了一道口子,属下带着王妃,王爷带着大家伙一起冲出去!”
江晚宁朝犬戎王帐小镇所在的方向看去,果真一片白茫茫飞雪腾起,看似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至。
“好!”
激发体能的药液只能给那些士兵使用一次,不能拿他们的性命为赌注连续使用。
她紧拽着思明的衣袍,随马颠簸间她觉得手指尖的皮肉下似乎有什么在蛹动。
那些东西涌动的速度很快,她刚想静下心来细细感知,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犬戎巫师捧着一个玉盅异常兴奋。
“王上!王后!我的蛊起效了!”他把玉蛊递到不窟面前道。
玉盅里是一条血红的小虫子。
不窟不解。
巫师道:“这种蛊毒叫伴生蛊,此为雄蛊,放在大凉摄政王妃体内的为雌蛊。”
“前段时间我们先通过给大凉摄政王妃吃丰盛的食物,此举目的是将雌蛊种进了她的体内,并给足营养。”
“我玉盅里的雄蛊会与她体内的雌蛊一起,从虫卵长成小虫子。”
“先前我不是说,只需要一个外伤就能唤醒雌蛊么,眼下那摄政王妃一定受了伤见了血!”
“她的身体只要受伤,哪怕一个小口子,雌蛊就会顺着血腥气爬到她的伤口处顺着伤口吸血。”
“它吸饱喝足后雄蛊也会一起喝饱血,如今虫子的身体从之前的半透明色变成如今的血红色,就是证据!”
巫师行状癫狂:“太好了!此伴生蛊我从来没有使用过,没想到竟还能生效!”
“王上,再等几日我们一定能让那摄政王妃乖乖听我们的话!”
江晚歌颇为担忧:“眼下江晚宁离我们那么远,她一定会发现异象的。”
“她医术不错,又有奇怪工具,要是她把体内的雌蛊挑出来该如何?”
“若在我们眼前尚能监视,不给她动手的机会,眼下……”
巫师道:“王后多虑,蛊虫不必其他虫,一旦进入体内是在人体经脉里运行,且运行轨迹无迹可寻,轻易抓不到的。”
“除非她能把自己浑身经脉全都挑断,不然这雌蛊出不来。”
“不过…还是有出来法子的。”
他阴沉的笑笑:“就是当雌蛊把宿主体内的血全都吸干的时候。”
江晚歌打了个冷颤,“呵呵,这个手段真是高!”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阴毒的法子她早给江晚宁用上了!
“可我们要如何操纵江晚宁呢。”
“离的远,我们说话她也听不到啊。”
巫师指着玉盅里的小虫子,“它能听到就行了,当然它是听不懂人话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装满了绿色的树叶。
“它能听得懂树琴。”
巫师拿起一片绿叶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响,玉盅里的蜷缩成一团的小虫子忽的挺直了身子在玉盅里翻滚起来。
江晚歌和不窟相视对望了一眼,两人都被眼前的奇异景象吸引。
巫师则更是激动:“太棒了!古籍上的记载都是真的!”
“我要把古籍上记录的谱子都吹个遍!看看是不是会有相应反应!”
伴生蛊传到他手上已经是五六代了,在这两三百年里从未有人使用过。
他在此次使用时还只是通过古籍的记载摸索着去种蛊的,眼下有了效果他觉得巫师一族要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了!
他现在的眼睛里只有‘实验’与‘验证’,根本不去想那条雄蛊方才的蛹动会给雌蛊那边带去什么样的影响。
江晚宁这边,就在犬戎巫师吹响树琴雄蛊活动的那一瞬间……
喜欢傻子王妃不好惹请大家收藏:()傻子王妃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