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思明喊,“你别听他的!”
“王妃是属下见过的顶能耐的人,都被困在了里面,他的西越太子妃能做什么?!”
“再说了,若那个太子妃真有能耐不早就识破了我们,早就把他救出来了么,何必让他受一波牢狱之苦。”
谢辰瑾稳了稳心神,他有些心慌无措,太想抓住任何一个有可能的助力了,丝毫没去考虑这个‘助力’靠不靠谱,能不能行。
“梁钰,你意图勾结犬戎对付大凉的事还没完,但本王眼下无意与你再争论争辩下去。”
“你若识相现在就走,你若还想找事或故意拖延时间,本王不介意直接送你归西!”
此时什么事都没有晚宁重要,只要能救她出来,他愿意做任何事。
梁钰不愿放弃这个能拉拢到盟友的机会,他问村民买了一匹马紧跟在谢辰瑾身后。
“摄政王你不要这样武断!”
“我们之间还是能有机会谈一谈的。”
“或者你看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随时使唤都行。”
“好歹我是一国太子,多少有点用途罢。”
谢辰瑾跑马在前不愿再耗费时间搭理他,思明路过梁钰时嗤道:
“行吧,你这位太子愿意跟就跟着罢,不过你的性命安危我们一概不保护。”
“也别想着从中做什么手脚,路上有什么可疑之处,我们会第一个怀疑你的。”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离秋风镇最近的一个关隘赣城隘。
梁钰骑的马并非军营战马,没有马鞍装备跑的也慢,一路上跟的很辛苦。
很多时候只能远远的看着谢辰瑾他们的背影辨认方向,才确保不会跑错。
到了城门谢辰瑾拿出腰牌递给守城门的人核验。
最近半年边境都处于紧张状态,身份核验的非常细致,守城军官见到当朝摄政王的腰牌更是谨慎得很,核验时间要比普通城门多了一倍。
等城门终于准备打开时,梁钰一人一马也慢慢从后边跟了上来。
“摄政王,你这……速度太快了!”他气喘吁吁,“我手甩鞭子都要甩断才跟上来。”
好歹是跟上了,不然他们进了城门肯定立马关上不管他的。
接应的守城军官跑到城门见摄政王身后还跟着西越服饰的人,顿时戒备了起来。
“摄政王,你的队伍里怎会有西越人?”
“这人可别是探子!”
谢辰瑾仔细把这守城军官端详了几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能在战时如此谨慎警惕是个严禁有责任心的人。
若此次与犬戎的战役中他能活到最后应该可以给他晋升官位。
“林中。”军官回答,“王爷您还没回答属下的问题。”
他带人拦在谢辰瑾面前,大有不给出合理解释就不放行的架势。
“这位是西越太子。”谢辰瑾瞥了梁钰一眼,“与本王有要事协商的。”
林中又上前查验了梁钰的身份证明后这才放几人进城。
梁钰大喜,看来这是接纳他了,以后合盟的事情有的谈!
他太子之位约莫是能保住了,甚至还能跟着大凉一道把犬戎给灭了出出气。
“林副将,你现在带着两万兵马去往犬戎边境与琉璃村相交接的地区,但凡看到那附近有对方集结在一起的兵马,不问原因,格杀勿论!”
他们出来的时候,犬戎那边是派人过来追踪了的,这些兵马若只是为了追他,大可不必集结这么多。
极有可能对方是想趁着他中毒,晚宁在他们手中,借着追踪封锁的名头把兵线大举迁徙至边境,而后随时准备朝大凉边境关隘发动攻击。
与其他们届时拿着晚宁当人质来逼退自己,不如趁着他们还未集结完全主动出击打散对方。
林中怔了怔:“属下遵命。”
他不过一守城军官,此时王爷唤他为‘副将’这是已经升了他的军职?!
谢辰瑾盯着面前的沙盘看了半天,抬起头发现林中还在这里,问:“怎么还没去?”
林中颇为难为情:“属下没有副将的将印,没法调兵遣将,最多做个通知的工作。”
谢辰瑾‘哦’了一声,他临时启将是不合规矩的,但事出从权也能理解。
“你先拿着本王的腰牌去调兵,晚上会有人把将印送到你手中。”
林中恭敬接过腰牌下去了。
“思明将赣城隘的副将和其他守卫军官都喊过来。”
很快赣城隘内的官兵们都集合在了沙盘前。
“陈副将,你和其他军官分十支小队去边境线逐一侦查敌方兵力,只要看到有犬戎兵,不管人数多少,先劝降动手。”
他逃出犬戎的路线应该是对方派兵较多的,其他地方则会相应少一些。
“是。”军官们收到命令即刻离开。
面前的沙盘是附近关隘与犬戎的地形图。
谢辰瑾看了好一会儿道:“从琉璃村到赣城隘,这一路上有三个点是犬戎和大凉直接接壤的。”
“一个就是琉璃村,地处山坳没有物产,平时也没什么人,不为犬戎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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