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歌道:“本后回去后听说太子妃过来犬戎许久都不曾与女子说过话。”
“细想一下,你我二人都在西越生活过,轮起来眼下我们是他乡遇故知,得亲呢!”
她一副放下王后架子的模样,上来与江晚宁套近乎。
说到最后还说要带太子妃和太子夫妻二人好好在犬戎王帐附近逛逛。
江晚宁皮笑肉不笑:“王后请稍等。”
“我身上穿的有些单薄不适合离开太远,容我先回去更衣,如何?”
她说话时江晚歌一直紧盯着她露在面具外的下巴。
“好啊。本后在门口等你。”江晚歌说。
江晚宁进帐篷后,透过帐帘缝隙看了一眼等在门口的江晚歌,低声说:
“她是不是已经对我起疑了?”
“中午那阵莫不是她看出来点什么?”
“不然怎会突然过来找我,还要和我出行。”
临时打个照面她能保证自己不露馅,可若是两人一直接触,不断说话交流,对方还会不断的刻意试探,这就很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和随机应变能力了。
毕竟她们曾经住在一个家里,曾经交手过多次。
江晚歌对江晚宁的了解是一清二楚的,甚至可能连某些行为习惯也知道。
谢辰瑾轻拍她的肩:“尽量少说话,不回应她便是。”
“只要你死不承认,哪怕她把你面具给摘了都不足为惧,我们还是西越太子妃的脸,旁人认不出的。”
两人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外边人催促了好几次,江晚歌的语气里带了不耐烦,江晚宁才走出去。
“王后。”谢辰瑾看到江晚歌后像之前那般微颔首。
江晚宁浅笑道:“如此便有劳王后带路了。”
随后与谢辰瑾一道走在江晚歌身后的位置,从始至终行为,语气,神色都完美与江晚歌保持一定的梳理与客气。
完全一副面对陌生人的样子,不管谁看都不会认为两人此前相识。
“王后若事务繁忙不必特意与本宫和太子妃相伴的。”谢辰瑾说,“本宫已经与太子妃出来四周逛过几次了,不会迷路的。”
他一路上与江晚宁一直手牵着手,期间还会在江晚歌准备说话时与江晚宁亲密的聊上几句,弄得江晚歌半天插不上嘴。
“呵呵。”江晚歌道,“看不出来西越太子与太子妃感情这般深厚。”
“本后之前怎么听说太子妃是从西越老王爷族里挑选的,太子并不怎么喜欢呢。”
她每次说话都会趁机仔细打量二人,想从中发现什么端倪,但每次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谢辰瑾道:“那是之前,本宫年幼无知不明白太子妃的好,也不懂老王爷的良苦用心。”
“现在懂得了,还明白了太子妃的好,感情自然就好了。”
他抓住时机表明自己现在的态度,恨不得让犬戎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位西越太子此时是与西越古王室一派。
江晚歌尴尬的笑笑,“看来老王爷们甚是懂得太子的品味,能挑选到让你心仪的太子妃。”
“不过——”
她话锋一转,状似无意的说:“本后听着太子妃的口音有些像大凉的。”
“太子妃是大凉人?”
江晚歌抓住时机紧盯着江晚宁,试图从她的肢体语言中找到破绽,谁知江晚宁甚是惊讶的‘啊’了一声。
随后欣喜道:“王后你怎么知道的?”
“我起先听人家说王后你是从大凉去的西越,又从西越过来的犬戎,而我刚好与你差不多呢。”
“我的外祖母是大凉人,我小时候大凉与西越的关系还不错,我在大凉住过好几年呢。”
“等回来后才又学的西越话,没想到小时候的口音影响这样深远。”
“也没想到王后这般聪慧,单听口音都能判断出老家位置。”
江晚歌冷淡的扯起嘴角笑笑:“约莫这就是老乡之间的感应罢。”
这个女人总体有让人讨厌的感觉,但说话的语气和举止不像,反而有点像江俏俏那个贱人。
最让江晚歌措手不及的是,经过这一茬的口音认乡人后,这位西越太子妃好像把她看成了亲人,不断与她殷勤,与她聊大凉的风土人情。
江晚歌感觉自己都快被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如果是江晚宁,她那般高冷的性子才不会这样聒噪。
“王后,你孤身一人从大凉到西越又到犬戎成为王后真是了不起。”江晚宁笑着夸赞,而后又刻意压低声音,
“敢问王后对付后宫女人有什么秘诀吗。”
“太子府里也有两个女人颇得太子青眼,我难受得很。”
“偏生那两女人素日里礼数周到,合规合矩,找不到一点儿差错惩罚,真是让人恼怒。”
江晚歌侧目瞧着身边女子,她面具下的嘴巴与下巴因为生气有些变形。
她心下更加笃定这女人不是江晚宁,大概真是她想多了。
“太子妃始终记住你是太子妃,只有你是太子的正室,其他女人不管再得宠都只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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