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婶子接过耳坠,嘴上还在骂骂咧咧。
等她看清耳坠里若隐若现的线条后和成山一样长大了嘴:“我的乖乖,这是怎么画进去的哦。”
成山把米粒大小的耳坠捏在指尖说:“这哪里是画上去的,应该是本身里面就长的有这些花纹。”
“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石,不过肯定也是个值钱货,估计和她手上的翡翠镯子差不多价。”
郑婶子把两只耳坠都拿到自己手里把玩,感叹:“这么小点儿的东西能这般值钱?”
成山轻嗤:“你懂什么呀,人家有钱人家的物件不是看个头大小定价的,得看珍稀程度。”
郑婶子闻言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往床下蹦,“走!你俩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天黑就离开这里!”
“离开村子?作甚?”成山爹道,“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的,黑巫婆都来了好几场,方圆上百里的城镇里几乎没活人,咱们出去作甚?”
“好好在老家待着!等里正接到官府通知说能出去的时候再说。”
郑婶子指着他的鼻子骂:“蠢货!现在我们手上有这么值钱的东西肯定要赶紧出去把它给当了啊,难不成真等着宁娘子带着几只鸡崽子把这宝贝给拿回去?”
“可是现在外头啥都没有,别说当铺了你连米铺都找不到开门的!在这里最多是半饿着肚子过,出去了那就是直接被饿死!”成山爹说。
郑婶子不乐意道:“我不管!你们愿意在村里待着就待着罢,我要带着这宝贝出去了。”
“有这值钱玩意儿我还真能饿死不成?哼!你们就瞧好罢!”
成山爹见她一瘸一拐,猛地把她拖拽在地:“不行!你不能走!”
“这耳坠子是我最后想法子圆场,里正和宁娘子才留下来的,你凭什么直接拿走?”
“你就给我待着这里,动都不能动!敢动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成山爹难得的发了脾气。
郑婶子刚挨了他的一巴掌还没把脾气发完,这又被威胁着要打断腿,当场愣了一瞬准备和成山爹拼命。
“你个老不死的!今天我不把你弄死我白跟了你这些年!”
眼瞅着两人马上就要打起来,成山忙把两人拉开:“你们两个住手!打闹一天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郑婶子在移动时碰到了腿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抬起腿直叫唤任由成山把她搬回到床上。
成山爹则被成山拽出屋子,拦着门口。
“娘,我爹说的对,现在外边要什么没什么,出去就是找死!”成山道,
“并且我们并不知道这宁娘子的来历,若贸然把她的贴身之物拿出去典当,被人误会成贼人抓去送官怎么办?”
“我们刚才都看过那耳坠子,还有她之前拿出来的手镯,这些东西都不是普通商户能买的到的,她别是什么当官的女眷出来避难与家人走散的。”
“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郑婶子努努嘴:“耳坠子是抵押物,我们把里正写的见证书给带上,不管谁问都不怕!”
成山白了她一眼:“想的太简单!这上面除了里正的大名外什么印鉴都没有,外头谁知道里正是谁?”
“这么贵重的物品在面前,那些当官的随便说没听过琉璃村不知道里正这人,我们什么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这耳坠再值钱,现在不过是抵押物,并没有真正属于我们。”
“只要我们把它真正的归我们所有,由宁娘子亲自写下名字认下,那我们既不用连夜跑路,也不用担心以后会有官府追查,岂不美哉?”
郑婶子来了兴趣,她转了转眼睛问:“那我们要怎么弄宁娘子才会愿意放弃这抵押物?”
“简单!”成山笑笑,“毁了她的许诺,让她一个月后没母鸡和小鸡崽送回来,不就行了么。”
他冷哼道:“咱家的母鸡她是能送回来的,但六只小鸡崽……问题大着嘞。”
经成山这么一提醒,郑婶子细想了一下,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确实,琉璃村统共没几只鸡,咱家三只全是母的,她只能找到公鸡才能下孵鸡蛋。”
“光是找公鸡配,估计都得找三五天,到时候我们就卡着点问她要鸡要鸡崽!绝不宽限时间,一定能把这耳坠子留下来!”
成山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家家盘算着:“村西头那边的王大娘家有两只鸡,一公一母,村东头那边也有一家有三只鸡,公母还不知……”
“为了能确保她没鸡崽可孵,我们不如做好二手准备?”
郑婶子心领神会:“我们把所有的公鸡找出来,给毒死!”
成山:“对!”
成山爹跟着笑:“这主意好!就交给我和成山了!”
“今晚咱爷俩就动手!也不用毒死,只要死了就行,嘿嘿,没准我俩还能去村边的山上开个荤,烤个鸡腿儿吃。”
郑婶子这会子也顾不上他两夜里烤鸡不带上自己了,已经陷入拿到耳坠子的美梦中。
只是这三人完全没料到,江晚宁把母鸡拿走后根本没有在村里另寻公鸡,而是用了另外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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