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大家训练得热火朝天,连长看着身后脏三非法修筑的工事和火力点,冷笑了几声。
大家手上都有老毛子的RPG-2,只是我们是仿制的,他们是原版的,没别的原因,他们仿制不了。
所以脏三很小心,把相当一部分工事修在了100米乃至150米之外。
现在嘛,嘿嘿。
可惜啊,暂时打不了,只有先练着了。
——
战士们有了喜事,高振东也有了喜事。
娄晓娥的录取通知书,来了!
正常情况下,娄晓娥并没有什么信件,就算是她大哥,给他捎信也是通过家里。
所以当收到一份信时,娄晓娥心里已经有了一点感觉,也许是自己期盼了好久的东西来了。
她把正在做晚饭的手仔细的擦干净,带着点儿颤抖拆开了信件。
信其实是高振东拿进来的,但是高振东没有替她打开,他心里也有一点预感,所以他希望把这个事情留给娄晓娥自己来完成。
这对娄晓娥意义重大,在正事儿上面一向注重仪式感的高振东,在这方面考虑得很周到。
也许过上几年、几十年,娄晓娥回想起这一刻,依然会激动和开心,会激励她向着自己选的路继续走下去。
娄晓娥打开了信封里那张折叠的纸,看了一眼,“呀哈”一声,跳了起来。
然后很激动很开心的把纸凑到高振东面前:“你看你看,考上了考上了。”
她的眼里,闪着光!
高振东定睛一看。
——京城第二医学院,三年制医科。
娄晓娥拿着录取通知书,在家里蹦啊,跳啊,咯咯大笑,一直停不下来。
高振东也很高兴,别管什么学校,别管几年制,挂逼的世界不需要解释。
不是最好的那所,甚至高振东都不知道这个京二医,但是今日我以母校为荣,明日母校以我为荣,高振东有这个底气把娄晓娥推上去。
说实话,高振东不知道这个学校很正常,因为这個学校后来改名字了。
他不是学医的,自然就不可能知道这么偏门的历史沿革。
这个时候,后来全国排名第一的那个学校已经恢复了八年制的学制,但是如果娄晓娥真的考上这个学校,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八年太长了!很多事情就不好安排了。
还不如这个京二医,三年制,快进快出。
八年,抗战都打完了,也不对,现在正式的说法里,抗战的开始时间已经提前了。
八年,生孩子咋生?
最关键的一件事情是,高振东知道,这八年,读不完!
对于排名第一的医科大学,高振东还是略知一二的,60年进校的八年制,是读不完的。
这也是高振东只给娄晓娥要来了读书的机会,却没有去张罗好学校的原因,学校差点儿,时间还短点儿,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是好事。
娄晓娥越早进入工作,高振东能做的事情就越多,高振东有信心,一百年以后,保证娄晓娥挂在她们学校的墙上。
高振东不知道的是,京二医这个学校,是1960年9月份才建校的,娄晓娥进去,开个玩笑说也能算是创始股东了,因为学校一开始,甚至是师生都参与劳动,建设学校的。
这在那个年代是非常常见的事情,学校、厂、矿等等这些,都是边建边用,说艰苦奋斗,那是真的艰苦奋斗。
完全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彻底的劳动群众的娄晓娥,高兴得拿着录取通知书,娄晓娥一下子跳上了高振东的背,
高振东托住她,在屋子里转着圈,娄晓娥嘴里发出“噢~~噢~~噢~~”的声音。
小两口高兴了一会儿,高振东歪过头,对肩膀上的娄晓娥道:“去,赶紧去给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明天回家吃饭。”
第二天正好是8月14号,星期天。
娄晓娥笑着应了一声,从高振东肩膀上跳下来,蹦蹦跳跳的到南屋打电话去了,高振东笑着跟在她后面。
这个时候电话没有免提,岳父岳母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他听不清,只看见娄晓娥先笑,后哭,然后又笑了。
到最后,娄晓娥把话筒往高振东面前一递:“接电话。”
高振东接过来,话筒里传来娄父的声音:“振东啊。”
高振东应了一声:“是我,爸。”
“晓娥多亏你了,明天来家里。”
娄父的话不多,但是语气很郑重。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老两口是护不住娄晓娥的,高振东能安排着娄晓娥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本事,无论环境怎么变,至少能让他们放心一些。
虽然现在情况看起来是越来越好了,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而且他听得出来,自己女儿是真的想有自己的事业,同时高振东也是真的支持。
高振东笑着道:“爸,你这话就见外了,晓娥想要的,我当然要给她安排。”
娄父还没答话,对面就换人了。
隐约听见对面娄母的声音“该我了该我了”,听起来好像是娄母已经不耐烦了,等着和自家好女婿说话已经等不及了。
“振东啊,做得漂亮,哈哈哈,晓娥能学医,你别看你爸嘴上没多说,心里高兴着呢,他给你和晓娥说话还端着拿着的,可你们是没看见啊,他刚才一下子把烟斗都捏断了,哈哈哈。”
娄母上来就把娄父给卖了,伱个死老头子少给我人五人六的,该高兴就高兴起来,自己人面前,拿什么架子啊。
高振东笑了,自家媳妇那份娇憨,估摸着就是从岳母这儿来的,接着电话,全是娄母在说了,高振东只需要嗯嗯啊啊就好,就这,还把娄母高兴得够呛,这个女婿不错,愿意听自己唠叨。
别看娄母在外面都是端着的,可是回了家,那从本性而来的交流欲是蓬勃而出啊,偏偏娄父不爱听她啰嗦,还是女婿不错,愿意听。
高振东这一手,是前世陪自家外公的时候学会的,他外公喜欢讲故事,讲自己过去的故事,可故事再精彩,十几年几十年下来,家里所有人都听得滚瓜烂熟了,没多少人能坐得住听得进,包括高振东的姨妈和舅舅。
只有高振东,能够一直坐着,一路嗯嗯啊啊的陪着外公,虽然没仔细听,可是外公的故事他背得啊。
他能根据时间估计外公的故事讲到哪儿了,还能挺应景儿的搭上话,让外公高兴得不得了,而且还不耽误高振东自己看电视或者刷手机。
不论是外公还是岳母,陪老人其实不难,只要愿意花点儿时间。
岳母好容易才把说话的瘾过足了,再次叮嘱了高振东第二天去家里吃饭,才把电话挂了。
娄晓娥看见他挂了电话,撇了撇嘴:“哼,我妈对你比对我还好,跟我都不会说这么久的。”
高振东摸摸她的脑袋:“这你就不懂了吧,她对我好的原因,是我对你好,想明白了吧?”
这个不大不小的弯子把娄晓娥绕得有点儿晕,想了一阵儿才想明白,高兴了:“嗯,这还差不多,咯咯咯”
话没说完,又乐了。
娄晓娥拿着录取通知书,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看了一晚上。
高振东看她这样,晚上把通知书要过来,悄悄的收进了自己的存储库里,看媳妇这个样子,这玩意要是掉了,她得哭死,那高振东自己不得心疼死。
娄晓娥很放心的把通知书给了他,她知道他靠得住,交给他肯定不会有意外。
第二天一大早,高振东锻炼完,和娄晓娥两人骑着车就去了岳家。
和岳父母打了招呼,娄母很高兴的和高振东又唠叨了一会儿,才叫着娄晓娥上楼去说体己话去了。
看着娄母得意洋洋的背影,娄父摇摇头,颇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高振东看着他,“噗嗤”笑了出来,娄父也绷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两人走到书房坐定,娄父提起了自己才打听到的一件事情。
他毕竟在京城私底下的手面儿还是广的,把京二医的情况已经打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给高振东说了一遍,才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晓娥去会不会.”
高振东这才知道京二医是这么个情况,不过他不在意。
嚯,四舍五入算是建校元老啊,那就更好了。
“爸,你放心吧,我有安排,这个学校对于晓娥、对于我的安排来说,是最合适的。而且这种情况的话,晓娥但凡有那么一点成就,不用别人去推,这个学校自然都会把她捧上去的。”
和娄父说话,什么人生、理想、意义这些都不用多说,直接说,对娄晓娥有好处就行了。
有了高振东这句话,娄父就放心了。
对于高振东嘴里的“安排”,他还是非常相信的,从见到高振东开始,高振东的各种安排就没有落空的,而且往往都非常精妙。
好多事情都是看起来吃亏,实际上完全满足自家所渴求。
他也知道高振东知道很多他不可能掌握的信息,别管他的安排看起来多么匪夷所思,但是自己只要等着结果就行了。
晓娥这运气,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