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没等下面的火烧没,司安就带着人冲向了营地。
但凡是有人过来,他们抬手就是一枪。
进入营地,一股子浓烈的烤肉味道冲入鼻腔。
何谦扭头就吐。
这是烤人肉啊!
他还不忘扭头看向司安,开口道:“以后再也不想吃烤肉了。”
司安哈哈大笑:“这可由不得你,他们的战马很多也死在了营地,只能做成烤肉咯!”
何谦顿时吐得更厉害了。
司安则是带人全面接管,将能找到的铁凯和旗帜之类的全都搜集起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何谦就带着他们前往李政的营地。
听见云山炮响,李政其实早就反应过来了。
他急匆匆带着人冲了出来,然后就看见一支破衣烂衫的南齐铁骑。
“南齐铁骑?”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说山里还有贼人?”
李政心有不安,赶紧迎了过去。
结果他刚走近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些铁骑的手里为什么都带着铁管?
河间王和南齐一直都有小规模的战争,双方虽然暗通曲款,但是麾下将士们的摩擦上层是不会管的。
如今问题就在这里。
李政也是经常和南齐交手,他怎么不知道南齐手中还有这种兵器?
没等他反应过来,轰的一声响起,李政眉心中弹,直接倒地。
身后的人察觉到不对劲,想要跑,但是何谦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带着身后的人群,手中火枪齐名!
这下李政的大军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敌袭!”
“拿着兵器出来作战!”
越来越多人喊了起来。
一些人甚至慌张到鞋子都跑掉了。
可是当他们冲出来才发现,那支南齐铁骑已经不知去向,倒是军营里那些跟在李政身边的将领死伤无数!
群龙无首,无数将士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救星来了。
司安带着一群人急急忙忙过来,大声吆喝。
“前方可是河间王派遣前来驰援本将军的人马?”
一群将士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有人跑了出来询问。
“前方来者何人?”
司安勒马停下,大声道:“吾乃大魏大将军司安!”
这下,河间王的大军松了口气。
都是大魏人,那就是自己人。
他们知道个屁的河间王通敌啊!
这是河间王的秘密!
至于最近赶路很慢,李政也给了答复。
是李政不希望将士们跟着司安去送死,所以故意拖慢一些,将士们还是挺感激李政的。
但现在司安来了,他们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跟随司安。
于是没有任何的悬疑,司安安然接手了李政的大军。
如今光是在云山附近,他手中就已经有了三万人马。
司安忍不住嘴角上扬,让何谦找了一个士兵,给河间王送信。
“王爷妙计安天下,折损大将又赔兵。”
……
王宫。
送信的士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河间王看着手里的信,他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士兵。
“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政呢?”
“他人哪里去了?”
士兵哆哆嗦嗦开口回答。
“王爷,李将军带我们一日十里抵达云山,结果遇上了南齐铁骑。”
“然后李将军说我们只怕是不能驰援大将军了,找了个人给大将军送信,让大将军过来帮忙。”
“当天早上信刚送出去,云山就传来天雷阵阵,李将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带着人在外面观望。”
“然后就有一群吃了败仗的南齐铁骑跑了过来,见到李将军之后,他们突然开枪。”
“我们以为南齐要偷袭我们,正在整顿兵马呢,那些人杀了一些将领就跑了,没多久大将军就过来了,接手了我们的大军。”
河间王听到这话,气得几乎吐血!
他挥挥手让士兵离开。
等人一走,他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都流血了也顾不上!
“司安!”
“孽畜!”
“韩文何在?韩文!”
他的咆哮声响起,不多时,一个中年书生走进了屋子。
这中年书生就是河间王口中的韩文,也是河间王麾下的第一谋士。
见到河间王,他赶紧开口,“王爷息怒。”
河间王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
韩文找人给他处理伤口。
从始至终河间王都没有什么言语。
韩文倒是看着那封信,再听旁人说出小兵讲述的事情经过之后,他也无奈的叹息一声。
“王爷,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大局为重。”
河间王顿时气上心头,刚要举手,给他处理伤口的侍女却惊呼了一声,被他的手砸在脸上。
河间王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韩文,你说得对,大局为重。”
“其他人都退下吧。”
韩文抬起头看了侍女一眼,带着其他人离开。
他们关上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惊呼声,还夹杂着衣服撕裂的声音。
韩文停下脚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
“喜怒无常,残暴不仁,我恐怕也要遭殃啊。”
“王爷啊王爷,先帝正是看透了你,才不允许你回京都啊!”
话音一落,韩文扬长而去。
……
京都。
陆瑾看着手里的信,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深思一番,随后起身离开寝宫。
侍女跟随在她左右,一路前往皇宫后院,一个十分冷僻的角落。
很快陆瑾就停下了脚步。
这里有一个老人,正在烧柴,看上去是准备做完饭。
陆瑾轻启朱唇,“张爷爷。”
老人一愣,猛然站起了身子,连忙跪在地上给陆瑾磕头。
“陛下!奴才不知陛下到来,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陆瑾神情复杂的看着老人,开口道:“张爷爷,你是跟随皇爷爷的宫人?”
老人一愣,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苦笑着开口道:“可不敢劳陛下如此称呼奴才,陛下称奴才小德子就行,奴才本名张德,从小就跟随大统皇帝。”
陆瑾叹了口气,“因为何事被罚?”
跟随皇爷爷的人,最少都是管事。
而老人呢?
只是一个看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