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圣教,不过就是一群反贼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徐世恒对坛主的指责嗤之以鼻。
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诚心诚意的为白莲教做事。
在利用白莲教的势力,解决了家中的债务之后。
徐世恒就已经开始着手,想办法跟白莲教脱离关系了。
只不过像是白莲教这样的组织,想要加入的时候很容易。
可是想要离开,那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了。
现在可不是后事,这种跟造反有关的事儿,只要参与到了。
那基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当然了,如果有比较靠得住的后台的话,问题倒还不算太严重。
可惜呀,徐世恒却不是这样的人,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被一些债务逼得不得不加入白莲教了。
苦心研究了许久,却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就连许世恒自己也没有想到,因为这次旱灾他竟然能够成功摆脱。
懒得继续跟自己这位昔日的顶头上司继续废话。
徐世恒在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直接向锦衣卫并报道:“校尉大人,这人的确就白莲教大同分舵的坛主。”
锦衣卫沉声问道:“你确定是此人?”
徐世恒微微一笑:“请大人放心,我总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的确是他,错不了的。”
“很好,将此人带走。另外派人将这里搜寻仔细,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坛主被带走的同时,陈学英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碰!
“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陈学英身边的中年文士在收到一个消息之后,认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陈学英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位谋事如此失态。
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唐先生何故如此?”
唐文路咬牙切齿的道:“回王爷,孔家那位才刚刚被抓,就已经什么都招认了。”
“就在刚才,咱们圣教大同府的坛主,已经被锦衣卫给抓了。”
“原来如此。”陈学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随即就有些失望。的道:“原本,本王对孔家人还抱有一些希望,毕竟是孔圣人的后裔嘛。”
“如果能够将他们拉拢过来,应该能够极大的增加我们的实力。”
“毕竟光靠咱们现在这些人,想要推翻朱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文路却是愤愤的道:“孔家跟朱瀚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臣原本想着就算他被抓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供出我们的消息。”
“结果却没想到,朱瀚只不过是随意吓唬了他几句,这家伙竟然就什么都招了。”
“他枉为孔后人。”
就在唐文路愤怒指责孔老头的时候,陈学英却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
急切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唐文路被陈学英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臣……臣说,孔家那人被朱瀚随意吓唬了几句,就把什么都招认了。”
陈学英的脸色越发阴沉:“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唐文路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王爷,大同府的堂主在此经营多年,府衙的许多地方都有咱们的暗子,这些消息就是他们传来的。”
陈学英确是连连摇头:“不情况绝对不对。”
“王爷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唐文路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这有什么问题。
陈学英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你觉得朱瀚是一个蠢人吗?”
“这……”唐文路迟疑了一下:“能够辅佐朱元璋一统天下,甚至还能够对外扩张,开辟了千年所未有的疆土。”
“朱瀚此人不管人品如何,自然是极其精明的。”
随着唐文路的诉说,陈学英也渐渐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既然朱瀚不是蠢货,审问孔家那人如此重要的事,为什么会被我们如此轻易的得到消息?”
“我们的人,甚至连朱瀚那个家伙说过什么都清楚。”
唐文路赶紧解释:“王爷,那是因为朱瀚是在府衙的监牢之中,审问……”
话刚说了一半,唐文路也是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孔老头儿可不是普通的罪犯,而是一个反贼呀!
这种重要的犯人,怎么可能跟其他人一样,随便关在府衙的监牢之中?
就算是因为情况特殊,平时找不到适合关押的地方。
可是审问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屋子。
总不可能,当着所有犯人跟狱卒的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审问犯人吧?
如果连这么幼稚的错误都会犯,那朱瀚是怎么辅佐朱元璋,打败一个个强敌,建立朱明天下的?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不是朱瀚犯错。
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阴谋诡计,是朱瀚故意的。
“王爷,我们必须马上走。”唐文路突然急切的说道。
“不能就这么走。”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陈学英却反而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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