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本次推选竹冠院弟子共计十名;
其二、竹冠院弟子可进入灵池修炼,不再承担宗门杂务;
其三、候选弟子须是内门弟子,金丹以下,可以是筑基弟子,也可以是炼气弟子;
其四、现场每位金丹修士均可推荐一位弟子人选,然后也由在场金丹表决,按名次高低取前十名,即为本届竹冠院弟子;
其五、竹冠院弟子若结丹成功,则自行退出竹冠院;
其六、竹冠院弟子每三年考核一次,若修为无所进益,则勒令退出竹冠院;
其七、无论是结丹离开,还是勒令退出,当竹冠院弟子不满十人时,长老会可决定再次进行选拔,以补足十人。
接下来,玄冥又说了一通竹冠院的戒令规矩,如竹冠院所习功法神通不得外传、不得进入中心禁地,打扰老祖修行等等。
玄冥读完,坐了下来。
玄一接着问道,“规矩各位都听清没有?可有异议?”
众人或点头,或应声道,“清楚。”“听清了。”
“掌门师兄,不知这表决如何进行?”说话的乃是一位中年女子。
此人乃是叠翠峰的冯仙子,当年石枫被乾初真人召为童子,便是为她修复寒露宝剑。
“冯师妹别急,贫道正要说这件事。”玄一说着,右手轻扬,一物从他袖口飞出,落在正中空地,化为一株巨大的莲花。
“各位请看,这株灵莲共有十九片花瓣,贫道我这还有十九块玉牌,只要法力注入,就有一片花瓣亮起。
大伙人手一块,待会表决时,你若同意,便按动玉牌,若是不同意,那就什么也不用做。”
玄一一边说话,一边取出一大堆玉牌,早有弟子过来,用盘子将玉牌装好,挨个分发下去。
冯仙子拿起玉牌,赞道,“师兄想得周到!”她已经看到,这些玉牌一模一样,并无标记,而玉牌伸手可握,缩在袖子里,是不是按了,只有自己知道,这样表决时就少了许多尴尬。
玉牌发了下去,玄一轻咳一声,“列位,设立竹冠院乃老祖亲口旨意,为此,老祖甚至让出了大部分灵池,此事干系宗门数百年的兴旺,乃第一等大事,马虎不得。你我同为祖师爷传人,当本着公平公正之心,为宗门举荐人才。”
台下众人纷纷点头应和,但真正将这话听进去的就不知有几人了。
有人甚至心道:你砚台岭金丹修士有五个,表决时大占便宜,自然这样说了!
可这话也没得好说,谁让自己这一宗没出息,不多出几个金丹修士呢。
玄一说完,四下看了看,问道,“还有什么疑问没有?”连问了两句,无人答话。
“既然没有,那就开始吧。赤离师兄,便从你开始吧。”
赤离道人是焚天峰掌座,他年龄并非最大,但于长老会却是资格最老,当年黄岩真人任掌教时,赤离便是长老会成员。
玄一请他先说,一则是尊重,二则也是以示无私。
毕竟竹冠院弟子名额就十个,他作为掌门人先说,相信其他人也不好驳他面子,这样先就抢了一个名额,有失风范。
赤离道人欠身道,“贫道举荐一人,乃我焚天峰座下弟子,姓何,单字名东,此子八阶灵体,天资聪颖,目下已是筑基后期顶峰修为了,正准备冲击金丹。
此子除了修为已到假丹,神通亦是了得,最近三次宗门大比,他都名列三甲。”
玄一点点头,扫目问道,“各位有何意见?”
下面先是一阵沉默,忽听一人冷哼,“何东以两百年寿元达到筑基后期,恐怕算不上天才吧,再说此人性格狂傲,风评并不好。”
赤离道人听了,尚未说话,冯仙子已怒道,“解师弟,何东性情是直爽了一些,容易得罪人,可这算什么?
今天要选的是竹冠院弟子!有些人做人机灵,面面俱到,但修为上一无是处,能进竹冠院吗?
若是可以,那我倒是请老祖干脆不要设竹冠院,直接设立个贤人院好了。”
冯仙子是回雁峰金丹长老,跳出来帮焚天峰弟子何东说话,但在场金丹却无人感到惊讶。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何东乃是冯仙子的亲外甥,当年冯仙子引何东入门,只因何东乃是火灵根,才拜在焚天峰门下。
何东当年修炼,也是焚天峰、回雁峰两头跑,他去看望亲姨娘,别人当然说不得什么,只是后来,何东跑回雁峰次数越来越多,去看望姑姑却是越来越少,概因何东十次有七次跑冷水崖探望秦冰去了。
那解师弟冷冷一笑,“原来宗门挑选弟子,已经不看品行了?可我记得方才掌门师兄说过竹冠院弟子须是德才兼备!”
他和何东为难,倒不是因为秦冰争风吃醋,而是因他的弟子在去年宗门大比被何东打成重伤,将养了半年才好,但修为已经落了一阶,为此,他心中极是忿气。
赤离道人也是火爆脾气,闻言怒道,“解师弟,你这般说,不知何东品行有什么不对?若是触犯了门规,贫道岂敢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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